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二章:黄庆生的心计(1/2)
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的九点了,杨芳让刘茜敏先睡了,自己坐在了桌子前面就着昏黄的电灯写起了材料来。 那个时候在云贵一带的山区县城里有电的很少,但因为息烽属于后方的后方,这里一下聚集了大量内迁的企业,如果没电的话这里将无法进行生产支援前线,因此重庆政府还是拨出了巨款给这里拉了高压铁塔,送来了电力。有了电这里的情况发生了大转变,生产进行起来了,学校和各机关也能正常的运作了。
杨芳看到刘茜敏在床上已经睡着了,还打着轻微的鼾声。心想她真是蛮可怜的,要是被敌人抓住强暴了倒还能让大家同情和理解,但她被自己的同志也是自己的上级给糟蹋了实在是有些天理难容了。杨芳觉得这件事儿自己答应刘茜敏帮她保密是不对的,这样下去黄庆生会利用刘茜敏担心丢人的心理继续对她进行侵害的,并且好事不瞒人,瞒人没好事,这样的事儿也是只能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的。等到将来事情出大了,刘茜敏会吃更多更大的苦,结局还是一样要被人知道的。
想到这里作为一个对工作和对同志都有着极为负责精神的杨芳决定悄悄的给陕北的吴远同志写一封信,揭发黄庆生的恶行,因为这样的人继续留在办事处里或者是其他的革命队伍里是个巨大的隐患。假如现在自己不采取措施的话,这个家伙迟早要搞到自己的身上来,甚至连陈冰也不能幸免。因为杨芳知道陈冰虽说不如自己和刘茜敏漂亮,但也绝对算得上是个美脚姑娘的了,至少她的脚好看的程度是比得过刘茜敏的,这么一来说不定黄庆生这个无耻的家伙会把下一个目标瞄上这个刚满二十岁的年轻姑娘的那。
想到了这里,杨芳提笔写了起来。她感觉再沉默下去,危害的就不在仅仅是女同志自身了,很可能危害到了当和部队的威望,影响到了工作了。
而就在杨芳提笔疾书的两个小时前,国民党五战区息烽县警备司令部的情报科长孙大勇正在一家他定点的餐馆包间里和黄庆生在开怀畅饮那。作陪的有从集中营下山来的副官郑同三,还有警备司令部的陈伟波参谋,陈伟波也是军统安插的人员,属于孙大勇这条线上的得力干将,另外还找了两个息烽县城里著名的交际花作陪。
他们谈到的是这次糊弄走了新办记者杨芳的事情。
孙大勇得意洋洋的道:“黄特派员啊,你们新办的这个杨记者还真的不好对付那,这次要不是我和同三协力合作,说不定就得被她弄出了事儿来那。 不过这次这个美人儿记者一定非常的失望,根据我们的监视,她没能从哪些共党的犯
人中弄出一点对党国不利的材料来,这次她的调查报告可是没内容的了,到时候你这位西北才子要多帮她润润色,免得她交不了差啊。”
黄庆生摆了摆手说:“孙少校,要是事情这么简单的话就好了。杨芳此人不仅人是一流的漂亮,心眼儿也是一流的够用,她只要和你接触上一两次就知道该如何对付你了,她找的都是你意想不到的弱处下手,下完手你也未必知道那。这次她一定不会现在就动笔写调查报告,而是等我们带着明天将获释的这十一个女人去了重庆后,才会在那里写出报告来的,这样就连我也没办法知道她报告的内容了。”
郑同三被说的有点紧张,问:“黄特派员,那怎么办那?你是杨记者的上级,你可以命令她现在就写啊,这样不就结了吗。”
“你想的倒挺容易的。”
黄庆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杨芳是我的下属不假,但她却并不属于我们陕北敌工部门派出的人,她是根据工作的需要从军报的借调过来的,属于总政领导。所以她名义上是新闻参谋,这是我们总部敌工外事部给她的头衔,她实际的身份还是军报的记者,因此她未必听我的。我还不能逼急了她,否则她的警惕性是极高的,要出事儿的。”
孙大勇呵呵一笑道:“黄特派员你还怕出事儿啊?你公然霸占女下属并在旅馆里和女下属同居,杨芳就住你隔壁,她能不知道吗?这件事儿今天钟处长已经来电责令你立即收手,否则就对你不客气了。你才进军统就干这种极易暴露自己的事儿,这是严重违反我们军统严明的纪律的,所以处座让我请你吃饭并提出严厉警告,如若再犯这样低级的错误那么你就等着你们上级的逮捕吧,对于叛徒**会如何处理想必你比我们更清楚的。”
黄庆生听了一拍桌子道:“孙大勇你放肆,我是特派员属于处座直接指挥的人,还轮不到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训斥。这件事儿说明你的手下还在监视我,我要到处座那里告你们去。另外处座他该明白,我和刘助理员的事儿是在加入军统前就有的,现在只是正常的偶尔偷欢而已,不会因此而暴露的,因此我的事儿我会处理的,孰重孰轻我心里有数,绝对不会因此而耽误了党国大事的。”
孙大勇哈哈大笑道:“我监视你那是正常的,你以为就凭你一张嘴讲讲,我们就这么相信你啊?戴老板总是要对你进行考察的,所以你要是不服气的话尽管去处座面前伸冤去。但只要在息烽县这个地盘上我就有权利监视任何人,再说我们发现了你的事儿又不主要针对你,而是针对杨芳和那个姓刘的小美人儿
的,你是真好闯进了我的人视线了而已。另外还得转达处座的意思正告你一声,尽量少近女色,往往事情都坏在女人的身上的,尤其是那个杨芳绝不是个好欺负的角色,你要是对她有所不轨的话肯定要倒霉的,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一旦你在新四军里完了蛋千万别想在处座和戴老板的面前寻找新宠,到时候你连他妈的臭狗屎都不如的那,不信你就尽管做,看到时候谁来帮你收摊子好了。”
听见孙大勇一个军统的少校都敢如此的和自己这个上校这么说话,黄庆生有点像是霜打的茄子般的萎了,这时候他终于明白了一旦上了军统的贼船再想下来洗净了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事儿了。何况自己也写了效忠书和拿人家五万块银票的签收条子,这事儿要是被新四军知道了那自己将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于是他一下变得乖了起来,对孙大勇说:“孙科长指教的极对,庆生一时愚钝没有想得这么长远,所以那天一时冲动就和我们办事处的刘茜敏住在了一个屋里了,忘记自己已经是党国的人了。这样的事儿的不会再发生了,从此我得在新办里老老实实的做人,和女人远离一些。”
“这就对了。”
孙大勇说:“女人算什么那,别为了女人误事就对了。你看我们息烽这边的处事就考虑的很全面,按理说我们为了阻挠杨芳的调查,完全可以秘密绑架了她和你们那个女助理员,到时候我们和重庆方面解释说不是我们干的不就完了?但就像你刚才说同三的那样,事情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你们的上级是傻子吗?戴老板是傻子吗?不,都不是,他们一分析就是我们所干,因此我们才费劲巴拉的在集中营那边筹划准备假象糊弄这俩女人,这样才会让你们的人相信我们这里的一切都是真的懂吗。”
黄庆生听的直点头。
陈伟波解除黄庆生的尴尬境地的说:“黄特派员将来一定会成为党国的精英的,孙科长的话也是为你好你要听得进去才行啊。其实孙科长对你还是真尊重的,这不为怕你寂寞好特地为你准备了我们息烽这里的名媛那,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吧……。”
陈伟波让那俩女人举起酒杯来给黄庆生敬起了酒来。
而孙大勇告诉黄庆生说今天开始已经撤销了对新办住在荣升旅馆里的人的监视了,原因是其实他的人并不是监视黄庆生的,而是监视杨芳和刘茜敏的,现在既然黄庆生回到了息烽来了,那就没必要再继续监视那家旅馆了。
不过黄庆生还是对此不领情,他感觉这两个所谓的息烽名媛虽说长的是不错,外面也算得上
是美人儿了,骨子也挺风骚的,但和刘茜敏这样的良家妇女出身的人相比还是缺少了那种传统的气质,和杨芳那就更没办法去相比了。
所以他推说自己今天没兴趣,还是想回旅馆和刘茜敏一道休息,对此孙大勇也无法阻挠干涉,只是告诫他要当心一点杨芳,避免暴露了自己失去了在军统的价值了。
黄庆生说:“孙少校,这个我心里很明白,没有把握的事儿我是不会去做的。真的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我不会再厚着脸皮找处座的,我会以自裁的方式以谢处座和党国的栽培的。”
“那就好啊,还请黄特派员原谅小弟们刚才的不敬之言,大家都是为党国效力嘛,兄弟我是担心你黄大哥出事才这么劝说的,既然大哥有把握,那我们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大哥好自为之便是。”
孙大勇心想老子该劝的也都照处座的意思给劝了,真他娘的出了事,那就是你这个色鬼的事儿了。
接着他问黄庆生为什么会不担心杨芳知道后向她们的上级汇报那?
黄庆生笑而不答,只是说:“本人自有神机妙算,只要使谨慎了,她杨芳再有原则性也不会去向上级汇报的了。”
郑同三见黄庆生如此的有把握和自信,很是羡慕的说:“那黄大哥为何不把杨芳给奸了那?能干了她那就等于是干了天上的仙女,古时的西施了,你能把握住她又为何不试试看那,我要是你早把那个杨芳给干死了。”
黄庆生呵呵一下道:“这就是你郑同三不如我的地方了,这样的事情必须循序渐进,千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不仅欲速则不达,还要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给搭了进去。你们都不能小看了杨芳,此人是美的要死,但想得到她却如同一道难解的数学之谜,找不到适当的规律和定理那这道题就永远解不开,一旦找到了规律和定理,那难题就有可能迎刃而解了。现在杨芳就好比是那道难题,我正在寻找着这些规律和定理,从中摸索出解题的公式来。所以你不是解题的人,因此你要是我的话你早被我们的上面给枪毙几十回了。”
郑同三说:“他娘的,听黄大哥这么一说还真是云里雾里了,有这么复杂吗?我看杨芳不过是运气好而已,她当年加入的是八路军不是新四军,要是她加入的是新四军又和军部一起转移的话,那她早该是我们息烽集中营里的囚犯了,我估计她要是那时进了我们这里,甭说没现在这样的神奇劲儿了,就连孩子也得被我们弄出几个来了,哈哈……。”
而孙大勇倒是很赞成郑同三的说法,他接着说:“老黄,同三的话倒是话糙理不糙
啊。我也不认为杨芳有什么了不起的,再漂亮不也是个女人吗,女人一旦落到了男人的手里,男人有的是办法对付她。我听你说的那么复杂,估计肯定是杨芳在你们共党里上面有人撑着,所以她才敢拿你这个副主任都不吃劲儿的那。”
黄庆生说:“这倒是没错,不过我还不知道她的后台是谁那,只是从现象上分析出的情况和你孙科长的猜测一样。你想啊,她父母现在在山西的阎长官那里,还发表了指责**的文章,要是换一个人她早被隔离审查,完了被清除出去了。可她却巍然不倒,甚至还提了她半级,从正连级提为了副营级,和我的级别只差一级了。我那,今年都四十四了,而杨芳才二十四,我大她二十岁却和她只差一级的干部,这理儿去哪儿说啊。因此我推断她身后有人在撑着,并且肯定是我们的某位高级首长,因为这个我才没敢对她下手的。还有她读书多,文化水平极高,不像刘茜敏那么软弱,所以用对付刘茜敏的手法去对她就不适用了。因此我才说她是个难题,不找出解题的方法就打不开解这倒难题的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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