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老者（2/2）

突然，1道身影从空气中浮现出来，降临到两位真神注视的战场，祂头发花白，眼窝凹陷，皮肤布满褶皱，带着几分书卷气，就许多知名学者或者教授。

但祂却有1双仿佛跨越了几个纪元的漆黑眼眸，里面包含着沧桑，深邃，以及最让人恐惧的期待，是的，期待同样会使人感到恐惧。

祂1手握着漆黑短仗，1手拿着精致的银色小壶，隐约可以听到里面有水声回荡，老者抬头打量了1眼黑色肉山，以及天空中的两轮巨大月光，脸上浮现1抹温和微笑，接着祂随手将银色小壶丢在克伦斯脚下，旋即消失于原地，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多停留半分。

克伦斯，或者说布拉德莱克控制身体尝试捡起银色小壶，可就在这时，空气中又出现另外1道身影，对方是1位全身被黑色长袍笼罩，无法分辨性别的存在。

注意到克伦斯脸上流露出的疯狂后，祂动了动长袍下的1根手指，还未被成功拾取的银色小壶下忽然出现了1只虚幻的手掌，抢先1步将银色小壶抓起，猛然丢向夜空中的两轮巨大圆月，身体随即消失。

布拉德莱克脸上的表情1僵，将视线对准了呈抛物线的银色小壶，眼眶里的金色圆环开始了逆时针转动，他在尝试篡改刚才发生的1幕，顷刻间，银色小壶开始按照之前的轨迹下落，目的地正是它被丢下的地方。

见状，布拉德莱克伸手去接，就在这时，1道月光正好映照在克伦斯的身上，原本表情呆滞，思绪沸腾的左半边脸孔忽然出现了细微表情变化，手掌在接住银色小壶的刹那猛得回缩，让银色小壶按照原本的命运回到他的脚边。

“要是我之前就在你的建议下离开，恐怕现在的我已经陷入了永眠，不会再有醒来的机会。”

已经拿回身体1半控制权的克伦斯语气平淡，短暂的失神并没有影响他对外界的观察，尤其是出现的两位存在更是印证了他的某些猜测，其中那位看不清长相的身影应该是女神教会的某位从神。

至于另外那位老者，就是让克伦斯感到既陌生又畏惧的存在的了，祂不仅坑了扎克里.涅滋华斯，还让醒来的精灵神和深渊脱离了造物主信徒们的控制，使世界的命运走向祂所期望的道路，这样的1位存在，要说不想着好好利用1下布拉德莱克这个精神病患者恐怕没人会相信。

似乎是正好印证了克伦斯说的话，布拉德莱克冷笑1声，出奇的没有喋喋不休，他竭力控制身体想要捡起银色小壶，而克伦斯却正好相反，两道意识就像是在进行1场拔河比赛，谁都不肯退让。

另1边，随着巨大肉山上的脸孔，在夜空中复杂符号冲刷下1张张爆开，它的体型从原本足有45十米高缩小了近乎1半，而那些被它藏在地下的分身则在1只只机械昆虫啃食下渐渐消失，隔断与自身的关联。

巨大肉山开始更加慌乱了，1条条滑腻触手似乎可以无限延伸，抽打向天空中的复杂符号，只可惜结果往往是以祂的触手被各种神奇力量所瓦解而终结，巨大肉山放弃了挣扎，不顾1切的想要逃离，复杂符号们就仿佛群星坠落般直接砸进了它的体内，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瓦解掉它的身体。

“不……。”

巨大肉山发出了1声凄厉的惨叫，而这声音可以清晰分辨出来自1位女性，它本想再说些什么，可到嘴边的话最终都因为复杂符号带来的痛苦化为了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