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变化其一不主故常(上)(1/2)
没有御剑,当然也是不可以使用任何飞行法器的,那人仅仅是疾步,足下却如有神助般,不绽一丝土尘。须臾便到了众人近前。
来人景尘略觉眼熟,依稀选拔新弟子那一日也是立于某尊鼎旁的。这人身量不高,却很坚壮,背后斜挎一口长剑。脸膛略黑,倒像是个老实质朴之人。
勾玉一见来人,赶忙肃了肃神情,不敢再有丝毫傲慢之色,恭敬地一拱手,称呼道:“靳昊师兄!”
严执事见了靳昊师兄,也想挣扎着起身,可试了试,终没能够,不知是当真起不得了,还是想一会当作控告景尘的依据。其他一众外门弟子也纷纷拱手施礼,却都不敢作声。
景尘心说,完蛋,打了一个又来一个,再打一个再来一个,没完没了。这是捅了马蜂窝了。
而这个靳昊师兄,明显不是景尘可以硬拼的,应是筑基境无疑,估计吹口气都能将他掀出几里地去。这里又是人家惊雷峰的地界,自然所有人都会站在勾玉和严执事那边,白的能说成黑的,有理也架不住人情。恐怕只有郑仁会站在自己这边,可惜人微言轻,又是自己的兄弟,谁会相信郑仁的话呢?
果不其然,勾玉张嘴便是一顿控诉,咬定了是景尘惹事在先,似乎早已忘记刚刚是谁先动的手了,又是谁催动灵符攻击一个手无寸铁的“外门弟子”。严执事歪坐在一边的地上,衣服上滚得全是稠泥,起不来身却也还是蠢蠢欲动,竖着耳朵听着,嘴里哼哼唧唧,有一大车的冤情和栽赃的话等着往出倒。
然而出乎景尘的意料,靳昊师兄只听了一部分便抬手制止了他们,并不打算继续听这些人没休没止地絮叨。
靳昊对一身是伤、半跪坐在地上的景尘说道:“师弟,还站得起来吗?”言辞当中既不刻意表现友好,也没有冰冷的鄙夷,只是恰到好处的客气。
景尘挣扎着站起身,疼得暗自咬了咬牙。虎虽死但架不能倒,何况还没死呢,不能叫这些人小瞧了去。他又算不得输。景尘亦拱手跟着唤了一声:“靳师兄好。”
勾玉和严执事脸上的表情此刻就十分精彩了。这前来捣乱的少年竟然与靳昊师兄相识,只怕事情要麻烦得多了,这当然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靳昊向景尘点点头,望了望一片狼藉的药田,眉头微皱却也并未显出多少不悦,“师弟,此间之事并非在下职责范围,本不该多问。但我练功归来经过此处,而且听他们诉说,药田是因你而有所损毁,我身为惊雷峰弟子,不得不过问。想必你也有话要说,且听听你如何说吧。若你担心我处置不公,我们可以一起去面见师父。”
勾玉在旁边一听,要惊动本峰首座,当即腿就有点软了。
这片药田所种之物名为白辰草,并不十分名贵,只是寻常药材,仙门之外的普罗大众也多有种植。只不过因其药性和缓,亦兼具燮理之性,多用于药性猛烈的几味药材相互协调糅合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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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仙门大派有时也会特意开辟药田来种植,仔细培育,以期获得品相更好的药株。这片白辰草毁坏一点虽然可惜,但其实也不值得太多关注。
可勾玉没能达成好好教训景尘一番的目的,心有不甘,偏偏就是要揪着不放。她心里是有小算盘的,芝麻再小也是门派所有,既提起来,靳昊师兄即便再不愿理睬,也一定不会一句不问的。
勾玉本以为景尘只是白露峰区区一介外门弟子,微不足道,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靳昊师兄也自然会站在自己这边,开始时心中还不免有些得意。现在看来,靳师兄似乎与这个人早就相识,还说可以陪同去面见首座师尊,她当即心虚,不敢再多算计,也不敢再多置一句,只能默默观望了。
“这又何必呢?”景尘坦然道,“我信得过师兄。”
景尘将实情向靳昊师兄陈述了一遍。没必要添油加醋,但与勾玉的控诉全然不同,这也在意料之中。景尘说话的时候,一旁的勾玉面色渐白,额头汗津,明显是心虚之相。
“……如此,这便是全部经过了。但凭师兄详查。”景尘叙述后,顿了顿,接着一拱手,说道,“此事虽不全是我之过,但也确实毁坏了药田,委实可惜。景尘甘愿受罚,并无怨言。”
他的态度恳切,既坦荡又勇于承担,但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很明确:是我的责任我肯定担着,不叫旁人为难;但若是强加给我的,那对不住,我也不会擎等着被人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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