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1/2)
围墙不大,围着一个马棚。
令人诧异的是,那围墙里面还有圆木做的栅栏围着。这是马还是龙,用的到这样防备?
才这样想着,只见到一匹马杂沓地从马棚后面小跑过来。
黄棕色的,皮毛油亮、四蹄雪白。最特别的是从额头到鼻子有三个规整清晰的白色菱形块。与它纷飞而飘散的鬃毛和谐呼应,显得俊逸非常。可是它却是非常暴躁的。
它沿着围栏小跑,好似寻找,又好似要出逃。它跑的很快,不过一眨眼,它就又跑到那马棚后面去了。又一会儿,它又跑出来,这样周而复始,毫不间隙。
袁向北见了皱眉,问旁边的马夫:“它这样多久了?”
“才不久。今儿晨起时送水的人进去时没被攻击,我只道它好些了,谁成想……”
“若是后日它还是这样,就依了你们的法子,办了吧。”他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分明显得沉重。
安近月低头看那匹马,近似疯狂的奔跑,知道他们是要毁了它,不由地心下不忍。抬眼看一眼袁向北,袁向北也看她一眼,低头看一看那匹马,淡淡说:“它这个样子撑不了多久,没缘由为了它伤了人命。到了今日,已经一月有余,大大小小伤的人也有几十了。”
“王爷可知原因?”
“野地里得的,得的时候就颇费周折,谁知到了这里也还是这样。只是不准人近身。”顿一顿又说:“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怀了小马驹。”
“什么,它是母马?”安近月惊诧万分。
“嗯。可惜的很,那小马并未活下来。”
“死了?”安近月轻轻地说,仿佛不敢相信似的。
袁向北看一看她,扶了她手臂,说:“今日没挑到可心的,明日去马市再看。”
安近月的心忽悠一下,反手拉了袁向北的手,说:“不等明日了,我们现在就去吧。”
袁向北笑起来:“也不急在一时,如今我们到了集市,恐也闭市了,明日我们准时去。”
第二天两个到了马市,袁向北很快发现安近月只挑棕色的马看,他便明了她的心思,虽然知道不过是惘然,可也不忍拂她心意。于是陪着她细细的挑选。
整个马市逛下来,并没有瞧见中意的。临了袁向北对一个老板说,若是碰到额头有白毛且四蹄雪白的黄棕色的小马,只管到军营里找一个叫杨守诚的人,多少钱都使得。
安近月听到这话便惊诧地抬头望他,他笑一笑,低声说:“你见那母马因失子之痛近乎疯狂,所以就想要找一匹相似的小马安慰它,是也不是?”
安近月低下头来,默默点一点头。心里又是哀伤又是安慰。
两个人最终毫无所获,于是只得回府,才一进府,就有侍卫急匆匆地来禀报,袁向北便径直出了府。临出门的时候又回头嘱咐安近月说:“若有什么急事情,让朗照去找杨守诚。”安近月点一点头。
回来后安近月把这话告诉给朗照,又问杨守诚是谁,虽然听着耳熟,可是一时半刻却想不起来。朗照听了不由分说地先骂一通,安近月倒是听出来,原来杨守诚就是杨管家的儿子,上一次故意引朗照挖了袁向北埋的庆功酒,惹的朗照挨罚的那一个。
“听杨叔的口气,他的儿子百般顽劣,怎么王爷倒是很信任他的样子?”在安近月的印象中,能让袁向北临行托付的人都是身边极信任的人,上一个这样的还是孟封疆。
朗照却红了脸,赌气说不知道。
“这可奇了,刀山火海都能闯过的朗照却羞红了脸,难不成你也动了凡心?也学清辉那丫头,要嫁人了不曾?”
“我这是羞红的脸?我这明明是气的。”说着朗照的脸更红了,安近月忍不住发笑。朗照瞪着安近月,气囊囊的说:“王爷偏心,教给那小子功夫,让他把我打败了。”
安近月诧异起来,于是朗照把前因后果气愤滔天地陈述起来。
原来自那一日杨守诚找朗照打架输了之后,他常常来找她比划,只不过慢慢褪去了初时拼命的样子,倒是露出正式比武者求教的架势,到弄得朗照也重视起来。
杨守诚的进步神速,她几次试探,慢慢发现他学的是大力鹰爪手,又惊又气,也不管小姐会不会数落自己,就悄悄去找袁向北。
见了袁向北却是原本的说辞一句也说不出,可是不等她溜走,袁向北倒是坦诚地承认他的确在教杨守诚功夫,不过都是只有招式,没有内力,其实是伤不了人的。
朗照不敢在袁向北面前说什么,独自一个人在园子里的时候忍不住对着海棠树发脾气。回去自是勤加苦练,可是没有用,她很快就输给他。
原本以为那小子必定会狠狠羞辱自己,谁知他对着躺倒在地的自己愣了好一阵,半晌说出一句话来,让朗照气个半死。他说:“你以前没有这么容易输的,是不是王爷让你让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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