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商陌紫传 第一章人间如炼狱（2/2）

“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

“不是朋友？

那我们是什么？”

“只是互相看见对方不像以前那样讨厌而已。”

满身黑气的人笑了笑，“好，我们不是朋友，只是看对方不再像之前那样讨厌而已。”

“那你还要阻止我灭世吗？”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阻止你，只是想让你给那些犯错的人一个改过的机会而已。”

“那你告诉我，给他们一个改错的机会需要多久？”

“你觉得需要多久？”

“算了，我还是将整个世间覆灭重生好了。”

“你上次创造这个人间用了多久？”

“你知道的，为什么还要问我？”

“上次你创造人间，用了一千万年的时间，你是不是还想要花一千万年的时间再重新创造一个，你觉得你重新创造出来的人间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或者会比现在的这个世间更好？”

满身黑气的纸人的问题，让主神一时间没有办法回答。

因为，他不能肯定他再花一千万年创造出来的世界会比现在的这个世界好，也不能肯定他再花一千万年创造出来的世界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他沉默了。

时间过去了很久，仿佛有千万年那么久，主神才开口，“你有什么方法可以让那些犯错的人改变过来？”

身上冒着黑气的人，望远方的天空，似乎想要做一个很难做下的决定，因为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也露出了挣扎之色。

“想要改变他人，先要改变自己，想要改变他们的思想，我们只有到他们中去，将我们的道传给他们，才能让他们改变过来。”

“你应该知道修行之路有多难。如果这次我们轮回下去，有可能永远都无法再回到现在的神位？你真的愿意放弃这千万年的修行，重新再来一次吗？”

“你应该了解我，我不会因为贪生怕死就不敢轮回，也不会因为不能再回到现在的神位就不敢轮回。

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能有今天，也是脚下踩着累累白骨走过来的。不能回神位又何妨，大不了埋进土里，淹没在沙里，化道在空气里，等待下一次的轮回。”

主神见全身冒着黑气的人，面对生命竟如此的豪迈，如此的不羁，也不得不为之折服。说话的声音也充满了感情，“你想在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