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四章:自由的代价(1/2)
樊博就在这天晚上接到了方祖泰区长派人递给的喜讯,要他明天下午和自己一起去五大道的军统天津站接妻子侯雪梅出来。
得到这个消息把在两天内始终跌入在地狱之中的樊博给拉回到了现实中来了。
“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樊博激动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人都说进了军统站就等于进了地狱了,想活着出来都难,更别说会好好的走出来了,更何况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樊博连忙酬谢了来报信的人,并马上穿上衣服骑上自信车赶去了岳父岳母家报喜。
在路上,樊博被风儿一吹,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他想到这天下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余怀庆是个跺一脚整个天津都能抖三抖的人,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把自己的夫人给放出来的那,肯定是方区长给他许了什么大愿了,这血区长是不会出的,肯定是要自己出的,而区长说了余怀庆也是个喜欢古玩的人,让自己把最好的收藏都拿出来让余怀庆挑,看来自己珍藏的那件雍正玉佩是保不住的了,还有一件战国时期的五铢钱,这都是樊博这么多年来省吃俭用,不容易才从不识货的老乡那里收购来的,而其他的东西虽也都有价值,不过却不够分量,要是自己不拿出这两件最心爱的珍藏,余怀庆未必肯这么的就把侯雪梅给放出来的,到时候他别的东西看不上眼,一变卦改了主意,那这位文静贤惠又俊美的爱妻就算完了。
想到了这里,樊博下定了决心把宝物拿出来好救出爱妻来。
而侯雪梅的父母已经愁的是一天一夜水米没打牙了,见女婿报来这么好的消息,顿时高兴的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而嫂子和大哥也赶紧给他们二老赶做了热汤面,让老人一展愁眉的好好吃一顿。
第二天正好是个礼拜,一早上樊博就卷着自己的那几件宝物骑车赶去了方祖泰区长的家里,并把自己全家凑上的三十块大洋孝敬了区长。
方祖泰见樊博还挺识时务的,收下了大洋后让他坐下,而樊博直到这个时候还不相信军统的人肯就这么的放了自己的爱妻侯雪梅。
方祖泰呵呵的笑了起来,他对樊博说:“没想到吧,好事儿就这么的从天上掉下来了,连我都不敢相信那,我告诉你,以后啊我都得靠你在余站长面前多美言那。”
“什么,我?”
樊博像是被人给打了一闷棍似的糊涂了起来,他说:“区长,我知道我带的孝敬钱不够,但是您也知道这三十块大洋是我四个月的薪水那,不容易攒起来的。以后,我会
不时的孝敬您老人家的,我决不食言的,这您还不相信我吗,只是眼下我实在只有这些了,所以你老人家就别转着弯的那我开涮了成吗?”
“哎呀,樊博啊,你是个老实人,我拿你开涮干吗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方祖泰区长对樊博说:“这次你和雪梅撞上大运了,我这不是正等着告诉你那吗,连我都不敢相信啊,雪梅她竟然和余站长拜成了干兄妹了,这还得了啊,这不是天大的喜事是什么那,这以后不仅没人再敢胡乱对待雪梅了,就连你也成了余怀庆的干妹夫了,你说这今后我不得指着你帮着在余站长面前美言还指着谁那?”
“什么什么,区长,这可不能乱开玩笑啊。”
樊博一时傻了似的看着方祖泰说:“雪梅和余怀庆认了干兄妹,这……这怎么可能的事儿那?”
“是啊,连我也没想到,但这确实是真的。”
方区长道:“还是我电话询问余怀庆雪梅的案子到底怎么样了,也好给你个交待。结果余站长告诉我没什么怎么样,是北平的军统交待代抓的雪梅,他审过了雪梅认为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儿,所以决定帮你这个忙,拒绝把雪梅交给今天上午北平的来人,而等来人走后就将雪梅开释。还和我说他和雪梅谈的很好,便认下了干兄妹,你说这算不算是天大的喜事儿那,这以后你樊博还愁什么那,有了这层关系,谁还敢找雪梅的麻烦那。这还是小事儿,关键是他军统的权力大了去了,连咱们天津警备司令陈长捷也得给他们三分面子,今后你樊博升官发财不说,想做什么生意还能做不成吗,你小子这就算是发了,以后可不许不认我这个小小的区长了啊。”
“啊,还真是这样啊。”
樊博仿佛还处在梦里没醒过来那,说:“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我们家雪梅就是个小小的小学老师,这您也知道的,余怀庆怎么会和她拜上了干兄妹了那,我真是都搞糊涂了那。”
方祖泰则不屑的说:“樊博啊,我看你是读书读迂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雪梅是个老师,说话肯定文绉绉的,气质又好,还文静清秀,属于人见人爱的那种女人。据说余怀庆从来不去夜总会和青楼那样的地方,只喜欢和读书的女人交朋友聊天,这不就正好凑上了吗,一拍即合的拜成了干兄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啊。你樊博这是撞见大运了,所以我昨晚上才派了梁秘书去通知你,提醒你别忘了酬谢余站长的东西那。”
樊博也多想不起了,说:“区长,我都带来了,都是我最珍贵的珍藏那,也不知道余长官能不能看上眼那。”
“哎呀,这东西到了就行了,随他去挑好了,其实这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方祖泰久于官场,岂能猜测不到余怀庆肯放了侯雪梅的根本原因那,有关通共的案子那就是天大的案子了,那里是樊博靠着他那点古玩家当就能买通了余怀庆这样的人的那。只是他要先点拨一下樊博,让他思想上要适应这样的事儿,因为这以后侯雪梅恐怕还得和余怀庆时不时的“有所来往”那,樊博懂也罢,不懂也罢,想要家庭平安无事就必须得接受这种无奈的现实那。
所以他说:“重要是人家和你家雪梅认下了干兄妹,有了这个重要的原因,那古玩就只是个意思账了,其实你该明白要不是雪梅和余怀庆肯定关系很好,是非常好的那种了,靠你这点古玩哪儿能让人家这么快的就放人了那,还不吃一点苦头,这可能吗。”
方祖泰的这话几乎已经是在明说什么了,樊博再迂腐也不至于一点听不出其中的门道来,他心里马上是一阵紧一阵紧的,区长的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自己有可能戴绿帽子吗,难道真是这样的,那自己又该怎么办那?
不过这个出身一般人家的读书人也确实对此只能抱着无奈的态度了,真要是把事儿挑明了说对谁恐怕都要是不利的了,余怀庆会恼怒起来不说,尤其是自己的爱妻,很可能从此就再也得不到自由了,还不如对此装个糊涂,当什么也不知道最好,保个全家平安毕竟比名声更为重要了。
想到这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樊博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个好,这个好,这事儿还真是要好好的感谢区长,还有余站长的大恩大德了,否则的话雪梅一旦被送去了北平,那结局肯定会很惨的,多亏了您和余站长的鼎力相救啊。”
方祖泰见樊博已经明白过来了,也笑道:“这客套话咱们自家人就不用多说了,所以我开始就说要你今后多提携老朽的那。我看是这样,一会儿你就在我家吃午饭,完了到下午二点半,咱们从我家出发去五大道,余怀庆有午休的习惯,别打搅了他休息。等三点多点儿咱们赶到他的办公室去正好,东西你也带上,总要留个一件两件的小物件给余站长意思意思的。”
也正是在这俩人谈的差不多的时候,在五大道一百零四号军统天津站的办公室里,余怀庆正敷衍着从北平风尘仆仆赶到的金大牙。
“什么,侯雪梅老师是你余兄的干妹妹,怎么这么巧那,这……这是不是余兄你在和我老金开玩笑那啊?”
金大牙自然不会相信余怀庆的鬼话了,因为要真是这样的话,那
么前些天通知他帮着抓人的时候他就会说了,不至于等到自己从北平赶过来带人的时候再说的。这里面十有**出了猫腻,不是财就是色,金大牙想到要是自己和余怀庆倒个个儿的话也难说不和他是一样的那,这也叫将心比心嘛。
余怀庆笑道:“老金啊,咱们是同僚也是朋友,这事儿我还和你藏着掖着干吗那,这个侯雪梅确实是我以前就认下的个干妹妹,只是好久没来往了,所以给淡忘了,那天大头他们把人带过来后我才发现原来是我干妹子,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那。你想啊,我那干妹子怎么可能通共那,她要是通共了,那我岂不是也是通共的嫌疑犯了吗。因此啊,真是对不住你老金了,这样吧,我写个报告给胡雄你带回去交差。我也不能让你这趟白跑了,给你也预备下了一些礼物,另外今天你也甭回去了,晚上我喊上大头他们几个去清河道的小百乐门咱们哥们乐呵乐呵去,你看如何啊?”
金大牙还能说什么那,这余怀庆也是军统的元老了,要不是总犯下出格的事儿让以前的戴老板摇头的话,他现在的地位应该是胡雄现在的地位那,此人和胡雄、谢长林一样都是凶狠狡诈的,日本时期他带着军统行动队的人,把天津也是闹的个不可开交,还亲手用匕首捅死了日本小川特务机关长全家上下十几口人那,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自己为了个侯雪梅犯不着和他红脸,因此金大牙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没想到侯雪梅老师竟然和余兄你还有这样的渊源那,你早说啊,我也就省了跑这趟的了。不过这事儿我肯定是信的,就怕是胡站座他不信啊,这样的话我是担心今后胡站座对您有所猜忌的那,这点上还望余兄要有一定的心里准备,免得搞的这上下不愉快的了。”
金大牙倒也是好心的提醒着一声余怀庆。
余怀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递给金大牙一支雪茄道:“老金你不必为难的,回去就照我说的回复胡雄好了,你就和他说是我余怀庆说的,他要是本人看中了我干妹妹的话,那我二话不说亲自带着侯雪梅给他送去,但要是说我这干妹妹是通共的话,那我就只能先负荆请罪了,让他这位大站长先判完了我的罪再抓我那干妹子好了。对了老金,要不你干脆把我给带回北平去算了,就说我帮着共党分子,这样还可以给你们北平爆出个头条新闻的那,哈哈……。”
金大牙稍稍一皱眉头,说:“余兄,这个玩笑你开过头了啊。咱们是什么关系,是兄弟啊,亏你想得出来那!我刚才那么说就是要你防着一点对自
己可能不利的事儿而已,你看你这话说的,这不是冲我吗。实话告诉你,我也根本不信这侯雪梅通共的,这都是谢长林和胡雄想打压一下吴学义的女儿吴韵丹的锐气,故意要抓她的同学侯雪梅的,正好老陈的新张家大院里也缺少挂牌儿的美人儿,就想到了这个主意。我看你啊也不必为此和上面认真,既然是你干妹子,那这事儿就是一场误会而已,事儿就到此结束吧,别再有什么怨气了。”
“哈哈……,还是老金你够义气啊。”
余怀庆高兴的笑了起来:“今晚上咱们哥们一醉方休,明天我送你上车站,回去之后还望老金您给在谢主席和胡大站长面前美言几句那。”
中午吃饭的时候,余怀庆还特地的请侯雪梅出来作陪,结果金大牙当着面向侯雪梅道了歉,说是他们北平那边搞错了人,希望侯雪梅老师不要介意。看到余怀庆对侯雪梅的一些亲昵的举止,而侯雪梅则是对此欲哭无泪的难受表现,现在的金大牙已经明白了一切,心里已经完全断定这人自己是带不回去的了。
午饭之后,金大牙被余怀庆安排进了天津当时最高档的玉河宾馆休息了,余怀庆自己也搂着侯雪梅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谁都知道在他豪华的办公室里有着一间豪华的卧室。
直到下午三点,外面的电话转到了卧室里,副官告诉他外面和平区的区长方祖泰和一个年轻男人前来求见,这是余怀庆才想起了自己和这俩人是昨天就约好了的。便放下了话筒让副官先请他们在办公室里坐着,自己马上出去。
他做起身来,对躺在一边身上一丝不挂的侯雪梅老师说:“雪梅美人儿,忘了和你说了,咱们说一不二的。我告诉了为你说情的方区长了,让你老公下午三点到这儿来接你出去了,快起来准备一下吧。”
侯雪梅赶紧从床上坐起了身来,说:“哎呀,现在不行,我这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啊,我得先洗一下换换衣服,都是你都这时候了还把我按在床上,让我没脸见人了。”
余怀庆一把把侯雪梅老师搂进了怀里,一手握住她的一只**揉了揉,一边最贴上去吻住了她的嘴唇,然后满足的说:“雪梅老师,你真是太美了,你是让我感到了无比惬意的女人啊,和你在一起是我余怀庆这辈子最大的享受了,真是人间珍品啊。我这卧室里不是带着小浴室的吗,开水也是现成的,你进去好好洗一把就是了,完了都给你准备好了那么多的新衣服和鞋袜了,都是我让大头照着你的角码尺寸给买的,你随意挑着穿好了。穿不上的还下次来的时候再轮换就是了。完了不就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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