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调皮(2/2)
袁黛让人去外面的马车上取来一百两黄金,杨修和葛玄就行了大礼;刘辩喊两人站起来说:“我给你俩一个礼物,以后到许昌得意楼吃饭不用给钱。”
葛玄急忙谢过:“多谢师傅,让弟子日后衣食无忧。”
杨修嗨了一声说:“师傅,这算什么。”
“算什么?”刘辩笑着算给杨修听:“得意楼一餐,最便宜也要一吊钱吧,就算你一天吃两餐,一个月就是六十吊钱,寻常百姓一天才挣多少钱,一天又能花多少钱?你要是喝酒的话,也许一餐就是三五吊钱,甚至一两足金,二十年喝下来,又是多少钱?”
杨家是顶级豪门,可以说是不缺钱;杨修虽然平时花钱没什么概念,但是为人极其聪明,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为什么葛玄那么说,刘辩要是一直当皇帝当下去,以他们的年纪,吃二十年,绝对不止。杨修笑道:“谢师傅,弟子不会那么奢侈,平均一天一两足金吧。”
众人忍不住大笑,有时候学生太聪明了真不是好事,刘辩无奈摇摇头,招呼两人坐到自己身边;刘辩的前几个弟子可从来没有这样的待遇,孔融等人暗暗猜测,是不是这两个小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过了这个插曲,公主府的舞女继续表演,左慈端着酒过来,直接在刘辩侧面坐下说:“皇上,你看小道的事怎么解决?”
刘辩敬了左慈一杯酒说:“道长,道门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左慈摇头说:“皇上,小道现在进退两难,弟子信徒太多,我想找个地方建一座道观。”
“你不是庐江郡人吗?天柱山怎么样?”
庐江郡可是孙策的地盘,自己在那里修行,刘辩真的会放心吗?左慈苦笑道:“皇上,我说的是实话,别试探我行不行。”
“没试探你,我听说你在炼丹。”刘辩顿了顿说:“别瞎折腾那玩意,琢磨些治病救人的药方子才是正事。估计你也不会愿意去西边的那些大山,胶东那边有座山叫不其山,面临大海,景色也不错,你就去那里建道观吧。”
左慈的脚步踏遍了中原,怎么会不知道秦皇汉武去过的地方,不其山只是众多名字之一,秦始皇求仙时去过不其山,劳民伤财,民间又称为“劳山”;汉武帝则是在不其县居住过,几度上山去看风景。左慈点头:“只是不其山的名字低调了一点,小道隐居没问题,但是作为道观,还是有点……”
刘辩善解人意地说:“就叫崂山吧,山字旁加一个劳字;观名就叫太清宫吧。”
刘辩只是晓得崂山上有一个太清宫,顺口这么一说;但是对于左慈来说,从下一秒开始,他就是一个有人背书的仙师,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身份完全不一样。左慈微笑着谢道:“多谢皇上。”
葛玄突然问道:“师傅,何为上清?”
两个师傅都在这里,也不知道葛玄问的是谁,左慈直接当做没听见,跑去黄龙士那边;刘辩看看葛玄殷切的眼神,决定赌上一把,就按照玄幻小说里的说法答道:“玉清、上清、太清,就是道门的三种境界。”
左慈和黄龙士其实一直都在注意这边的动静,听到这个答案顿时傻了,他们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黄龙士颔首说:“难怪张角说我是野路子,左道兄,有空来太平观坐坐,点拨点拨我。”
黄龙士的年纪可比左慈要大,不过闻道有先后,先入门者为长,黄龙士的姿态摆的足够低,也一下子把自己摘了出去;左慈苦笑道:“说出来不怕丢人,黄道兄,我也是第一次听到……唉,皇上,别喝酒啊,给我们讲讲这三个境界吧。”
刘辩气笑了:“左慈,我可不是你们道门中人,只是听说懂吗?这个应该是你去寻找答案,一家家找,总能找到答案的。”
蔡文姬从后面走过来,轻声说:“皇上,说说看嘛。”
“我就看过一段文字,鹦鹉学舌,其实我更不懂。”蔡文姬的请求有点不合时宜,刘辩才不会上当,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元始天尊是所谓的度化人,专门度化别人成仙……嗯,完了。”
所有人都很自觉地没有问下去,晓得不可能打破砂锅问到底,再说下去,刘辩就会说那本书找不到了;问题是孔融、卢植、蔡邕、马日磾都看过了宫中大部分藏书,可谁也没见过刘辩读的书,没别的,皇上是不愿多说。
耿无暇暗笑,不管蔡文姬出于什么目的,都有点弄巧成拙;杨修点头问:“师傅。真的有神仙吗?”
孔融叹口气,今天这酒是没办法喝下去了,刘辩的两个徒弟确实是喜欢思考的人,每一个问题都包含着无数的变数;神仙,虽然无数的诗赋中在赞叹,佛门和道家诲人不倦,可是很少有人看见,最多的也就是传说。
就拿刘辩这个皇帝来说,号称是上天之子,其实也不过是骗骗下面的老百姓;士族门阀真要信这个,也不会说什么“没有千年的王朝,只有千年的世家”了。杨修出自顶级门阀的家族,自幼就是神童,这么问,不排除是故意给刘辩出难题,或者是在摸刘辩的底。
刘辩对杨修的用心也有这个怀疑,不过两世为人,自己也有许多不解的地方,刘辩还真不敢乱说,想了想说道:“信则有,不信则无。比如两个人相爱,都相信世间会有奇迹出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真要是做到了,不就是神仙吗?”
孔融和左慈松口气,刘辩没有被杨修难住,一直站在刘辩身边的蔡文姬问道:“皇上,你相信海枯石烂吗?”
刘辩尴尬地笑笑说:“我相信,但是我不可能见到自己的那一刻,我所能见到的海枯石烂,都是几千年,甚至几万年,几亿年前的;我要教杨修和葛玄,就是寻找问题答案的科学。杨修、葛玄,也许你们找到答案的那一天会怀疑人生,现在,我给你们一个退出的机会。”
刘辩在给徒弟留后路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哪怕遇到了穿越这么玄幻的事,可依旧相信科学;想想可笑,想想无奈,想想自己还是要坚持下去,或许有一天,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刘辩自己没在意,可是外人都能清楚地看见刘辩脸上那种难以决定的神情和最后的坚毅。
左慈暗自调匀呼吸,作为一个潜心修道的人,左慈面临的同样是一条未知的道路,同样有无数说不清楚的问题;在一瞬间,左慈决定,只要葛玄说一心修道,宁可不要葛玄留在刘辩门下。谁知道葛玄坚定地摇摇头说:“师傅,你已经说了,信则有,连神仙我都信了,还有什么更稀奇的东西。”
杨修反而没有吱声,陷入了与年龄不相称的思考中,久久不能自拔;刘辩只能承认左慈教授有方,踌躇了半天,望向王越说:“王越,把刘子敬送来的那个匣子拿过来。”
王越的脸色严肃起来,起身走了出去,不多时带回来一只装着鲁班锁的铁匣子,放在刘辩面前的案几上;赵云打开鲁班锁,里面是一把炫丽多彩的匕首,即便是在火光下,依旧是夺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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