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三章：难言的人性（2/2）

看着欧阳莉离去的背影，贾志来不禁暗呼：“欧阳莉，你我相隔如此的近，一墙之隔，但因为我有了那个可以随时看到你的墙上的孔，我真的很幸福，你等着好了，不久，我会让你成为一个懂得享受愉悦的完美女人，你将是我的完美玩物……我一定要你满足了我的渴望……，我会让你真正体会到一个女人应该享受到的幸福的。”

欧阳莉从见了章书记回去之后，在丈夫倪全忠被释放出来的第四天的时候，她决定回到家里和倪全忠把事情谈明白了，另外她想把自己的衣物等用品拿走，告诉他他们俩之间结束了，自己以后就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

知道欧阳莉想法的贾志来主动请缨帮忙，开着自己的那辆雷诺轿车载着她去了她原来的家里。

倪全忠想出来后才得知了石白桦为了营救自己而做出的巨大牺牲，他不仅没有责怪石白桦，还深深为她的对自己做出牺牲所感动。这次他终于做出了决定，和欧阳莉和平分手，再娶石白桦进门了。

虽说他对欧阳莉有着太多的不舍，但是还是要忍痛这么决定了。

他在李士群的压惊宴上开始就没见

到自己曾经是那么样深爱的欧阳莉了。他心里也明白这次欧阳莉的决心也已经是下定了的。所以还惊魂未定的倪全忠也决定接受这个现实，和欧阳莉正式分手了，虽说确实的一直是很不舍，但眼下的现实也只能这么去做了，否则他实在太对不起石白桦了，因为在两人之间他只能选择一个。

倪全忠已经接到欧阳莉的事先打的电话了，知道她今天过来是和自己把离婚的事情敲定的，

但当倪全忠看到妻子欧阳莉学校的那个教导处主任贾志来跟着她一起回到家来的时候，还是吃惊不小。这家伙在两年前趁着欧阳莉加班备课晚走的机会，曾经试图强奸了她，结果被欧阳莉狠狠的整治了一番，后来倪全忠还去找过他当面质问，吓的这家伙当时连露面都没敢露。按理欧阳莉应该躲他远远的才对，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又在一起了那，看起来俩人的关系还很不错。

而石白桦看到贾志来的时候却很不自在，那天从黑田的会客室出来的时候正好被这个家伙看到了。开始石白桦还以为他就是个日本特务那，没想到他公开的身份竟是上海师范学院的教导处主任，还和欧阳莉很亲密的样子，这家伙该不会把他看到的情况和欧阳莉说了吧，要是这样的话，欧阳莉会是更看不起自己了。

好在欧阳莉是没心情过来扯闲篇的，她看到的都当是没看见一样。

这对原配的夫妻一起走上了楼去，而石白桦和贾志来都识趣的留在了楼下，没去打搅人家最后的谈话。

在楼上卧室外的小客厅兼书房里，欧阳莉平静的对倪全忠说：“老倪，你看我们是不是趁着今天都得空，一起去市府婚姻登记处把离婚手续给办了？”

倪全忠则显得有些沉重的道：“嗯，好吧，那一会儿我们一起去一趟。莉，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不会被你听进去了，所以我就不说什么了。石白桦她已经表示了会把倪飞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这样我就准备把倪飞接回家里来和她相处一段时间看，你没意见吧？”

欧阳莉说：“我能有什么意见那，当然希望倪飞有个温暖的家了。以后我只要有空，每个星期天都会来看他的，石白桦她没意见吧？”

“瞧你说的。”

倪全忠道：“她当然不会也不该有意见的，毕竟孩子是你亲生的，来看那也是人之常情。对了，家里还有八万块钱的存款，咱俩一人一半，我已经给你办好了张四万块的银票，现在交给你，以后你用得着的。还有这家里的房子也该有你的份儿，我和石白桦说了，那间客房给你一直留着，想回来看

孩子也行，想陪着孩子几天也行，那间房属于你的，我们都不会进去的，你看这样行吗？”

说着，他把那张银票递给了欧阳莉。

欧阳莉接过银票说：“这钱我不会动的，我存起来留作今后倪飞的教育基金吧，本来是说好的等他上中学的时候就送他到美国去读书，当时候还是这样去办好了。房子你要给我留着那间那就先留下来吧，不影响你们的正常生活就行。那就这样吧，我马上去收拾一下我的物品，一会儿好带走。”

倪全忠指指楼下说：“莉，你怎么会叫这个家伙来帮忙的那，他不是上次差点就欺负了你吗？难道你是为了报复我，故意和他亲近的？”

欧阳莉微微一笑说：“倪全忠，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我和他什么事儿都不会有的，他是我学校的教导处主任，主动要求过来帮我拉东西，我干嘛要拒绝那。再说了，人都是会变的，你不是也完全变了吗？怎么样，这次在日本宪兵队里受的伤大吗？”

“还算好吧。”

倪全忠道：“日本人确实够毒辣的，幸好他们还是顾忌到了和李主席的关系，才没给我用重刑。我听说了我被抓之后，你去找了李主席和李夫人好几次，不过他们有些不便出面，我真的很感谢你对我的感情。还有，石白桦她为我付出的太多了，因此我才不得不和你分手，这都是我自己做的孽我自能自酿苦酒自己喝了，一点也怨不得你的。”

最后，倪全忠陪着欧阳莉一起进了卧室，打开衣柜等帮着她收拾起了东西。

欧阳莉对他说：“倪全忠，我的一些不常穿的衣物和鞋子就不带走了，一会放到我那间客房里去就行了，房子钥匙你还是交给阿金嫂，请她有空的时候帮我打扫一下，免得全落得是灰尘。”

“这个没问题。”

倪全忠说：“那房子是属于你的，你怎么安排都行。还有，今后倪飞的教育也请你这个做母亲的能抽空关心一下，别因为咱们之间的破裂，影响到了孩子的情绪好吗。”

半个小时后，东西都收拾的大概齐了，俩人就把东西往楼下搬了起来，楼下正和石白桦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的贾志来见状连忙迎上来帮着提东西往院外门口的车子上送。

石白桦很识趣，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不能去帮忙的，否则会引起欧阳莉更大的反感的，贾志来作为外人专门来帮忙的是可以的，而自己一帮忙就有新的女主人再向老的女主人宣示的意味了，欧阳莉会给她霉头触的。

整个的过程，欧阳莉都没和石白桦说一句话，而石白桦更

是不敢主动找她搭讪的。

等东西都收拾齐了，倪全忠也上了贾志来开的车，他将和欧阳莉先去婚姻登记处办理了离婚手续，过几天才好带着石白桦再来办结婚登记。

傍晚的时候，倪全忠才回到了家里，他的脸上明显带着怅然所失的表情，石白桦心里一酸，知道他还是放不下对欧阳莉老师的那份眷恋。

当然，已经成熟了的石白桦知道这是人家正常的感情所在，自己要是为这个愤愤不平的话就说明自己太要强了。于是，她什么也没问的帮着他脱下了大衣，然后问他吃过了没有。

“吃了，你别忙了，坐一会儿吧。”

倪全忠说：“最后的晚餐，欧阳莉请我吃的。”

他告诉石白桦其实欧阳莉是很非常本分优秀女人，但是她对和自己那段姻缘始终在心里是有疙瘩的，所以即便连有了孩子之后，欧阳莉也还是像是和自己有距离一样的，究竟这距离产生在了那里倪全忠也说不出来。

“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和你在一起什么都可以，但是和欧阳莉她在一起的时候有些可以，有些是她坚决不可以的，弄得我有时也是心里有苦没地儿去说啊。也许，老天爷注定让我和她只能有这四年多的姻缘吧，现在缘尽了也就结束了。”

倪全忠还是带有遗憾和伤感的说道。

石白桦尽量不去触动他敏感的话题，而是转移了开来说：“那今后你怎么办那？现在你给黑田做了眼线，这事儿一旦被李士群和吴四宝他们知道了肯定不会轻饶了你的。将来你的作用完了日本人也会过河拆桥的，到时候你会是里外不是人，连老百姓都不会放过你这个汉奸的啊。”

倪全忠道：“这确实的个问题，这两天我不仅在考虑如何和欧阳莉分手，更多的也考虑了自己的后路，看来李士群和日本人都是靠不住的，可现在军统的人会接受我这样的人吗？**那边就更不可能了。”

说罢，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石白桦说：“全忠，话不要说绝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那，我大哥到上海来了，我感觉他是军统的人那，他原先做生意的时候有人就看见过他穿过国民党的少校军装，后来日本人来了他就去了重庆，怎么这次突然就回了上海来了那？难道上海的生意好做，我看不是的吧。”

“哦，有这样的事情？”

倪全忠立刻兴奋了起来，他说：“白桦，照你这个分析，你大哥很可能是军统的特工啊，这正是好事。现在我可以从李士群和日本人那边搞到大量的情报，对重庆政府是很重

要的，你要抓紧去和你大哥接触，我想我现在这样的身份戴笠一定会感兴趣的。”

“好的，我明儿一早就去找我大哥好好谈谈，要真是军统的人那就没问题了，这样你的后路就出来了，我看这日本人迟早是要完蛋的，弄不好连周佛海、李士群这样的人都和重庆方面有暗中的来往那，你要不抢先做好了准备，没准儿哪天小日本一完蛋那你也就跟着完蛋了，我可不想到时候做了寡妇。”

倪全忠很是高兴，但还是不能完全放心，他对石白桦道：“白桦，俗话说狡兔三窟，要是还能联系上**的人那才更有了后路那。”

石白桦惊讶的看着他说：“全忠啊，你以为我是神仙啊，既认识国民党的人还认识**的人？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啊，要不，这事儿我在想法找人打听打听？”

“别，千万别。”

倪全忠说：“这一打听就非坏事儿了不可，我知道谁是**的人，我自己来处理这事儿，你只管把你大哥那边的事儿给问清楚了就成。”

倪全忠想到的才分手的前妻欧阳莉。当然，他是不会把自己一直的猜疑和任何人去说的，其中就包括了石白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