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第一次接生 再一次洗礼(1/2)
徐天宇离开张东方的家之后,虽然省城的夜晚灯火辉煌,但他的感觉却是晕晕乎乎的,走在大街上有点头重脚轻,他心里也觉得空落落的,像少了点什么似的。
这一晃,徐天宇离开瑞福村又接近半个月了,不知土地流转得怎么样?王志平耕地进展得怎么样?诊所接收的病人怎样?神庙和教学楼建设的情况怎样?还有朱立兰照顾朱立华怎样?春花、秋月的学习怎样?张曼丽的病情怎样?赵婉芬的身体怎样?一个个问号让徐天宇忽然意识到自己想家了,应该回家了。
徐天宇找到一棵远离路灯的行道树,单手扶树,用内功驱散了体内的大部分酒精,头脑一下子清醒了许多,然后仍是漫无目的的沿街往前走着,看着路灯下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想着如何回家。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徐天宇接通电话,原来是朱立兰打来的,她急促地说是朱立华本来还差十来天才到临产期,可是今天下午她突然感觉肚子疼痛难忍,现在羊水也破了,就要临盆了,这黑灯瞎火的,也没来得及通知她的家人,只有请他速速回村了。
危情就是命令,徐天宇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必须立即赶回去。他没有犹豫,立刻口中连说三个“行”字,便腾空飞起,借助黑夜和树林的掩护,一个多小时后就到达了瑞福村,降落在了家门口。
徐天宇快步走进庭院,听到了朱立华痛苦地呻吟声,看到了朱立兰手忙脚乱的身影。他刚走进院子中央,迎面看见朱立兰端着水盆从西耳房出来。
朱立兰看见徐天宇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丢下了盆,她也不顾盆中的水洒在了自己身上、腿上、鞋上,就扑到了徐天宇的怀里,双拳捶打着徐天宇的胸膛,泪流满面地说:“天宇,你怎么才回来,我都想死你了,一个电话都不打,你知道人家有多担心你吗?”
徐天宇一只手搂住朱立兰的腰,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说:“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朱立兰很快止住哭泣,擦了擦眼泪,赶忙拉住徐天宇的手说:“你快进去看看怎么办,就我一个人,我都快急死了,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徐天宇放下双肩包,来到西耳房,看见朱立华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不停地呻吟着。他走到床边,弯腰伸出右手,用手背在朱立华已汗湿的额头上试着体温。
朱立华忽然伸出双手抱住了徐天宇的手,气喘吁吁地说:“天宇…我快…撑不住了,你就…准备…接生吧,你一定…要保住…孩子。”她说着,两眼直直地看着徐天宇。
徐天宇俯身在朱立华的前额上轻吻一下说:“小姨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任何事的,我会保证让你们母子平安的。”他说着,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接着对朱立华说,“把你的手给我,我来给你把把脉。”然后又转向站在一旁的朱立兰说,“立兰婶,你快去烧热水,再准备几条新毛巾和几卷纸。”朱立兰答应一声,就出去照办了。
徐天宇给朱立华一边把脉,一边向她体内输入能量,朱立华很快恢复平静,慢慢地就睡着了。他再次运气打开天眼,透视到朱立华腹中胎儿胎位是正常的,羊水也充足,只是胎儿体胖,估计自然分娩有些困难,必须采取助产措施。想到这,他起身到诊所配了一副助产中药,放入砂锅中进行煎熬,二十分钟后,一副专治难产的秘方“加味芎归汤”就熬制好了。他把煎好的汤药交给朱立兰,让她去给朱立华喂药,自己去准备接生用具,并进行了消毒处理。他虽然在实习时做过一次接生助手,但真正主持接生,这还是第一次,所以他不敢怠慢,更不敢马虎,每一个细节,他都认真对待。
朱立华吃了药,又休息了半个小时后,肚子里开始有所反应,虽然疼痛也越来越轻了,但子宫收缩的频率却在加快,应该是要生了,徐天宇也都做好了充分准备,必须万无一失。
朱立兰递给朱立华一条新毛巾,让她咬在嘴里,自己却蹲在床边,陪着她,并不时地为她擦汗,给她加油鼓劲,徐天宇也在不断地向她体内输送能量,让她保持体力。
朱立华也不是第一次生产,也知道一些分娩常识,所以,在三人共同努力下,朱立华猛一用力,长憋一口气,胎儿头部完全露出母体外,徐天宇快速采取措施,只听“哇哇…”几声婴儿的大哭声,朱立兰首先反应过来,兴奋地说:“生啦,生啦,立华你生啦,母子平安啊!”
朱立华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忘记了一切,只顾会心地笑着。
徐天宇在对新生儿快速进行评估诊断,初步复苏,断脐,擦拭,测体重等一系列程序之后,把婴儿包好交给朱立兰抱着,自己又做完后续清理清洁工作后,为朱立华盖上被子,站起身笑着对朱立华说:“恭喜小姨,生个大胖小子,足足有10斤重。”
朱立华从朱立兰手里接过孩子,放在自己的臂弯里,泪眼朦胧地看着徐天宇说:“天宇,谢谢你。”她说着,不知是激动还是高兴,竟然嘤嘤地哭出了声。她真应该好好哭一场,为传宗接代,她孤身一人在异地他乡躲避超生,含辛茹苦,日思夜盼,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了。
母以子贵,朱立华多年来受到的冷眼和委屈,都将从此改变,她心里当然是无法形容的激动。眼前这个大男孩与她非亲非故,却给她提供了衣食住行上的便利,再加上姐姐朱立兰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可以说她真正过上了一段最最舒心的日子,现在儿子又顺利出生了,胖乎乎的十分可爱,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她看着徐天宇,目光中流露出感激之情,她心底里有好多话还没说,就早已热泪盈眶了,更咽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徐天宇蹲下身子,握住朱立华汗津津的手说:“小姨不用客气,我是医生,就是为你服务的,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我保证办到。”
朱立华点头接受,这时朱立兰端来了一碗鸡蛋面疙瘩,徐天宇赶忙帮朱立华枕头垫高些,朱立兰一勺一勺地喂朱立华吃饭,朱立华边吃边流着幸福的泪水。
徐天宇洗完澡,换上背心和短裤,坐在客厅沙发上闭目养神。
回想自己从老家回来的这一个多月来,徐天宇确实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有大事也有小事,更有惊心动魄的事,每件事都让他受益匪浅,既增加了人脉又获得了经济利益;每件事都让他不忘老朋友又结识了新朋友,特别是结识了更多新女友,真可谓财色双收。尤其是八年后能再次与初恋夏梦秋相会,看来两人的缘分不浅,这是他最大的收获,每每想到这些,他心里都是满满的蜜意,估计很快就能兑现他向父母和家人的承诺了。
“天宇,你还没去睡觉?”朱立兰安顿好朱立华和孩子,来到客厅轻声地说。
徐天宇猛地回过神来,睁眼看着朱立兰,她显然已洗过澡刚换了一套超薄紧身睡裙,站在徐天宇面前,亭亭玉立,长发披肩,胸部高耸,两座乳峰随着呼吸而微微颤动。
面对眼前这个爱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徐天宇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他自己也热血沸腾,一种无法控制的冲动驱使着他站起身,猛然间把朱立兰紧紧搂在怀里,两人双唇相接,情火迅速燃烧起来。
“哇哇…哇哇…”突然响起的婴儿啼哭声,把两人的激情熄灭,朱立兰推开徐天宇,飞快地跑向西耳房,朱立华也醒了,朱立兰帮她把孩子放到吃奶的位置,朱立华奶水充足,婴儿吃着奶渐渐平静下来。
朱立兰又回到客厅,坐在徐天宇对面的沙发上说:“孩子饿了,吃过奶就安静多了。”
徐天宇看着朱立兰还有些红润的脸颊,轻声说:“这些天让你受累了,也让你担心了,真是对不起。”
“累到没有什么,就是想你,担心你,经常夜里睡不好觉。”朱立兰羞涩地说,“也怪我没有出息,明知你不会有事的,可心里就是放不下。下次你再出去,一定要多打电话回来,报个平安,我也就放心了。”
徐天宇连忙点头说:“对不起,是我的疏忽,让你担心了,下次一定改。”
“你出去交了新朋友,一定不要忘记瑞福村的老朋友,我和春花、书琪可都把你当亲人,会永远想着你的,你可不要把咱们娘仨给忘了。”朱立兰恳切地说。
“怎么会忘记呢,我们是一家人。”徐天宇微笑着说,“天太晚了,你去睡觉吧,小姨那边你还得再劳烦一段时间,要注意身体,一定要休息好。”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你不想听听吗?”朱立兰探寻着问道。
“明天再说吧,我最近不外出,有的是时间。”徐天宇说着站了起来。
朱立兰看着徐天宇有下逐客令的意思,也不好久留,便依依不舍地慢步走出客厅,向西耳房走去。
徐天宇看着朱立兰的背影,心里也有说不出的滋味,她对自己的爱是真挚的,是发自肺腑的,但很大程度上也是感恩的,她对徐天宇的爱应该是恩爱,不能算真爱。
因为徐天宇是出于积善成德的本能对她出手相助,是同情和怜悯,是友情而不是爱情。爱情是自私的,也是唯一的,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在他还没有遇到真爱的情况下,他是不会随意打开爱情之门的,对于朱立兰固执地做法他感到很无奈,他摇摇头走进卧室,熄灯睡觉了。
徐天宇能回来,朱立兰很高兴,她也有点兴奋,虽然忙了一天,但她还没有困意,本想和徐天宇多说一会话的,可徐天宇老是催她去睡觉,看来他还是没有完全接受自己满腔的爱呀!
其实,徐天宇也能感觉到朱立兰的心思,但他不想伤害她,感恩之情和爱情是有很大区别的,朱立兰分不清,他可是能分得清的。他寻求的是真爱,是两情相悦的爱,而不是这种夹杂着感恩的奉献之爱。
真爱是什么?从前,徐天宇只是认为真爱就是两人相知相恋,相互尊重,相互包容,始终如一地想着对方,常在一起时形影不离,天各一方时心心相印。现在,他通过和这么多女人相处之后,感到自己原先对真爱的理解还是很肤浅的,其实真爱是一种非常抽象的东西,是一种感觉,一种体味,一种身心超越的纯美反应。她精致敏锐,牵动着整个身心和悲喜情绪,而且力量巨大,大到往往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或根本无理可讲。真爱是一种从内心发出的关心和照顾,没有华丽的言语,没有哗众取宠的行动,只有在点点滴滴、一言一行中你能感受得到,那样平实那样坚定。真爱是有明确对象的,而且这个对象的思想立场,是越来越合作,而不是越来越对立的。真爱不仅仅体现在外表上的爱,更重要的是体现在思想上的爱。
而对于徐天宇来说,真爱好像就在眼前,又好像离他很遥远,不过他始终坚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遇到真爱的。
晨曦初露,红日薄发,万道霞光普照大地。
徐天宇晨练完毕,去冲了澡换了衣服,来到餐厅,看到朱立兰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摆放在餐桌上。他感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有家的感觉真好。他真想抱住朱立兰亲吻一下,可惜她不在,估计她去照顾小姨吃饭去了。
徐天宇离开餐厅,来到西耳房,看到朱立华已经坐起来自己吃饭,朱立兰抱着孩子站在旁边慢慢晃动着。看到徐天宇进屋,两人都笑脸相迎,同时喊出了“天宇”两个字。
朱立兰有些尴尬,脸一红连忙说:“天宇,你练功完了?可以吃早饭了,我都做好了,放在餐桌上呢,你先吃,我等立华吃好了再过去。”
徐天宇看着朱立兰,微笑着说:“我先来看看小姨和宝宝,待会我和你一起吃。”
朱立兰听后心头一热,脸颊更加红晕了。
朱立华赶忙停止吃饭,看着徐天宇说:“我和宝宝都很好,我自己能行,你俩都去吃饭吧。”
徐天宇笑了笑,看着朱立华,询问了她身体怎样,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奶水够不够,等等,当他都得到肯定答复之后说:“小姨继续吃饭,凉了就不能吃了,以后你要少吃多餐,对你身体恢复有好处,这就得让立兰婶多忙点了。”他说着,又转向朱立兰说,“我来抱抱宝宝。”
朱立兰把宝宝递到徐天宇的怀里,宝宝没有睡觉,两只大眼睛睁着,一眨不眨地看着徐天宇,仿佛要把这第一个搀扶他来到这个世上的大哥,深深地铭记在自己的脑海里。小家伙动了动嘴,吐吐小舌,嘴角冒出几个小泡泡,算是和大哥打招呼了。
徐天宇笑着,摸了摸宝宝嫩嘟嘟的小脸,真是可爱。他逗着宝宝玩了一会,就放到朱立华的怀里说:“小姨,你可打算什么时候向家人报喜吗?你喜得贵子,得让家人都高兴高兴,你们那里一般是办十二响还是满月酒?”
朱立华已经吃好饭,她放下饭碗接过宝宝,一边捋起衣服喂奶一边说:“我准备今天中午打电话给根柱,至于办喜酒,还是由家里来定,我会建议等满月了再办的。不过,这就又要麻烦你们一段时间了。”她说着,无所顾忌地解开上衣钮扣,裸露着**,用手捂住外溢的奶水。
徐天宇哈哈一笑,低着头说:“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要你满意,怎么做都行的。”
朱立兰看着朱立华,一手拿着碗筷,一手拉住徐天宇,羞涩地说:“天宇,让立华在这喂宝宝,我们去吃饭吧。”
徐天宇知趣地跟着朱立兰,一起走了出去。
徐天宇和朱立兰两人离开了西耳房,来到餐厅相对坐着,准备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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