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三章:未知的前方(1/2)
梁雨琴终于接受了党组织交给的一个忍辱负重的艰巨任务,事先彭清波代表组织上和她进行多次对话,征询了她的意见,最终梁雨琴坚定的点头表示坚决完成任务。
她的任务就是要利用这次藤井等人的心理战术,让他们以为她真的被北平地下党和上级给判断为了变节者,然后将坏事变好事,趁机接近敌人的高层,不但为自己现在不利的处境进行了解脱,也可找到打进和接近敌人高层的机会。
不久,地下党放出了风来,说梁雨琴是变节分子,立场不坚定者,将她清楚出了队伍,还要惩戒她的行为。很快,孙家耀就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了她,说是八路军那边不要她了,问她今后怎么办?
梁雨琴知道敌人已经中计了,便告诉他说自己很灰心,对于前途要好好的想一想,还说想听听孙家耀的意见。
孙家耀认为自己再次立功的机会来了,没多久就把这个消息向藤井机关长做了汇报。
藤井前前后后的做了分析,认为梁雨琴确实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最大的心理崩溃是她的组织上认定她是变节分子了,还有老婆家和新婆家都遭遇到了全面崩盘,肯定两家人都认为她就是祸根,不再可能接受她了。这么一来她的精神就会发生极大的逆转,对前途失去了希望,另外自己也被孙家耀给奸污过了,一定产生了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这个时候要是趁虚而入的话把这个极品美人儿争取到自己的阵营里就有了很深的基础了。不过藤井很能分析梁雨琴的心理,说是让她出来和孙家耀,邵敬堂那样当汉奸可能性不大,但是要在中国人主持的部门给她一个职位,干着为日本占领军服务的事情倒是希望极大。
现在藤井想的并不是急于占有梁雨琴的身体了,他不着这个急,因为现在他身边一点不缺能让他满足的女人,不但有著名的艺妓古村秀子陪着他,偶尔他还会以询问事情为缘由,让人把邵敬斋的二姨太丁美萍带到自己的别墅里去,谁都知道那是去干什么了。藤井认为梁雨琴作为一个年轻的女人在北平享有着一定的声誉,而她又曾是射杀三十多名日军的“紫衣人”,要是这样的人能参加到日伪政权中来,那这个负面的宣传作用要远比去折腾死她大上几倍。
藤井还想到梁雨琴受的是传统教育,公开让她与日本人合作肯定是要被拒绝的,不如将她弄到伪政权里的某个机关去,这样效果会更好。而自己也不能急于占有她,那样会引起她心理上更大的仇视来的。这也就是藤井没有急于照孙家耀的安排对梁雨琴进行侵害的原因之一,至少他目前还没这样的需求。
我们并不缺乏敌后工作的经验,而缺乏的是更多的有效手段,在这点上而国民党的军统人员却手段远比我们的多,因此他们取得的敌后工作的效果也远比我们的要大的多。很多手段,如离间计,苦肉计,美人计,反间计,将计就计等我们使用的很少,或者是受到政治形象方面的因素限制,根本就不屑一顾,也就错失了许多的打击敌人的极好机会了。
在美人计方面我们也是这段时间才逐步的使用,并很快见效取得了大的效果,如打入国民党军统和中统内部的我党优秀的地下工作者张露萍,王习珍,郑苹如等就是极为优秀的例子,遗憾的是她们都在一九四零年时遇害牺牲了。但是这样的手段曾遭到了某些人的批评,后来就使用的很少了,现在经过了统一认识后再次决定大胆使用出来。
而现在能通过各种方式打入日伪高层的这样的人还极少,因此组织最终下定决心要打开这样被动的局面,不惜一起代价也要争取将自己人打进敌人的高层,突破传统观念,将地下工作推向一个更高的层面上去。
痛定思痛后,上级也对地下工作人员工作的手段做了变革性的大调整,在很多地方的实验都已经起到了巨大的作用,让日伪特工机关高呼**的地下党便的越来越不好对付了,而军统也感到了丝丝的恐惧,虽说他们宣传说地下党的这些手段都是跟他们学的,但是人家学会了并能迅速的应用起来,还是让他们瞠目结舌,也感到**那边的工作更加能切合实际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纠缠什么坚定啊,不屈的政治性过强的东西了。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上级决定启用现在正在敌人的内部或者曾经在敌人后方工作过的同志,让她们将计就计的利用合理的因由进入到敌人的要害部门里去。为此,还拟定了一份需要动员和说服的我们女同志的秘密培养大名单,上面就有梁雨琴的名字,还有杨芳,宋丽娜,柴丽,甚至还有张若曦等几十人,不过却没有上海的欧阳莉,因为她现在等于已经成功的在敌人内部了,所以不需要再做任何动员工作了。
这是一个经过大调整而出现的新局面,在这个新局面下梁雨琴接到了新任务。
此次任务下达也与以前不同,不再是死命令而是和接受任务者有所商量,你能接受下来就坚决执行,接受不了上级会和你进行沟通做一定的说服动员工作,最后不行的话本人还可以向组织做出申述,绝不过于勉强。大家心里其实都明白,接受这种任务不需要明讲,去执行的人也该知道自己是需要付出一定的牺牲的。
接到了孙家耀的
汇报后,藤井认为争取梁雨琴的契机是有了,但他本人并不想接受孙家耀的建议将梁雨琴趁机弄到自家的床上去,那样肯定是要用暴力的手段,这正是藤井所不愿意的事情。
藤井认为使用这样的手段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只要把梁雨琴反绑起来扔到床上去,她是没任何能抵抗的能力的,只需要半个小时甚至更短的时间她就会属于自己的了。藤井却为此感到了悲哀:为什么对中国女人都要采取如此的暴力才能占有了她们那?要仅仅为满足一下原始的生理需求,那上慰安所去就可以了,级别高的人还可以直接从国内招来类似古村秀子这样的艺妓,但这也就是满足战争中扭曲的人性而获得一种减压的生理发泄而已,这样得到的愉悦过于短暂,过于自私,事后连想都不会再去想了。
藤井不缺这些,因此他不想对梁雨琴这样。弟弟秋山和上海气质美人老师欧阳莉那种真爱的感觉,让藤井春山感到了自己的羞耻,从自己的初恋情人柳砚开始,到后来的萧帆他采取的那种占有方式都是自己并不想的暴力威逼手段,这样的方式就和日军的大兵一样了,这样的方式应该是低俗的左田、石川那些人才会使用的,自己怎么能沦落到和他们去比拟了那。
而自己的弟弟藤井秋山在上海认识欧阳莉老师后,他也完全有条件使用这样的方式去获得她的,但是秋山却没有,他认真的对待着自己的真爱,在欧阳的面前毫不隐瞒,连自己曾有过的几次与女人的关系都说给了她听,最终取得欧阳莉的信任,两人也终于共度爱河真爱厮守了,过的十分幸福。这正是藤井羡慕不已的地方,他想自己怎能不如秋山弟弟那,他想也试一试。自从第一次见到梁雨琴他就被她迷恋住了,只是没想到梁雨琴会是自己一直在寻找抓捕的紫衣人而已。因为当时和邵文学之间的关系,藤井不能向梁雨琴展开自己的追求,那是还有柳砚的事儿在打岔,所以和梁雨琴就拉大了距离。现在机会似乎再次的出现了,梁雨琴已经被她的组织开除了,那么她的身份也就是个平民了,加上她也离过婚,藤井自己也和柳砚分手了,他觉得两人的条件扯平了,所以他要再次的试试,要和和平资源的手段将梁雨琴占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的就成和满足是真实的。
最终,藤井通知了孙家耀,说是自己近期要见一见梁雨琴,和她谈谈。
孙家耀在以自己的小人胸怀想象着别人,他以为藤井终于要向梁雨琴下手了,而已梁雨琴现在的状态,很可能事后让藤井将军很留恋。届时她要是在自己的奸污之仇的话,只要在藤井面前挑上几句,自己很可
能就要被穿了小鞋。
因此,他这几天再不敢去梁雨琴的宿舍骚扰了,更别说是像开始时那样在她的宿舍里过夜了。不仅如此孙家耀还时常的请她吃饭,并再次送她回现在的邵家看望了孩子。
北平广播电台政务科科长彭清波的办公室就在电台办公楼的第二层上,和台长孙家耀的是斜对面。
孙家耀这几天很少到台里来,他在伪市政府那边还有自己的办公楼,在那里他的应酬和事务要远比电台这边多的,所以并不是每天都会来电台的。
而现在,台里的人都知道这个来了不久的彭科长和孙台长的关系非常的好,已经成了他半个膀子了。而这个彭科长似乎还很觊觎台里的一号美人儿琴表妹梁雨琴,而梁雨琴对他也不是特别的反感,时常去他的办公室谈些话。所以梁雨琴去找彭清波也就成了很正常的事情,再说了现在台里时下这种风气很乱,女同事受到男同事骚扰的事情被认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谁也不会多加什么猜忌的。
这样,趁着孙家耀再次没来台里,梁雨琴敲开了政务科长的办公室的门,进去关好后便向彭清波同志汇报道:看来组织上的计划起到作用了,汉奸和藤井本人都已经相信她丧失了斗志,已经走在破罐子破摔的边缘了,因此藤井决定近期要见自己,请示自己该如何下一步的计划。
彭清波是东北人,身材魁梧高大,为人上也给人以豪爽的印象。
他拉着梁雨琴坐在了木制沙发上,先给她倒上了茶水,不急不慌的也坐下了下来,开口对她鼓励的说:“这件事情已经在考验你了,这是不需要汇报的,你自己以你自己的方式和想法去应对就可以了,事先组织上的原则都已经告诉了你,剩下的就是你要灵活掌握的事儿了。我个人估计藤井目前还不至于对你做什么,他这人的心理素质应该说是不错的,在他看来清纯美丽的琴表妹不过是他笼中的一只画眉而已,什么时候想要,什么时候打开笼子的门抓在手上就行了。而他想的是要争取你为他们服务,好做个形象出来,也好为那些我们的被抓的人做个榜样,只要和他们合作的就会受到极好的待遇,就是这样的。”
梁雨琴点点头:“这我明白的,我会寻找好的机会的,只要能先获得了自由,后面的事前会越来越好办的。”
彭清波原本想问梁雨琴是否被孙家耀这个坏蛋欺负了,但是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不该问。作为一名年轻的女同志,梁雨琴身上已经承受住了常人所不能承受的重负,问起这样也没任何的实际意义,再说有些秘密也该永远
成为秘密,这些秘密也许直到永远也不会被人发现的。
对于梁雨琴她自身来说,她也不是傻子的,她会用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自己,而梁雨琴却确实这么做了。
幸好那一个恶梦之夜后,梁雨琴没有因此而怀孕,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那正是在她的“危险期”里发生的,是老天在眷顾着她,才没使得她受到更深层次的伤害。
从那之后,每次孙家耀再出入她的卧室时,不得不按照梁雨琴的要求暗中在衣服口袋里藏着几只安全套,否则梁雨琴是死不会让他进自己的门,更不会让他的淫行得逞的。对此孙家耀也只能接受,毕竟他所得的对象是梁雨琴,非同于一般的女人,能这样他感觉自己已经是世界上最有福气的男人了。这也是梁雨琴在那种条件下想出的最高限度减轻自己受害程度的办法了。
梁雨琴也时常会暗中哭泣,为自己的不幸而伤悲。她赶紧自己很对不起丈夫沈光普,但要是自己走绝路的那,那就更对不起他了,还有养自己这么大了的父母及才一岁半多的儿子邵苗了。
最后,彭清波告诉了梁雨琴一件高兴的事儿。
他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雨琴同志,你以前的老上级姜泉水同志被我们北平的手枪队从仁济医院成功的营救出来了,我们干掉了四名看守的日伪特务,自己毫无伤亡。另外我们还连续作战,和燕北独立团的部队配合截了去张北黄羊滩的日军囚车,把上次鬼子大搜捕时和姜泉水同志一起被捕的六名同志都解救了出来,遗憾的是在战斗中有一名同志牺牲,一名受了伤。部队也有五六名指战员伤亡,但押车的鬼子全部被消灭了。雨琴同志,你说这值不值得我们高兴的啊?”
梁雨琴不由的双手一拍道:“这真是太好了,我心里的一座大山终于放了下来了。老彭同志,你们干的好漂亮啊,这下小鬼子该傻眼了吧。”
“是啊,我们为了防止敌人的疯狂报复,参加行动的人都隐蔽了起来。姜泉水部长等也正被送往根据地治疗,相信他们都能挺过来,重新为党工作了。”
彭清波为自己到北平后的第一战的胜利感到了骄傲。
梁雨琴很是关心的问:“姜部长现在的情况如何,他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吧?”
“那还用说啊。”
彭清波道:“他的一条腿被鬼子打断了,眼睛也瞎了一只,身体虚弱的皮包骨头了,连站都站不起来,是把他抬到山里去的。但他很坚强,告诉我们的同志他什么都没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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