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还要装深情吗（2/2）

裴念动作一僵，跪坐在地上垂头看着地上摔破的药水瓶，褐色的药水溅了一地，异常刺目。

几秒后她突然笑了起来：“是了，你说得对！反正都被你看穿我的真面目了，也没必要继续再装深情。”

她一笑便停不下来，笑得有些癫狂，眼泪都笑了出来。

“陆谨言！”像是带着不甘心，许久后裴念擦干眼泪，突然抬头看着他，声音很轻的问：“那你呢？你爱上我了是吗？”

她坚定的目光仿佛直视灵魂，陆谨言一瞬间觉得自己被她看透了，神色有些狼狈。

但不过片刻他就神色恢复自然，冷笑着起身，提醒她：“你不要忘了，你从头到尾只是苏慈的替代品。”

“是了！你说的没错。我永远只是苏慈的替代品。”裴念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表现出难过的神色，反倒越发轻松的勾唇笑了起来：“我没忘记自己的身份，所以我不会爱你。”

不管是苏河的女儿，还是陆谨言的女人。

苏慈都是那个站在阳光下接受众人艳羡和祝福的人，而自己永远是那个处在阴暗中，站在阴影里，被所有人忽视的人。

裴念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时时刻刻都在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能爱上陆谨言！

到现在，这个念头越发清晰。

“裴念！你真以为我不会拿你怎么样是吗？”她一再的挑衅再次刺激了陆谨言现在本就敏感的那根神经。

抓着裴念的双肩，力道大到仿佛要捏碎她一样。

裴念吃痛，眉头微蹙，突然一股疲惫涌上心头。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很可怜。

闭上眼，她放弃挣扎，任由陆谨言发泄自己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