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双极精神与明之花（1/2）

面前女人的说话方式有些古怪，斯莱特也没有任何反制的手段，自称是九区指挥，没有必要去试探一个傀儡嘴里出来的话是不是真的，不过依然有希望通过几句话判断出她的真实水平。

“说实话，从业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新型自由党高级干部。”斯莱特看似嘲弄着自己实际上实在试探对方的态度，他扭了扭身子让姿势变得稍微舒适一些，再次看向面前的女性，“你们想从我这知道点什么？”

“我们和你们口中的新型自由党有些区别。”女人反驳道，“自由洲虽说地方不大，但划分了很多派系，而我们不同于他们。”

“说来听听。”斯莱特看出了面前的女人没有多少语言方面的能力，话中毫无语言陷阱便试图掌握话语主动权。

“你们见到的是政权派，他们通过一系列手段来镇压底层的人们，并通过各种方式对他们进行洗脑，而我们属于民选派，当然，这个派系也只是政权派安抚底层人民用的一些小措施罢了，他们根本不会考虑我们的选择。”

“所以你在洛塔城发起动员准备返回自由洲进行起义？”

“算是，不过失败了。”

“那你准备东山再起吗？”

“没必要了，以前他们枪多，现在他们人多。”女人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斯莱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安全了，面前的女人即便是装的能和自己聊到现在也表明她有事情需要拜托自己，“需要我们帮忙吗？”

“不说这些没用的了，这次把你抓过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关于堡垒的？”

“算是，我看到你们有人很多次进出医院，我想告诉你们，医院那个女人非常危险，不要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

斯莱特有些疑惑，如果女人知道了利维娅的行踪，很显然曾经利维娅所做的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她完全可以早些时候把利维娅抓过去告诉她这件事情，没必要等到现在。

“看样子你对她很熟悉。”

“算是，她找了一个叫奈良朔也的人来暗杀我，以为我不知道，很显然她太小瞧我了。”

听到这里，斯莱特脊背发凉，奈良朔也就在堡垒，而他是因为帮助黛桉从而获得了自由，现如今黛桉的掌控者站在自己面前，那么现有的一切逻辑都将崩盘。

可不管怎么看，面前女人的实力远不及黛桉，黛桉心思缜密，手段极端，不管是做事还是布局放在和平时期那都是一流水准，反观她，完全说不上来有什么威胁

斯莱特谨慎思考着接下来应该说什么，他思考着如何撇开关系的同时能够套出女人的话。

“既然你控制着她，知道了她想做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把她处理掉？”

“怎么处理？她住的地方戒备森严，她不出来我们根本进不去。”

斯莱特有些不能理解，如果按照之前其他傀儡交代的信息，她完全可以一个念头将其消灭，虽说利维娅的简报上提到过黛桉所在的地方有超磁矩阵，可以保护内部傀儡，但如果是这样女人就不应该会说中心医院戒备森严的问题，而是说无法感知到她的存在。

“你是怎么失去对她的控制？”

“说来比较复杂，欧亚城有一个名字叫阿萨德的老头，他加入了一个名为次神教的教会，成为了里面的一个重要人物，我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方式解脱控制的，但我知道一件事，也就是阶级断层这个主意是她提出来的。”

“阶级断层？”斯莱特询问道，他听到了阿萨德的名字不禁想到了利维娅提供的消息，他同样也是黛桉想处理掉的人之一。

“共智者之间的链接根本不存在级别划分，只要一个人在我的控制链内就不存在杀掉指定的人就能脱离控制的问题。”

一时间，斯莱特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这种事情目前根本无法证明，“所以你找我来是想让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做，哼哼哼哼~。”

女人一阵嬉笑声后，斯莱特便迎来了一阵难以抵抗的眩晕，。

再次醒来，自己仍身处车内，脖子上的虚汗浸湿了衣领，再看掌机上的时间，仅仅过去了几分钟，就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般。

再次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让他再度渗出一身冷汗。

女人看似毫无技巧的交流实际上是让自己陷入了一个圈套，女人根本不需要用什么套话的手段，只需要装作无知的样子，引诱自己提问，这样一来只要自己脑海中想到某件事情便会毫无遮拦地暴露在她的面前，而她问的问题基本没什么用途，反而通过傀儡精神的渗透从在自身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挖走了不少信息。

斯莱特擦了把汗，刚刚的对话之中，自己没能获得任何有效信息，即便是新的信息，但也没有任何证据表面它的准确性，只能当作一个参考。

环顾四周，调取监控，周围一公里内根本没有活动目标，这些傀儡的手段早已超出了斯莱特的想象。

叶氏摆弄着手中的飞刀，“说起来，你到洛塔城这么久，没想过回去看看自己女儿吗？”

特使摇了摇头，“我身上还有重要的事，对她而言，有没有我都没什么区别。”

见到特使的状态比较自然，叶氏也没有过多询问，递过掌机问起了关于“液体储存电流”这项新型概念。

“我在柯特城的双子塔大厦见到了这个东西，听说你也在研究这玩意，它有什么作用呢？”

“如果你见到了莫普、洛特他们两个人，这个会容易解释不少，他们研制出了一种可以附着在皮肤表面的玩意，主要作用像是虚拟现实。”

“类似几年前的概念产品吗？外装甲？”叶氏再次想到了几年前的装备测试，那些用于测试的装备基本都不能健全地从测试场地走出去，即便可以使用，对应的代价也让人难以承受。

“不一样！”特使拿出了一张概念图片，像是一个面罩，可以和头部完美契合，“就像这样，比曾经的vr设备更加轻便，并且对人体的影响更小。”

“听起来不错，说说作用吧。”

特使从房间中拿出了一台民用级vr交给叶氏，“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做梦的时候，根本不需要睁开眼睛。”

叶氏借助vr仔细观看特使提供的影像资料，“所以研发vr的作用是什么？”

“有些事情必须被隐瞒，这您是知道的，所以想要对付其他的共智者就需要依靠普通人，但普通人根本无法和傀儡抗衡，他们只能借助科技的力量，借助叶靈的能力”

“说明一下。”

“您也知道，傀儡可以直接通过精神干扰其他人的判断，这样一来视觉系统形同摆设，他们可以直接越过视觉给其他人建立思维领域，这套设备的作用在于，如果有一批人不幸踏入精神领域，那么强烈的电流会致使他们陷入昏迷，我们的人可以强行控制他们的行动，通过这套设备来观察他们所看到的一切。

除此之外，如果一个小队在一个室内执行任务，如果堡垒有室内模型信息，那么他们看到的一切都会以数据形式传送至堡垒，通过数据中心强大的处理能力，只需要零点几秒的时间就可以将这些物品进行标记，如果标记了敌人，还能测算出他们的行动轨迹。”

叶氏不禁感叹，这种科技水平可以说是现代战争当中最顶尖的信息技术，几乎可以将一个普通人提升至一个普通傀儡的水平，但也仅仅只是一个普通傀儡的水平。

“这项技术对他们而言确实有很大的帮助，但是再他们硬实力提升之前，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毫无意义，他们需要更加直截了当的增强方向。”

特使偏头看向叶氏，“你说的是哪方面？”

“他们需要的是动作预测，也就是可以预测敌人下一秒的身体动作，从而提前做出反应。”

“哈~？”特使猛地一愣，这一点对于傀儡而言比较轻松，只要渗透了对方的思维，那么就可以捕捉对方下一步可能产生的动作，但想单单通过视觉设备改善这一问题显得有些不太现实，放在以前也需要借助大量的仪器实时监测，“如果想要检测一个人的动作，就需要精密的动作捕捉系统，如果想让这套装备便捷化，有些困难。”

“有些困难？你是指哪方面？”叶氏不耐烦地看向特使，“如果他们的视觉增强装备无法满足这一功能，那么就将装备连接掌机，用掌机连接堡垒，让数据中心处理这些玩意，如果不想指望数据中心，那么就把特工们的防弹衣替换成便携式处理器，目前傀儡的水平而言，防弹衣已经不能起到任何作用。”

“我知道了，我回去联系他们增加研究方向。”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重要的地方。”叶氏迅速抽出腿侧的辅助手枪，手臂抬起四十五度角，“现在我的枪瞄准了你的脚下，我抽枪到瞄准用了零点三秒的时间，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反应过来，所以这套设备至少可以标记威胁方向，他们需要预判傀儡敌人瞄准的方向，从而快速作出反应。

同时这套装备在多人合作下可以给出不同的瞄准方向，我相信那帮傀儡的预判能力绝对不会烂到哪去，不能给他们任何躲避的机会。”

“不知道莫普、洛特他们的环境能不能支持这些方面。”特使微微点头，随后带出一句疑问。

“好了，在这件事情不需要你费神，剩下就看莫普、洛特他们会怎么做了，不过有件事我想知道，叶靈小队被你安置到哪里了？这次对二十七区的打击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我赶时间，如果叶靈小队闲置的话，让他们去堡垒报到，我希望二十七区的事情这周内可以结束。”

“不行！”特使回绝道，“叶靈的小队目前是对我而言唯一可使用的人选，不能因为二十七区的问题暴露出洛塔城的事情。”

叶氏听明白了特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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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也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黛桉告知利维娅整个城市的人都已死亡，这是一个假消息，目的是迷惑利维娅、叶靈和叶修三人，同样是为了迷惑他们以后遇到的其他人，至于特使将人藏到了什么位置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但黛桉的目的绝对是当下来看最正确的选择。

从战术简报上来看，黛桉的计划十分缜密，首先让叶靈小队在机场失利，诱导镜拦截叶靈，同时通过一些小手段拉近与叶靈之间的联系，通过伪造的意外控制堡垒的ace让堡垒的所有行动都在监视之中，而机场的计划更是一招后手。

堡垒的人根本不清楚击毙的那几个人有什么用意，反而是黛桉对武装傀儡的一次施压。

同时用各种暗示的手段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做好理由，几人看到卡伽米在荒郊野外埋人是早就计划好了的一部分，而通讯中断只是为了延缓堡垒内的信息传输以及对外界情况的了解。

他们将大部分时间浪费在了修理通讯设施上面，从而忽略了街道上的人为何越来越少。

凯尔斯与凯洛斯的出现与通讯站问题类似，通讯站极大地延缓了ade小队的行动，而凯尔斯、凯洛斯的小规模骚扰变相为堡垒增添压力，以至于骚扰过后每一次特工的外出搜查都没能得到任何有效信息。

奎尼维尔的存在和机场的抢夺毫无关系，他所有的话术都表现出一种高阶层的样子，而这种样子恰好可以用来迷惑堡垒特工们的判断，让他们认为自己的话是对的，从而花费精力调查一些无意义的事情。

至于思维牢狱这种低等手段，纯属是为了拖延时间，将所有人的精力放在几个昏迷的人身上，凯洛斯的昏迷也是类似的原因，等到黛桉计划完成，整个洛塔城的人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甚至作为专业特工的几支小队都没能有任何察觉。

而特使需要叶靈小队是为了向外界传达这一项假消息，赏金任务真实存在、洛塔城没有人以及叶靈小队是洛塔城的精锐部队。

叶氏起身准备离开，再次看向特使，“刚刚斯莱特给我发了条消息，他说他遇到了点麻烦，你手下有一个叫艾尔兰的人吧，叫他去堡垒，我知道他现在在做傀儡的研究工作，希望在我下次来洛塔城的时候，你们能有些出色的成果。”

利维娅将莉莎千荆绑在了椅子上，她完全没想到千城的人竟能如此“热情”，或许是自己见识较少，自己根本无法接受她的各种行为。

走出卧室，斯莱特急匆匆地示意几人去会议室。

艾尔兰在特使的要求下迅速到达了堡垒，与其他人一起进入了会议室。

“艾尔兰，你是自由洲过来的人，可以给我描述一下自由洲的情况吗？”

艾尔兰摘下礼帽，挂在一旁，他并不是很想回忆在自己洲的生活，“简单来说，自由洲一条人命二十万块钱。”

联合时期，产出早已大于需求，人们对钱没什么概念，可以说生活的一切根本不需要钱这个东西，斯莱特也是如此，“二十万块钱是什么概念？”

艾尔兰自嘲般的笑话着，随手拍了拍旁边没人坐的椅子，“这个椅子，自由洲卖五百块钱，相当于四百把这种椅子就可以买一条人命。”

“哈~？”希丽·莱尔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手扶着的椅子，“就几百把椅子就能买一条人命？人命还不如几根木头吗？”

“是的，在自由洲，像我这种人基本就是畜生，享受法律带来的保护，但是没有什么用，因为我们的命贱，在自由洲，一个月工作二十四天甚至更长，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一个月可以换五千块钱，如果我们累死在了工作岗位上，会以人道标准赔偿家庭二十万，如果不幸在回家路上猝死了，那么我们要赔工作单位钱。”

“啊~？你死了，为什么还要给工作单位钱？”

“因为我死了，公司地受到了损失，所以我要赔公司钱，很不幸的是，绝大多数过劳死的人基本都是在回家的路上或是说不在工作的情况下。”

“听你这么说，自由洲的人和畜生没有什么区别。”谭娜·李摇头叹气。

“区别很大，畜生还有自己住的地方，在自由洲，像我这种底层人，一个月五千块，房租三千五，比这个会议室还要小一圈，大概也就二十平方米的样子。”

堡垒里的特工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房租，甚至没能理解艾尔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以解释一下什么是房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