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甩不掉的梦（1/2）

连续两日，梦中都被老头儿刺中，并且醒后在同样的位置都出现了淤青，王三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甚至心里还泛起一丝惧意，寻思着难道是撞见什么鬼神了？他将这两天的遭遇细细讲给柳成材听，柳成材听完，说让我给你号号脉吧。这人曾经在十几岁的时候，在老家一间药铺给人当过几年学徒，号称虽然没有正式学医，但基本的望闻问切、基本的药理药性，都达到了无师自通的程度。在用蛮力将王三的胳膊制服并强行号脉后，柳成材宣布，王三一切正常，不但没有什么毛病反而气血充足，脉象充满生机，比他自己的强多了，由此甚至还质问王三，讨饭的时候是不是经常藏什么好东西，背着他吃独食。王三撩起自己的破衫，指着肚子两侧凸起的肋骨说，来来来，你也掀起来，比比就知道谁伙食更好了。柳成材笑着说算了算了，不但没有掀起衣物，反而下意识捂了捂肚皮，生怕自己肚子上软乎乎的肉露出真容。说来也奇怪，柳成材身为一个乞丐，经常饥一顿饱一顿，吃的也都是一些残羹剩食，身上的肉却存得相当充实，别看整日里蓬头垢面，衣衫破烂，若是洗漱干净，只怕是个白胖白胖的富态之人。按照柳成材自己的说法，这是天生的特质，喝凉水也长肉。

柳成材切脉不成，又从面相上给王三分析了一番，说他双目失神，舌质红，苔黄燥，脉象遂无大碍，但有热扰神明的迹象，已影响到了睡觉，连续两天的怪梦包括身上的淤青，都有可能由此而生。王三说别弄这些听都听不太懂的词儿，就问你怎么治吧。柳成材说，吃些清热通腑，清脑安神的药即可。王三说我没钱买药。柳成材说你命真好。王三问为什么这说？柳成材说因为我恰好知道药方而且我留意到，在这间破屋附近，恰好就生着这味药材。

事实上王三有些怀疑柳成材到底懂不懂医术，更加怀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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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捣鼓半天熬制出来的看起来绿不绿黑不黑的汤水，到底能救命还是会要人命。但挨不住柳成材治病救人的炙热情怀和死缠烂打的先天特质，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自个儿先喝了一碗并过了半日后并未出现什么中毒迹象，王三这才在睡前勉强喝了几口。柳成材拍着胸脯保证，这剂良方能让王三美美地睡上一个好觉。王三吧唧吧唧满是怪味的嘴巴，躺了没一会儿就觉得困意袭来，心想着莫非这药真有用，平日里自己入睡没有这么快的。

王三确实很快就睡着了，但是，也很快又见到了那老头儿，老头儿也真是执着，继续劝说王三拜师学剑，王三也相当倔强，坚决不学。老头说不学也得学，王三说打死也不学，老头儿说看来你对剑一点兴趣也没有，王三一副谢天谢地的样子说您老人家总算明白了，我真的没兴趣，一个对剑没有兴趣的人，又怎么能把剑学好呢？老头说看来是我太心急了，王三说你不是太心急了，而是压根儿就不该对我心急，你要是找一个对剑痴迷的青年俊才，说不定他比你还心急想早点开始学剑呢。老头儿说惭愧惭愧我得反思。王三说没事没事我不怪你，只要你以后别再来找我就行了。老头儿说不行，以后我每天都得来。王三傻眼说，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头儿说我打算每天给你讲讲那些名震江湖的剑客传说，先把你对剑的兴趣培养起来。王三说不必了你这都是白费蜡，说破天我也不会感兴趣的。老头儿说为了让你感兴趣，蜡可以费，天也可以破。气得王三也顾不上尊老敬长的美德了，直接开始跳着脚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