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好鞋顶得半身衣（2/2）

藤井希望石川能找到李士群协商学习一下他的经验，争取在塞罕坝戈壁滩上的黄羊滩上也建立起这样的超高级的“慰安所”，为日伪的最高层官员提供服务。

石川次郎在上海时就认识当时还只是75号特工总部的主任李士群。彼此之间因为有妹妹云子的穿插关系还算是不错，所以这次石川找到李士群向他转达了藤井将军的意思后，李士群也没做过多的推脱便应承了下来。

因为李士群实在是抽不出空来，于是便让吴四宝陪同着石川去了青浦的“清雅斋”进行了参观，并向他介绍了那里的情况。

清雅斋里的情况让石川很是愕然，那里的女人真的是个个都具有很好的气质和相貌，身材也都能称之为一流的。因为这里和日本人的慰安所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一般的女人都是一对一的接应自己特定的“来客”，所以在精神状态上要比慰安所里的女人

强很多，并且到了一定的时间节点上，只要她们和清雅斋签下保密协议，也基本上都能得到释放，因此拒死反抗的人并不多见。

这让石川感到这绝对是个经验之举，看来中国人虽也不乏好色者，但来的却要比日本人文明的多，造成的实际伤害也要小得多。他认真的把清雅斋的经验都一一用笔记录了下来，想等回到北平后好好的向藤井将军汇报，以弥补自己欺瞒他和吉川司令官的罪过。

参观快结束的时候，石川盯上了一个身穿白旗袍的美人儿，他问吴四宝自己可否能“享用”一下这个姑娘。

吴四宝笑道：“石川君大约又忘记了吧，我们这清雅斋不是妓院，也不是你们日本人的慰安所，这里的女人都是定向的，其他人是不能碰的。你指的这个美人儿叫陆雅岩，原来是个律师，就是因为参与调查清雅斋的事情被我们抓了，正好江北的姚立群师长看中了她，早有‘订货’，所以在姚师长宣布放弃之前，别人谁都不能碰她，因此我只能对石川君说声抱歉了。”

石川尴尬的笑笑：“呵呵，是啊，是啊。我都忘记了，这里和慰安所是完全不一样的。那好，等哪天姚师长放弃了这个陆雅岩小姐的时候，我再继续定她的货好了。”

吴四宝说：“这恐怕你有得等的了，因为已经有个沈光鑫先生预定了陆小姐，再到你的话没个一年半载的怕是没希望的了。我看石川君您真要是有兴趣的话，不妨另换个美人儿的好。”

石川说：“还是算了吧，我很快就要参加和鲁南、苏北的新四军作战了，作战完毕假如我还活着的话就要回北平向藤井将军复命去了，再来上海的机会就不多了。”

跟随在一边的吴四宝的助手赵文垂赵大棒子一听忙说：“石川君，您既然要和苏北的新四军作战，那就有见新四军里大美人儿的机会了。根据我的了解，在新四军四纵宣传队里有个大美人儿叫郭晓萌的娘们，那俊的真的让人炫目啊。另外四纵文化站的一个干事叫柴丽的，是个出色的眼镜美人儿，前段时间还有个从上海这里新跑去那里的群工参谋叫李芯逸的，更是漂亮的一塌糊涂。这仨人你随便弄住了哪一个，都足够你享受的成仙一样的了。”

石川可是个中国通，他去北平后也了解到了当时马家河的战事情况的，听了赵大棒子的话，马上对他说：“那个郭晓萌不曾是个舍身救自己同学的女大学生吗，据说当时你在三王岭占山为王还抓住了她，被你霸占了一段时间对吧，难怪你至今还念念不忘她那。”

赵大棒子被说红了脸，道：“石川君真是神通广

大啊，连这事儿您也知道了。是有这么回事儿，当时真没想到那个郭晓萌的味道竟然那么鲜美，可惜的是老子还没玩够她那，就被我手下的一个叛徒把她给救走了。更严重的是据说现在两年多没见了，郭晓萌出落的竟然能比北平的四大美人儿了那，我是特意隆重向石川君推出她，包你有机会见到她眼睛都会直了的那。”

石川冷笑了一声，说：“呵呵，赵桑，你也太小看了我石川次郎了吧，我可不是一见到女人眼睛就发直的人。我到中国来也五年多了，真正让我眼睛能发直的女人只有三个，一个是上海的欧阳莉，一个是**的女军医林若梅，一个是八路的女记者杨芳，我就不信你说的那个郭晓萌能有她们三人那种魅力那。另外，你说的那个柴丽，原来就是北平报社的编辑，我早上过她了，味道确实不错，但还不足以让我眼睛发直，但是这次的战役中，若是有幸还能再见柴丽的话，我会让她成为我们北平清雅斋里的第一批女人的，肯定是要被男人们抢着要的。倒是这个李芯逸我有些奇怪，她原来不是上海师范的老师吗，怎么会突然就投了新四军了那？”

吴四宝这时候才和他解释道：“石川君有所不知啊。这个李芯逸确实是上海师范的老师，并且有通共的嫌疑。但是偏偏被周佛海部长看上了，经过欧阳莉的老公倪全忠的引荐，她和周部长拉上了关系，但没想到她真是**的人，竟然窃取了周部长保险柜里的苏北清乡计划，结果我们的人在苏北损失惨重，后来我们发现了李芯逸有重大的作案嫌疑，要去抓她的时候，她却闻听到风声跑了，这样她就去了新四军的部队了，现在新四军苏北支队里担任群工科的参谋。此人石川君若是有幸能抓到的话，希望石川君能引渡给我们，我们希望能通过审讯从她身上打开上海地下党的缺口那。”

石川说：“这事儿很蹊跷啊，既然是倪全忠引荐的，那么他是不是有嫌疑那？你们应该抓了倪全忠审问一下才对，就算他没问题，那他的夫人欧阳莉也有嫌疑啊，在学校里她和李芯逸就是挚友，不可能对李芯逸的事情毫不知情的。”

吴四宝苦笑着说：“谁说不是那。这事儿也反应给了李主席了，可李主席下令除非有确凿的证据，否则谁也不许动倪全忠夫妇一根手指头，因此想要得到证据的话，李芯逸本人才是最好的突破口，因此我们这里也会在苏北的清剿行动中努力，那边那也还是要麻烦石川君多多出力，这样，晚上我请客，完了请石川去百乐门好好的轻松轻松。”

石川很高兴的接受了邀请，不过他并没把吴四宝所托之

事放在心上的。

他想，随意说说嘴上快活一下是谁都会的事情，但实际上却又是另一回事儿了。本来女军人就少，一般不会出现在一线上的，在一线上偶然能抓到的大多数都是些农村的妇救会干部和土改工作队的女人，真正的女兵被俘的机会其实是不多的，除非是将整个新四军的某部全部包围住了，就像是国民党搞的皖南事变那样，那样才有可能一次就抓住众多的女兵，否则的话想抓住吴四宝和赵大棒子说的这三个女人机会是没有可能的，所以应承下来不应承下来对他来说全都是一回事儿。

当然，作为“野狼部队”的指挥官，石川也明白自己这支特种作战的部队很可能会深入到新四军的腹地里去执行特别的行动任务的，这样就有可能接触了新四军的女军人，也就有可能见到郭晓萌、柴丽和李芯逸的。

但他却怎么也不会想到，此刻的郭晓萌却早已化装进了上海了，这是党组织为了弥补李芯逸同志暴露后，欧阳莉这条线上的地下工作者力量的不足，经过挑选和培训将原四纵宣传队的郭晓萌副指导员抽调到了敌后战线上来了。因此，无论无何此次的苏北战役中石川是休想见到她的影子的了。

在此之前，欧阳莉和章宝兴书记已经为郭晓萌找到了一个合适的隐蔽身份，让她进了英国人开办的“怡和洋行”当文秘，老板正是成雁南老师的丈夫张会濯，一个英国买办。

张会濯是1948年因为保住故宫文物才逃离北平的，现在在上海早站稳了脚跟，并且因为英国人对日本一直抱有袒护的态度，所以对于英国人的商行的人他们还是很客气的，这对保护郭晓萌是很有好处的事情。

而成雁南的事情组织也已经调查清楚了，说她配合张会濯拿走文物纯粹是主观上的误判。具有讽刺意义的是，改正这次误判的人竟然是极左思潮的急先锋，陕北的特派员谢金宝。他到上海来还真的做了一些有意义的工作，没有对敌工工作的同志痛下杀手，而是耐心的做了大量的调研工作，其中还理清了成雁南老师的冤案，为她做了平凡纠正，得到了华东同志的一致好评。

现在的成雁南老师一恢复工作，就接到了上级交给的一件任务，就是去杭州寻找八路军晋察冀军区气象站的站长张若曦同志，根据冀中同志提供的消息说张若曦是杭州找一个什么孩子去的，组织上没问清具体原由她就自己离开了百里松山根据地了，目前下落不明。

后来还是燕北军分区的箫帆副政委查看了前政治部主任孟雅芸牺牲时留下的日记才明白了张若曦的苦衷，直喊是自己工作失职

，马上派了曲全有连长带着两个同志赶赴杭州寻找她了，同时也希望上海的同志能援助，于是章宝兴书记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成雁南老师。此时的成雁南已经在家做全职太太了，冯佳鸽的风波也已经过去，因此她有足够的理由以去杭州旅游探亲访友的借口去杭州配合寻找张若曦同志。并且在北平的时候，丈夫张会濯就有业务和北平水务局的吴胖子局长来往，那是张若曦的吴胖子的秘书，所以成雁南和张若曦也很熟悉，找她有先期的便利条件。

在燕北独立团，张若曦的绝对拥趸者非一营长仇二蛋莫属了，从一开始他就喜欢这个喜欢穿皮靴的高个子美人儿，还拜了张若曦为师学习飞镖武功。只是仇二蛋一直很自卑，感到没有文化的自己和大学生出身的张若曦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但他也一直很努力，学文化也很积极，就是想逐步拉近自己和这个被同志们昵称为“美人靴”的姑娘的距离。

这次听说张若曦突然离队去了杭州，仇二蛋是大惊失色，跑到马家河的团部向团长杨四请求亲自去杭州寻找张若曦的下落。

杨四也正为此事烦恼那，他对仇二蛋说：“二蛋，你身为一营之长应该明白自己的职责是什么。搞大城市侦查你是外行，连我也不行，你去只会给寻找工作添乱懂吗。而这方面曲全有连长是行家，由他去寻找美人靴更合适。你就给我毫好的带好你的队伍，大战还没开始那，你要先做好部队的动员准备工作。现在美人靴的出走连大区的聂司令都很重视，还用着你瞎操心吗。美人靴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她不会有事儿的，你就放心吧，我敢说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归队的。另外，有件事儿我必须现在就和你说明了，你小子不要再等美人靴了，她和你不合适，从我看到的孟雅芸的日记里显示，她已经爱上了一个人，这人你不必知道是谁，但肯定不是我杨四。”

仇二蛋心里很是难受，难道自己所深爱的美人靴根本没爱过自己，而是另有其人，这个人有这么大的魅力吗？他知道和杨四说没用，便问道：“那她干嘛要去杭州了那，总不会是为了躲我吧？”

“你小子别臭美了，她躲你干嘛。她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寻找，这事儿我和你也说不明白，你还是去找箫副政委吧，这本日记我交给她了，她也许能和你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