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官道,树林,黑衣(2/2)
她仍有些不解:“你以前行事张扬蛮横,整天不干正事,所以爹才生你的气。可如今你已改邪归正,还在我哥那里当上了莲花军的统领,这是好事,爹该高兴才是呀,为何还要生气?”
驾车的男人嘿嘿一笑,并未作答。
张长雨见状,眼珠一转便知晓了答案,抬手点了点丈夫的头,质问道:“你根本没说这事是不是?你呀,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
他气哄哄地说道:“可我就是不服!你不知道,爹当年打我的时候一点儿都不手软,说我根本不配做他的儿子,没有丝毫我哥的样子,还说我是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也!”
“可我哥是我哥,我是我。我哥读书厉害,但我实在不是那块料呀!哼,我爹看不起我,那我就等见到他的时候,亲口告诉他我现在的成就,看他还骂不骂我烂泥,朽木!”
张长雨笑的无奈,宠溺地道:“罢了罢了,你开心就好。”
……
行至中途,车内突然响起婴儿的啼哭声,接着便听张长雨急道:“迎樽,快停车,花宝要拉了!”
华迎樽连忙停下马来,打开车帘扶着妻子下车,二人抱着花宝走到路边的一片小林子。待料理完毕,在回去的路上时,本来有说有笑的他突然一顿。
张长雨问了一声:“怎么了?”
丈夫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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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眉头,回答道:“有些不对劲……”
还未待他说明,便见附近的树林中闪出数十道黑影,皆身着夜行衣,只露出一双眼睛,手持刀剑,杀气扑面。
张长雨心头一跳。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华迎樽不着声色地将妻子二人拉至身后,眼睛死死盯住领头的黑衣人,抱拳问道:“来人何为?”
那人声音尖利阴柔,答道:“为的是,华府二少爷的项上人头!”说完,冷笑几声,笑声之寒气直逼骨髓。
华迎樽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拍了拍妻子的小臂,示意她先逃,却被反手按住。
华迎樽笑了笑,道:“我说嘛,这是官道,怎么可能有山贼土匪……看来,我确实大意了。在林州为非作歹的时间长了,难免有些看不惯我的人,只是没想到,竟还结下了生死仇敌。”
黑衣人首领也不着急,只将手中长剑抬起,放在眼前仔细打量,半晌,才幽幽地冒出一句:“二少爷,生死仇敌说出来就有些过了。您与我等,确实是没仇没怨,只是,我家主子要杀您,我们只能听命。不然的话,死的……可就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了。”
华迎樽仍在拖延时间:“那我能不能问一下,阁下的主子是谁?”
那人讥笑一声:“您当然能问,可得您死了我才敢答。现在我只能斗胆说一句,听闻二少爷如今是辽州莲花军的豹头统领,武艺高强。所以,我今天请的全是高手。”
华迎樽听闻,瞳孔骤缩,运起巧劲一掌拍在张长雨小腹处,将其推出身后数丈,厉喝一声:“快去上车!”
张长雨见状,心中再如何担心不忍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抱紧了怀中的花宝,撒开腿向停在路上的马车跑去。
与此同时,首领“呛啷”一声拔出剑鞘,数十黑衣人紧随其后,飞速奔向华迎樽,程半圆之势将其包围,还有数人分路前去追击张长雨。
华迎樽脚下生风,后发先至拦在追击妻子的黑衣人面前,躲开几人拔剑的一刺,摊开双手夺了一人的利剑,猛地抛出,登时贯穿了他的脑袋。
眼见同伙直挺挺的倒下,华迎樽的深厚功力令周围几人心头一惊。
趁着敌人发愣的功夫,华迎樽朝着妻子的背影狂奔而去。
张长雨怎么说也是生在尚武世家,练过几年家传的功夫强身健体,身法远超于寻常女子,再加上马车距树林本也不远,眨眼便至。
她一跳跃上马车,鞭子甩的破风声起。不料还未等马跑起来,黑衣人首领便将手中长剑当做标枪,远远一掷,直直刺进马腹。
偌大一匹高头大马,嘶鸣一声,倒地不起。
见逃无可逃,张长雨只好将花宝放在自己身边,转身从车内扯出一个长条状包裹,奋力扔给丈夫。
华迎樽接住包裹,解开,露出两截精钢一截枪头。他将所有东西向上一扔,顺势跳起,只听“锵、锵”的两声,再落地时,已手握一杆拼接长枪倒横身前,双腿扎下马步,稳如磐石。
华迎樽的面前是数十位气势汹汹的黑衣贼人,身后是一辆拴着死马的马车,以及坐在车上的妻子二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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