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承诺与理性(1/2)
第二天一早,杨芳倒是准时的醒了过来,虽然身体昨天夜里被黄庆生弄的依旧疲惫,但是她从来不会耽误时间的。
等洗漱完毕后,她又去敲开了隔壁黄庆生的房间,结果黄庆生大惊失色的开门后发现自己睡的太沉,而险些耽误出发的时间,于是草草的洗脸刷牙后,赶紧穿好衣服和杨芳一起下了楼,这时候当地**驻军的陪同副官已经带着吉普车在门外等候着了。
一路上,黄庆生和杨芳之间几乎都没有什么话要说,各自的看着车窗外,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今天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等到达了和接应同志约好的那个祁家桥村后,黄庆生借口要去树林里小解,结果就此“失踪”了,当的驻军对此很紧张,他们不知道这其实是黄庆生和胡雄早已商量好的计谋,还以为军调处的这位八路代表被什么人给劫持了,通报他们的长官之后还组织了两次搜山行动,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了。
最后是杨芳自己孤身一人于次日的下午回到了北平。
很快,胡雄指派人进行了第二步的计划,高龙生带着手下搜查了军调处的八路军代表住处,还打开了保险柜核对账目,结果发现副主任黄庆生保管的那笔没收汉奸的巨款少了十万银元,在银行进行查证的时候发现了黄庆生仿冒安德森签字盖章的那张分银票,证据确凿,于是对他下达了通缉令。并且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对此事进行大肆渲染,还向军调部进行了汇报,要求八路军方面交出罪犯黄庆生,否则他们将视为黄庆生的行为是得到了八路军总部的支持。
为此八路军连忙派出了代表邵文学前来北平做了解说。
邵文学的解释是此时与八路军上级无关,纯属黄庆生个人的行为,并且事发后到现在也没见到黄庆生本人的踪影,说必须等找到他本人后事情才能做出结论来。
虽说后来的报纸报道后对华北的八路军很为不利,但当时黄庆生和杨芳挺身而出为松山的同志们送去了那些宝贵的粮食,还是为局部的我军做好反击敌人的围歼行动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对于杨芳来说,她也受到了军统的调查,被拘留调查了五天,但因为敌人拿不出证据证明杨芳参与了此事儿,胡雄也只得把杨芳释放出来了。而在杨芳被拘留期间,顾忌到国共两军之间当时一触即发的微妙关系,加上胡雄的别有用心,因此军统特务并未对她用刑,也没敢对她进行奸污,只是关押审讯了几次,最后不得不将她放出。
军调处的黄庆生的那间办公室成了邵文学副部长的临时办公的地方,在这
里他向杨芳详细的了解了这次空投粮食的经过,听杨芳讲完后,邵文忠竖起大拇指夸赞了杨芳真的好样的。
这时候的邵文学很是感慨,他想起了当年自己在军统做事的时候刻意的保护了杨芳,要不然当时的杨芳早就被日本人给折磨死了。对于这点杨芳也是一直没有忘怀,她那邵文学和黄庆生做了比较,当时邵文学也是救下了自己的命,但是他一点没有要趁机占杨芳便宜的举动,而是本本分分的将杨芳送出了当时还仅仅是一点点雏形的老张家大院。而黄庆生却因为帮了自己,其实也是他本分中应该做的事儿,就趁机占有了自己,相比之下,杨芳对邵文学更增添了几分敬佩和尊重。
邵文学告诉杨芳敌人的“七月流火作战计划”很快就要实施了,但是现在我们的同志还是没能搞到他们的计划文本,因此很有可能冀中这边的战斗打起来后,形势可能对我们是很不利的。所以,上级准备在当地发展小片的根据地,以应对敌人的大规模进攻,实在不行了可以放弃松山根据地,部队化整为零的进行游击战,而雁北却是要力保不失的,因此上级已经下令马抗日将他的总部要转移到雁北的马家河去,但是马抗日舍不得这块自己热血苦战打下的江山,始终没有执行这项命令,仅仅是按照上级的意图将一个营抽调给了雁北的杨四,然后在松山一线大肆构筑防御工事,准备拼死抗击周炳义和杜子睿的进攻那。
杨芳忧虑的对邵文学说:“邵部长,这行吗?周炳义手下有十二万人马,而马抗日手上仅仅是现在两千人都不到的部队了,和有着飞机大炮支援的国民党军队硬拼的话是要吃大亏的,这个人怎么搞的,为了对解放区的那些感情,就让上千的战士做这种无谓的牺牲,太不值得了。他平生不挺会动脑筋想点子的吗,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候怎么就糊涂起来了那。”
“是啊,你说的对。”
邵文学叹口气说:“这次我们的情报工作没能跟得上,杜子睿的七月流火作战计划我们眼下还一点不知道其具体内容,因此为避免部队吃大亏,上级才下令马抗日再弄不清敌人的真实部署和意图的情况下做战略转移,毕竟雁北那边大山多,林子也密,战略纵深条件好,背后又有晋中解放区的支援,并且敌人的集团作战很难展开,所以部队转移过去可以得到很好的保存。所以我们想请你杨芳同志合理利用你军调代表的身份,再次去松山对马抗日同志进行劝说解释,谁都知道他对你的话是能听得进去的,你看这?”
杨芳当即说:“好的,我保证完成任务,但因黄庆生出走这件事儿,军调办决定
一旦有必要进行双方停止调解的时候,必须国共和美方三方出人组成小组前往调查调停,任何单方面的行动都将被视为是违法的行为,国民党当局有权以间谍罪将其逮捕起来。所以这事儿我还得争取,最好是让马抗日尽快高点儿行动,这样**那边必定要向军调办提出抗议来,这样克罗克就会组织小组前往了,那我去松山也就是合理合法的了。”
“嗯,杨芳同志你说的很对。”
邵文学道:“这事儿我来通过电台通知到马抗日,这还是容易做到的,到时候就辛苦你要跑这一趟了。”
杨芳保证自己会完成任务的,接着她问起了萧帆等人被捕的事情,想知道组织是否要营救她和其他的同志。
邵文学脸色严峻的告诉杨芳,目前营救萧帆条件还不具备。最有效的就是杨四派人绑架金大牙的双胞胎儿子,还有陈祖鑫的儿子,要用他们交换萧帆同志。因此这俩人非常着急,他们那边去找了胡雄,但是被胡雄断然拒绝了,还骂他们无能。
“因此萧帆同志面临的境况是不容乐观的,杨四的做法虽说有些争议,但即使这样也没能让敌人顺从了,这个胡雄确实不愧有冷面魔王的绰号啊,做事就是心狠的厉害。”
邵文学说:“如此一来,让杨四现在作难了,因为胡雄算准了他不会真杀了孩子的,所以他对杨四的威胁毫不在乎,再说绑架的又不是他的孩子,而是金大牙和陈祖鑫的。这样话杨四的这个营救萧帆同志的计划恐怕是要搁浅了,只能以后再根据情况做出行动来了。并且我们现在还担心萧帆同志一旦井守不住考验的话,那么和她有联系的我们的送情报的人员就有危险了,现在正考虑是否将相关人员撤离出来那。”
杨芳听了后说:“应该不会的吧,我虽说和萧帆同志打交道不多,但还是知道她是一个坚强的好同志,是能经受得起敌人的酷刑和别的折磨的,现在我们潜伏一个同志是多么不容易啊,要是在情况不明的时候就撤出来了,等于是不打自招,有些可惜了。”
杨芳说这话的时候,还不知道邵文学指的那个需要撤离出来的人其实就是我们潜伏在国民党中央通讯社北平分社里的记者江跃萍同志那。
邵文学对杨芳说:“是啊,的确安排好一个敌后工作者是相当不容易的事儿,但是我们搞敌后工作的来不得半点的侥幸心理。我这里不是说组织上不信任萧帆同志,我们也是很相信她的,但任何事情都有个承受能力的问题,突破了一个人身体和精神山的承受极限的时候,什么事儿都可能会发生的。”
想到这里,她告诉邵文学一个自己的设想。
“邵部长,我想利用和陈祖鑫在北平晚报社老同事的条件,说服他让我进昌平新张家大院一次,争取能再次见到萧帆同志,也为组织上的判断做出依据来。”
“哦,这有可能吗?”
邵文学说:“据我的了解,这个家伙是个极为阴险的人,对你他是非常了解的。你想要想进昌平的话从公事的角度没这个机会,军调工作与昌平的基地无关,要是以私人身份出现的话那恐怕得有这么几个条件才行:第一要有合适的理由;第二需要控制可能遇到的危险;第三对方是否能允许,毕竟陈祖鑫也得看胡雄的脸色,胡雄不点头陈祖鑫是不敢答应你的。”
杨芳似乎心里早有底了,她说:“部长,我想好了,我想直接去找警察厅找厅长胡雄,他看起来是干着维护全北平社会治安的事儿,实际上他是军统华北大站的站长,因此只要他发话了,陈祖鑫和金大牙是不敢不听从的,至于理由我都想好了,就和胡雄说我想进去再见见萧帆,要是他允许的话,我作为八路军军报的记者,还想参观一下《万象周报》社那,希望他能批准。”
邵文学惊讶的说:“我的老天啊,杨芳,你和胡雄熟悉吗?你就这样去找他,他按理会一口回绝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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