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生日快乐（1/2）

“现在？”女孩低着脑袋，声若蚊蝇。

“听你的。”

换成平时听到，女孩肯定狠狠瞪他一眼，嘴上还要埋怨两句，心里却可开心了，现在嘛，别说瞪眼埋怨，连在心里腹诽一下都不会，只在认认真真寻思着。

想了大半天，女孩从出来到现在终于抬起头，目光炯炯，一字一句地问：“你以后会一直让我吗？”

男孩坚定的说：“还有什么比哥哥让妹妹更天经地义的事吗？”

脑袋一片空白的女孩下意识急道：“说人话？”

说完，女孩又不由紧张起来，一只小手抠着衣角。

男孩展颜欢笑，“听你的。”

女孩亦笑颜如花，“去，一起。”

不等张式张嘴，女孩看向他，笑嘻嘻地伸手讨要，“哥哥，我们都要走了，没有东西送给我们吗？”

张式尴尬一笑，“好像真……”话说一半看向樱，“要不好事做到底，给他们几张符？”

樱随手在空中写下两字，分别飞向男孩和女孩，“平安符，黄泉路上保平安。”

女孩伸手去接，字就在手里消失不见，另一字也在男孩的手上消失。

樱又取出一张符纸注入一道灵力，符纸登时消散，化作灿烂光芒笼罩住两个小家伙，“送你们一程。”

女孩似乎没料到这么快就要离开，先是呆滞一秒，跟着一脸着急摇头，表示再晚点，倒是男孩坦然挥手作别。

张式安慰，“一路平安，照顾好妹妹，还有自己。”

这在张式意料中，樱叫他们出来旁听，那些话对他说，亦是对两个小家伙说，好叫他们知道轻重，而且她既送出了使用中的平安符，难不成留着他们不走，白白浪费符中灵力。

“生日快乐。十八？”樱坐回。

樱莫名其妙地一问，张式愣了下，答道：“谢谢，十八岁。”

“对看见异象的未成年冥冥中会有保护，所以你今晚遇上狞鬼，不是凑巧，因为成年了。以前最多看见鬼，以后鬼怪会找你，对它们而言，你是大补之物。接下来，你遇到鬼怪的次数会越来越频繁。”

张式知道她是劝自己答应通知书一事，试探性问道：“即使我不答应，你们应该会保护我吧？”

“会，但无法保证，阴阳师的职责是恭行天罚，斩妖灭怪，不是某个人的全天保镖。”

樱又问：“知道五弊三缺吗？”

堪舆风水相士一类人的命理，据说这类人泄漏天机过多，上天对他们的惩罚，让他们总不能和正常人一样享受完整的命理。

命里指五弊三缺。

所谓五弊，不外乎“鳏、寡、孤、独、残”，三缺就是“钱，命，权”。

“了解过。”

张式要是不了解，早就腰缠万贯，挥金如土。

樱继续说：“这些年你帮鬼完成它们的心愿，积下许多阴德，可你也做过不少巧夺天机的事。于你，最多功过两消，你父母呢？”

大概是几年前，张式的父母已经财务自由，常年旅游了，这归功于张式的数次赌石、古玩捡漏，还有改换家中格局，藏风聚气，更不用说用到出门下雨必有伞等等多不可计的小事上。

“巧夺天机的人是我，过错该全部由我承担。”

张式据理力争，在樱听来何尝不是强词夺理。

“你说了不算，得问算账的。五弊三缺真就是泄漏天机过多？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张式一惊，问的有些丧气，“什么意思？”

“你帮鬼完成心愿是积阴德，既是好事，便是有不对之处，也该功过两消，哪会有五弊三缺，五弊三缺说白了是滥用职权的果报。”

张式恍然大悟，得到这样始料不及的答案，更多的是彷徨失措。

做好事积阴德，同理做坏事要受天谴，这个说法正好用在阴阳师这类人身上，张式做的无疑是寅吃卯粮的手段。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不是看你答不答应分担苦难，而是必须如此，老天爷算账，谁敢不答应？

张式急问：“以我父母的名义捐款呢？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