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1/2）

陈卓凡感觉似乎并未触到任何实体，实际上是怪物往后退了一下，只像一个虚有其表的匣形风筝。但是管钳上的火星依然打在它那双收缩着的翅膀上。下一瞬间，那只怪物已浴身在火海中。它张开翅膀，发出刺耳的轮胎急刹一样的摩擦声。它的头在疯**动，两只红眼睛滚来滚去，此刻的陈卓凡真心希望那个表情表示它十分痛苦。接着它挣扎的飞了起来，飞得跌跌撞撞，仿佛挂在晒衣绳上的床单台风天烈烈作响。似乎随时要掉下来了，随后它再一次发出极其难听的尖叫声，就像用手指在黑板上滑动的声音，令人窒息。

陈卓凡不禁皱紧眉头，心中有些烦躁，倒不是被声音恶心到了，而是他的声音起起伏伏，带着韵律，这可真不是什么好消息，这意味着他们可能拥有自己的语言，如果是这样的话，它，在传递些什么信息。

它的同类会根据他的信息做出一些什么样的战术调整？甚至是进化？

更有甚者，它莫不会是在吟唱吧

想到这里陈卓凡不禁有些慌乱，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毕竟他不知道那些怪物的数量。而且它们跟进化论的关系就像马克思和马斯克的关系那样……毫无瓜葛。

陈卓凡内心无比着急，想要快点终结它让其不要再传递信息了，可它虽然一副要死的样子，却一直坚持在空中盘旋。不肯落地。这也就使得陈卓凡一直无法找到攻击它的方式。

"我该怎么办？"陈卓凡内心焦虑万分，他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些怪物身上，他的心里想着："这些怪物到底要做些什么？它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行，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抓起手边货架上的瓶瓶罐罐，对着空中滴它胡乱的扔了过去。虽然毫无精准度和杀伤力可言，但是效果上看这种东西的用处还是非常大的。虽然不能伤害它，但也让它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它更加狂野的飞行，声音也变成了嘶吼，不再带上任何音节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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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全都仰头注视它垂死前的燃烧飞行。陈卓凡默默看着这只那浑身是火的怪物在超市里上上下下的乱飞，到处留下焦黑的碎片。最后终于掉了下来，撞上装满柴油酱醋的架子，打翻了瓶瓶罐罐，几个草莓酱溅了一地，非常应景的摔在地上犹如血块。它烧得只剩骨头，烧焦味非常浓烈而又恶心，同时雾气的微酸味也透过玻璃窗的破洞，一阵阵卷了进来。陈卓凡屏住呼吸，他无法确认雾气过度吸入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商场里一时鸦雀无声。那场焚烧的死亡飞行像是施了魔法一样，印在了人们脑海里，让大家一时之间看得出神。然后某个人嚎叫出声，另一些人也开口响应，陈卓凡无从分辨他们在欢呼还是在发泄恐惧了。也许两者都有。

他有一些脚软，他看到迷雾似乎翻滚了一下，他不确定。迷雾里似乎有一个影子，陈卓凡瞪大双眼努力分辨着，是人影！那件夹克，陈卓凡化成灰都不会看错，那个人影，是诺姆，他又出现了，他似乎就那么矗立着，迷糊还是很浓，陈卓凡甚至看不清他的脑袋。他是敌是友，是人是鬼还是无法确认。也许，再干掉几个怪物，能让他看清诺姆？

正在恍惚间，一只手从后面拉住陈卓凡。一位老先生，他两眼凸出，嘴唇向后撇，语速极快的说出一串英文，陈卓凡勉强分辨出。“……又一个。……他们来了……。“老先生说着，伸手一指。

又一只怪虫从前辈撞开的破洞飞了进来，停在肥料包上，翅膀不停鼓动，发出嗡嗡声，两眼自眼杆上鼓起，粉肉色的肥大身体不住渗透出液体，也许是在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