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狼窟之论（二）（1/2）

孔彪道：“这恐怕还时机未熟。”郝禽道：“那先生之言，我如何做的齐桓公，刘备，赵惠文王？”孔彪起身敬了一杯酒，又向郝禽使了个眼色，让他把其余人等调走。郝禽知会，叫那站立的六个小卒出去，只留下了苏布，宋谦二人。郝禽又道：“先生请说，这两个是我的心腹之人，他们可以知晓。”

苏布将手搭在了腰间的刀上，宋谦仍旧坐定。孔彪见苏布有拔剑的举动，心想这人莫不是怕我要害郝禽，又恐我妖言惑众，所以才有此举动。只见孔彪上去一步，跪倒在地，苦叫道：“我常闻谷主敬贤，特来此处为谷主谋划大计，谷主的威名远播，怎么今番要杀我，我不能为谷主分忧，虽死也难以瞑目。”

郝禽听他这一说，见孔彪大哭，又看见苏布已拔出剑来，便喝道：“苏布，不可。”苏布怒道：“大哥，这个人是个骗子，他哪能有那般本事，若是有那般本事就不算命骗人了。”郝禽命苏布退下，又上去扶起了孔彪，笑道：“先生莫哭，我们去后堂叙话。”于是便将苏布留守内堂，与宋谦孔彪两人进后堂商议。苏布气不过，又独饮了几杯，转身走了。

那孔彪自知阴谋得逞，一面拉着郝禽的手，一面仍用衣袖拭泪。进入后堂后，见墙壁上挂着几张狼皮，和狼头似的装饰物，他吓不过，但又不敢妄动，怕郝禽知道他是如此胆小之人，必不可重用。于是佯装大胆，在后堂坐定。

郝禽命小卒取了些酒菜，果品之类的东西，三人边饮酒边谈论。孔彪怕他人偷听，于是便将门掩了。郝禽道：“不知先生有何妙策助我成就霸业？”

只听孔彪道：“谷主这蝎子谷地处偏远，南方又湿气太重，与中原水土格格不入，若是想要称霸中原，则先将中原武林豪杰的习性与所用兵器和所信奉之事一一了解，如若不然，则不能知彼，这是其一。若是想称霸一方，则必先顺应民心，将南中的百姓尽皆安抚，得民心者得天下，到时谷主若要发兵，百姓必定念记谷主之恩，必然是同心协力。此第二也。谷主此时所患的不过是青峰殿，杏子堂。青峰殿处于中原，南方有沼气，茂林为伴，又得南方百姓各个宿居高沃之地，山川路险。青峰殿地处中原，中原人人奢靡酒色，于南中环境习气皆不能全明，断不敢贸然来犯谷主。谷主此时所要消除的是杏子堂，如果能除去杏子堂，则南方之霸必为谷主。此第三也。若能将蝎子谷之东的诸帮一一安抚收得，那就有对抗青峰殿之力，到时谷主顺应民心，酒香不怕巷子深，定会有人前来投奔，谷主到时称霸一方岂不成功。”

郝禽听后大喜，忙端起一杯酒来敬孔彪。孔彪接过饮了。郝禽道：“那先生我先从哪一步着手？”孔彪道：“谷主必先从收抚南中民心做起。”郝禽道：“我也想过，但是南方的人分为三等，第一等是像我谷中一些读过中原孔孟之书的人，也懂得些礼数。第二等人是这南方的百姓，他们都是没读过书，每日农耕的平民。第三等人是那些居住在半山坡的野人，他们天性未闵，也有好吃人的，恐怕要他们三等人齐心，是件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