第五百九二章:险中实施(2/2)
吴韵丹虽说很多时候能放下那种无形的架子,但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和那种将门之女的傲气还是时不时的会显露出来,和杨芳比起来吴韵丹要比她傲气十倍,虽说她还远不至于比杨芳漂亮十倍。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吴韵丹看到马抗日心里一直想笑,对自己其实认识的杨芳也有种淡淡的鄙夷,认为你杨芳那么高雅的一个女人怎么能和这样一个男人睡在一个床上过那。第一次是被这个五短男人强奸的就不说什么了,为何其后还要和他这样相貌令人反胃的男人在一起,甚至还生了一个女儿,简直是有些不可思议了。
而马抗日对吴韵丹也很惊奇,他简直不相信在这个世上还有比杨芳身材更好的女人,虽说和杨芳比起来吴韵丹的漂亮是另一种表现,但看她的身材却无比的好,凸凹有致不说,脚丫子要比杨芳美得多,按照马抗日的认识是吴韵丹的脚美的骚气直冒,很容易让男人哈喇子下来而裤裆搭起棚子来的。
好在马抗日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虽说无赖出身的他身上的流氓习气一时不可能都改光了,但是这样的人也大多有自己的基本原则。马抗日的原则就是有家有老公的女人他决不去碰,除非对方是单身或者是离异的才会去凑人家。因此他对吴韵丹是丝毫没有危险的,顶多就是喜欢美脚女人的他对韵丹的美脚欣赏到了极点而已。
因为有所好奇,吴韵丹对马抗日说:“老马同志,听说你和杨芳记者有一个孩子,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如果方便可以说说吗?”
一听是这个问题,马抗日有点脸红了,他说:“吴韵丹同志,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那时候我这人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死追杨记者的吗,结果一不小心就那……那个了,这都怨我不好啊,现在我和杨记者早没关系了。至于孩子……她现在被舅舅带到美国去了,这是杨记者的意思,我也蛮赞成的。那你……你和假洋鬼子同志的孩子在哪儿啊?”
吴韵丹笑道:“呵呵,和你们一样,我志同的孩子也在美国,不过是和我父母,还有孩子的舅舅,姨妈在一起,并且我爱人志同他也在美国定居
了。”
“那你真不容易。”
马抗日道:“全家就你一人留在国内,肯定是要为党坚持工作,真的很佩服你的那。对了,我这人你也看到了个头像个武大郎,有时候真的很惭愧啊,找个老婆人家都嫌我个子太矮了,我估计杨芳和我分手个头不成比例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那。我很奇怪,你一个女同志怎么会长这么高的个子啊?走到大街上肯定要被男人看都看死了。”
吴韵丹不由笑了起来,笑声很像是想起了一片银铃一般。
“马抗日同志,这不和你一样也是父母给的吗,我自己哪儿有那本事决定自己长多高那。俗话说的好嘛,树大招风,走出被人看着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儿,习惯了也就没什么的了,我倒也不觉得尴尬。”
没想到两人聊着聊着倒也投机了起来,尤其是吴韵丹开始对马抗日的印象有所改变。
她认为虽说马抗日其貌不扬,但是心底不坏,还很知道人情世故,就拿刚才他想刻意离开这里一样,其实是在为别人着想着。这样的低文化素质的人能想到这些也算是难能可贵的了,看来还是部队的教育和自己积累的经验在他身上起到了极大的作用那。
吴韵丹干脆问道:“马抗日同志,按理我不该问你这些,但我还是想知道,当初你和杨芳同志在一起是她自愿的那,还是你采取了不好的手段占有的她那?”
这一下问的有些过了,把个马抗日当时就闹了个大红脸,半晌他才低着头说:“是我不……不好吧,当时我那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思想在作怪,死追不上她就……就想到那样了,吴韵丹同志说起来这真是我不好啊。不过你不知道具体的情况,站在女人的角度上肯定会骂我的,但是我真是在杨记者身上费尽心机了,光求她父母的工作就做了几箩筐,人家都笑我是想入非非,最后是真急了才……才在安河桥对杨记者那样的了。”
马抗日是越说越有些惭愧的了,接着他岔开了话题,向吴韵丹说到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马抗日也够可怜的,不知何时他才两岁多就被父母送了人,结果不久那户人家便在军阀的战乱的逃难中被人给杀害了,于是马抗日便流落街头,最后被人从哪个城市给带到了马家河去他全都记不得了,本来人家把他弄到那个镇子上是想卖掉的,但当时马抗日长的很难看,还有些病秧子的样儿,因此卖给谁谁都不要,最后人贩子也不想再带着这个累赘了,便将他遗弃街头。还是当地的财主王扒皮家的佣人见他可怜便收养了他,后来佣人老了离开了王家,最终王扒皮
见孩子已经长大,喂个猪放个牛什么的都能做,也就没赶他走,最后他就成了王家的长工,按理也是典型的无产阶级出身的人。不过后来马抗日不想这么的过,于是离开王家在马家河街上四处游荡,有谁给吃的就吃一口,没吃的就跑人家偷着吃,还趁谁家没人调戏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也从偷吃的到了偷用的,结果成了马家河镇的一害,谁见了都躲多远的。弄急了人家就合起伙来狠揍他一顿,常常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晚了就睡在破庙里或者人家的廊檐地下,时间长了头上生了癞子,成了个瘌痢头。也没人正经给他起过名字,问起来他就说自己姓马,这是因为他住在马家河,所以给自己起的姓,于是大家都叫他马赖皮了。以后偶然的机会他参加了革命,当时正是抗日烽火四处燃烧的岁月,当时的廖司令,也就是现在十二宗的司令便给他起了个马抗日的响亮名字。
现在在吴韵丹的面前,马抗日唯一自豪的就是说起自己的女儿马甜来,因为马甜聪明懂事,并且还是他和杨芳的亲生骨肉,现在又在美国,马上要读小学了,一说到这个女儿马抗日脸色的神采便飞扬起来,说女儿是他的骄傲那。
正是这些自然流露的东西,让吴韵丹感到了马抗日真是个人物,人很实诚,说话也很实在,就跟他当年死死的追杨芳一样,一点不掩饰自己的执着和耐心,也看得出他后来对杨芳的绝对专一,唯一遗憾的就是他追了自己不该追的人,最终的分手也就是肯定的事儿了。吴韵丹明白,爱情这个东西是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哪怕再诚实也没用,因为这必须是两个人的事儿,否则没有感情的婚姻必定会走到破灭的地步的。
吴韵丹告诉马抗日做人诚实和忠诚是必须的品质,但是还要脚踏实地,前往不能把感激和感动当成了爱情,之前马抗日对杨芳就是这样的。
“其实听了你们的故事,我看得出来杨记者并不爱你,而是被你感动了,也很感激你对她和她的家庭的帮助。而你却误解了爱情的意义,以为只要能让对方感动对方就会和你一门心思的过日子,还使用了强迫的手段,试图造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结局,其实这是极其错误的事儿。所以你要理解杨记者,而你自己也不是个坏人,只是你俩之间只有感谢和感动却没真正的爱情,所以现在分开了我看对你们俩其实都是一种解脱那。”
吴韵丹劝说马抗日要脚踏实地,还是找一个文化差异小一点的女人为妻,这样才有可能符合实际的走一辈子。
马抗日很感谢吴韵丹的耐心,他对吴韵丹说:“吴韵丹同志,现在我也明白了这个道
理,强扭的瓜不甜嘛。现在我已经和朱家岭的一个妇救会的女干部恋爱了,这次我们是真心真意的,她是小学文化,温柔贤惠,人家还是个大姑娘那,所以这次我要好好的对人家,再不敢自己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了。”
对此,吴韵丹很是赞赏,结果两人竟然谈了一个多小时都没觉得累,直到林志同和冯贵醒了过来,再一看钟,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于是大家该准备的准备,吴韵丹也进屋去换下了连衣裙,而换上了自己检察官的黑色西装。
这天夜里,从“德克萨斯号”上转载药品的活动进行的非常顺利,顺利的几乎出人意料。
之前的判断都很准确,在轮船的甲板上竟然只有三个特务,为首的就是军统天津站行动队的费清中队长。而其他的特务都在舱里轮换着呼呼大睡着那。
趁着这个机会,看准了目标的吴韵丹装成晚上睡不着出来透风的样子,只在坐在甲板躺椅上费清跟前走了一圈,就把费清的眼珠子给吸引的差点儿没蹦出来。
费清一见这不正是自己白天向余怀庆介绍的那位大个子美人儿吗,这么晚了自己走上甲板是不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儿啊,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似乎大有可以接近她的机会了。于是费清起身走到依着船舷栏杆的吴韵丹的跟前,问她有需要自己帮忙的事儿吗?
吴韵丹倒也大方,告诉费清自己是北平高级检察院的人,这次到船上来是看人的,现在睡不着想透透海风,还问费清是什么人。
费清告诉吴韵丹自己军统天津站的人,这次到船上是执行监视任务的。
“呵呵,监视谁啊?不会是监视我吧。”
吴韵丹半开玩笑的说着,她被请到躺椅那边坐下,费清连忙讨好的给她端茶倒水,还要喊宵夜招待这位少见的大美人儿。
费清笑道:“吴小姐真是会开玩笑,您这样的绝世美人儿还用着专门监视吗,只要一出现就是男人们的众矢之的了,可以说是个男人就都在监视你那,哈哈……。吴小姐不要见气,这是和您玩笑那。早就听我们余站长说北平有个大美人儿,是个女检察官,没想到真是您来了啊,真是幸会了!说句不好意思的话,白天的时候我还跟余站长说船上来了个绝世美人儿那,说的你的个子太高了,走进舱室都被磕了几次头那,我说的对吗吴小姐,哈哈……。”
吴韵丹大方的笑道:“费长官,你不用那么夸张吧。我那儿有你形容的那么美那,我看你这是在刻意奉承我,其实啊咱们还不都是一家人吗,都是党国的要害部门,你们军统抓
人,我们检察院审核公诉,应该是没什么说的那。”
“对对对对,吴小姐说的太对了,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嘛,呵呵……。”
费清盯着吴韵丹伸到自己跟前的大美脚,心里砰砰的乱跳,他故意把手垂下去,试图有意无意的能摸一下吴韵丹的皮鞋那,但见不远处自己的手下还在那里瞎转悠,怕他们盯着自己和吴韵丹看,便招呼那俩过来,手一挥说:“你们两个下去休息吧,今晚上不会有任何问题的,这儿有我就足矣了。这都是余老板神经过敏,今儿晚上根本不必这么如临大敌的值班,下去吧。”
那俩特务巴不得上司有这句话那,得到费清的指令后马上千恩万谢的,接着就溜下舱里去偷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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