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血纹症的出现，叶氏降临斯威莱（1/2）

叶靈思考了不知多长时间，她感受到一股独特的阴冷，这种阴冷来自一股无形的感知。

“七点了，你们还有别的事情吗？”

叶靈抬起头，特使的表情是在告诉她，接下来会有不太好的事情，语气中带有些驱客的意思，不过并不是很强烈，更像是一种提醒。

“这两个小屁孩还能有什么事情，一个自以为是，一个犹豫不决，现在两个人一块就跟垃圾站里面的废物和垃圾一样。”

黛桉的声音直接贯穿精神进入三人的大脑，即便走到了三人面前也依然使用精神传声。

叶靈有些猜测，黛桉化了比较浓艳的装，结合曾经利维娅的战术简报，此时的黛桉的身体状况或许只能通过外表的演示进行掩盖。

“你的身体状况看起来已经很糟了，为什么不治疗一下？”利维娅不解地问道，她同样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她走到两人跟前，像是妈妈一样轻轻抚摸了她们的脸颊，慈爱的眼神注视着利维娅问道，“为什么不问问叶靈怎么不治一治自己的聋哑呢？”

黛桉的笑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状态，她抄起了一罐相似土特产的一种煎炸小吃，不停地向特使念叨着那些听不懂的语句，除了四洲语之外，也就只剩下塔尔语。

两人明明可以用精神交流却始终使用这种难以理解的语言让叶靈有些不理解，她的手语翻译只能将大概音调进行转述，通过这些排列组合至少可以看出来一些语言特征，不过更多的像是其他洲一样使用表音语言，无法短时间判断出规律。

黛桉原本平稳的语调突然变得强硬，虽说两人听不懂这种特殊的语言，但语气始终可以当做一个判断点。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的话我建议你们可以早点回去。”

黛桉下了逐客令，示意旁边的手下将两人带走。

“还有一件事情。”叶靈向前一步，趁着黛桉没有生气继续问道，“莉莎千荆想要处理掉发动精神攻击的人、那支私人组织要进入堡垒、我们想了解一下次神教的目的，我们应该先做哪一件事？”

黛桉露出十分诡异的笑容，像是嘲弄又像是感到意外，“看样子你比利维娅强点，至少你知道接下来应该处理什么事情，我建议你去和奈良朔也也就是那支私人组织的领导人交谈，邀请他和你们的小队一起去卢瑟城精神病院，至于次神教的事情你可以顺路去找萨玛霞，这一次你需要让你们的小队陷入精神领域，等待叶氏的救援，到时候托利城的那帮人会将叶氏的行动战况迅速扩散，不管结果好坏对你们都有帮助。”

黛桉话音一落，一帮手下将两人当成尸体一般抬进电梯迅速关门，丝毫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有句话要传给你。”其中一个共智者隔着电梯的玻璃用手语比划道，“跟随你的那支小队在计划结束之后还给你。”

叶靈点了点头，电梯迅速上升，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她一直以来就是这样，没什么好难过的。”利维娅注视着叶靈的表情说道。

叶靈眉头紧皱，眼神中带有些疑惑，不过利维娅根本不知道叶靈的瞳色代表着什么意思，只能通过表情猜测她的想法。

“不，我并不难过。”叶靈伸手指向百米开外的路面，漆黑的夜空虽说有太阳能供电的路灯，可百米远的距离灯光交界的黑影足以掩盖一切，“你看那是什么。”

“我什么都看不到，你是说路灯下面还是阴影里面？”

“阴影里面，躺在地上，我来的时候可没看到有东西在那里。”

利维娅半信半疑地骑上摩托缓慢的开到大致位置，叶靈紧随其后。

是一具藏在阴影中的尸体，从伤痕上来看像是被高速行驶的车辆冲击致死，尸体位置恰到好处，血迹、衣服碎片、尸体，所有东西都在阴暗之中，两个路灯的极限光照范围只有1米的盲区，说是意外更像是故意。

叶靈脱下尸体的衣服，满身的血迹已经难以看清身体特征。

“你为什么要脱掉他的衣服？”利维娅很是疑惑，“你不会对这个尸体感兴趣吧？”

叶靈没有搭理，手指从脖子处有规律地向下滑动直到腰部、腿部、脚腕，“很奇怪，这个尸体身上为什么会有密密麻麻的图腾？”

“图腾？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利维娅俯下身子，沿着叶靈手指的方向看去，“我看到了。”

一道道规则的痕迹，比皮肤颜色深了一丁点，像是疤痕一般，每一次触击都会有血液渗出，那些看似正常的皮肤则没有这种问题。

叶靈示意利维娅返回设施询问黛桉，自己留在原地继续检查尸体。

尸体的手掌被碾碎，可以确认车辆将其撞击之后没有停留直接从身上碾过，这也就意味着附近可能还有留下的痕迹。

沿着道路搜查，一小块难以察觉的血迹出现在叶靈面前，位于尸体南侧，这也就意味着车向南行驶，不过叶靈并不敢笃定这一答案。

“电梯被物理阻断，没办法进去，不过电梯按钮的闪烁频率是一段电码，意思是让我们把尸体烧掉，让风神组驻守联合大厦和北部机场，消灭所有未授权的目标，我们该怎么做？”

“烧掉尸体，联系斯莱特和你父亲，让他们交涉，尽可能两个小时内解决这个问题，这很有可能就是黛桉说的血纹症，抓紧回来，我们有事情要做。”

两人将手套脱下，点燃尸体。

“听黛桉的意思，血纹症的传染性非常强，也不知道传染的方式是什么。”利维娅将大衣扔进火堆，她不确定大衣除了边角之外有没有其他地方沾上血迹。

叶靈做事一向谨慎，只有手套粘上了些许，来的时候也配备了多双手套。

“车从尸体上碾过，血迹出现在了南边，可我感觉没这么简单。”

“那你觉得是什么样的？”

叶靈骑上摩托，并示意利维娅联系斯莱特和利文迪，“黛桉让我们着重监管联合大厦和北部机场，这具尸体的出现绝非偶然，我感觉这是个障眼法。”

叶靈接入堡垒的数据中心调取附近的监控录像，和猜测一致，一辆车从这里经过，不过有些意外的是，地上躺着的尸体原本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他从车上下来故意被车撞死，随后汽车掉头去往了别的方向。

“我们已经被耍了，他们的目的很简单，他们就是要传播血纹症，所有的车都是从北部机场高速进入，如果早些布防确实可以避免这些问题。”

两人骑上摩托返回堡垒，在利文迪的联系下，风神组三分之二的人手驻守联合大厦，三分之一的人手增援北部机场。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利维娅询问道，“我们应该让我们的小队去卢瑟城还是配合风神防守这两个地方？”

“这一次我们应该听她的，卢瑟城精神病院都走不出去，我们有什么资格去处理掉二十七区的那群傀儡。”叶靈降低摩托的速度，用单手回复利维娅的问题，“不过黛桉的表情告诉我，事情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我猜我母亲明天绝对不会到洛塔城，我们的小队起码要在精神病院困到七月八号。”

“为什么？”

“因为我们现在的主要问题不是在二十七区，而是周边那几个城市，如果不加以制裁，他们迟早要推平洛塔城，虽然我们不知道黛桉如何把七千万人藏到了地下，但可以肯定，如果这七千万人被目的不良的人控制会发生什么事你是知道的。”

两人行进速度相对缓慢，刚到达北部机场便看到了风神组的布防。

他们分工明确，所有人都是在统一规程训练下筛选出的最契合的人，相比特工的四人小队，他们的四人小队战斗力远远碾压堡垒的那帮人。

利维娅提前向风神组的队长打了声招呼，她想要测试一下他们团队的能力。

距离几百米外，利维娅停下摩托，她浑身上下的装备与夜色完美融合，叶靈的辨色能力远超于其他人，换做普通人，几十米的距离不仔细观察便很难发现。

利维娅选择从正面进入，只需要将震爆弹塞进风神组布置的防御中便可以证明这套防御对傀儡完全没有效果。

利维娅相比其他人可以说相当年轻，她的训练当中并没有过多的体能训练，更多是依靠装备协助来完成那些极为耗力的动作，而这一点是学习叶氏的行为。

在曾经的测试当中，她的手雷最远丢过三十米的距离，换作其他特工这只能当做及格成绩，想要达到优秀或是精英级别起码要超过四十米。

“借你的弓一用。”利维娅说道，她并不打算亲自上场，而是将震撼弹绑在了叶靈的箭矢上。

“看到塔台了吗，你的箭能射上去吗？”

“哈~？你没在跟我开玩笑吧？咱们距离塔台起码两三百米远，就算是我妈来了把弩臂带过来也射不上去啊！”

利维娅靠在机场路旁的栏杆上思索着，她高估了神器的作用，本以为称之为神器就可以完成那些几乎超越物理法则的事情，只可惜想错了，只是神器的材质远胜于地球产物罢了。

“一个建议，你可以朝着天空开上一枪来判断他们的反应速度，以他们的能力，五秒钟只能应该就能锁定你的位置。”

利维娅摇了摇头，“我们普通人的视觉和你完全不能比，你似乎有猫一样的虹膜光敏感色素，可以让你看清黑暗中的东西，可我们不一样，现在我们两个站的位置是城区通往觅武城的高速路，距离最近的塔台虽说只有几百米远，但他们根本看不见这里有什么，如果有一支小队偷偷摸摸地进来，你觉得他们能看到什么，顶多看到一片漆黑，就像这帮人一样，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塔台根本察觉不到。”利维娅指了指身边经过的一支武装小队。

“等等。”利维娅迅速抽出辅助手枪瞄准了领头人的脑袋，“别动，你们是谁？”

领头人丝毫没有被利维娅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相反，叶靈则被吓了一愣神，可以确定对面的人有备而来，很有可能是一批傀儡。

领头人缓慢地回过身子，在月光的照射下可以确认他们的容貌，全部都是陌生面孔，也不是曾经机场驻守的那支武装部队。

“利维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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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噷~？”利维娅内心掀起了一丝疑惑，“在我开枪之前，你们还可以解释一下。”

“看样子就是她了。”领头者对身旁的人说道，“黛桉预测到了你们会来这里，她说我们从这里经过就可以遇到你们，看样子她是对的。”

“你是谁？”

“抱歉，忘记做自我介绍了，我是奈良朔也，之前被你们称为私人组织，或许现在可以换个称呼，你觉得呢？”

“把你的认证卡给我。”利维娅将枪收回，心里嘀咕着黛桉的所作所为，完全没想过她已经算计到如此地步，甚至连突发奇想来测试风神小队的打算都被预料到，甚至精确到了时间，即便是自己的父亲也只能在某些时候猜透自己的想法。

接过男人的认证卡，简单对比一番长相，确实是奈良朔也本人。

资料记录中显示，身边人对他的评价指数在平均水平，导师以及亲近的人给予的评价是容易相信他人，只相信自己的决策，内向指数4.1。

和平时期的性格基本指数由0到10来表示，5以下包括5属于内向群体，指数越低表示这个人相较于其他指数者更加内向，而5以上是外向群体，也是同等道理。

奈良朔也的团队中没有特工制服的人，同样也没有配备掌机的人，他大概率不会知道这些有关于个人隐私的数据。

利维娅没有多想，心里嘀咕着面前的人会不会像是其他傀儡那样可以洞察心思，将认证卡还给了他。

“你来得正好，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忙。”利维娅走上前抬起脚尖帮奈良朔也整理衣服在堡垒基本的礼仪当中这种行为表示合作关系中的尊重，首次见面也有接风洗尘的含义。

“什么忙？”奈良朔也惊恐地向后退了一步，他根本不知道面前的女人为何如此主动。

“现在距离我们几百米外的塔楼上有一支小队，现在我们这个地方光线薄弱，他们无法注意到我们，我们可以从这条路大摇大摆地进城，如果是你们，你们会怎么防守这条路？”

“嗯～”奈良朔也沉思了两秒钟，“那你怎么确定他们一定会从这条路走呢？虽然从觅武城到洛塔城只有这一条路，但换作步行他们就有无数种方式进来，就像这个小姑娘。”

他指向人群中那个看起来和艾米露一样大的孩子，“我们是步行从几公里外的地方走过来的，在路上找到了她，她也是步行从觅武城逃出来的。”

“不用关心其他地方，黛桉的意思只让我们防守这条路。”

“他们有武器吗？没有的话你们完全可以把路堵死。”

“或许你应该换位思考一下。”利维娅再次靠在路边的护栏上，“虽然我们没有变成共智者，但这不意味着我们不会被其他人控制，同时我们要处理的这些人身上带有一种疾病，有很强的传染性，并且只针对共智者。”

奈良朔也没有回复，他仿佛知道了些什么，也或许是黛桉曾经告诉过他这方面的事情。

“没什么好方法就用些原始方法吧，堡垒里面应该有数万级流明的强光灯，在路上安置拒马或是倒刺路障。”叶靈比划完摆摆手示意返回，“呆在这种地方不如早点回去。”

随后走到女孩身边，“你叫什么名字？”

“卡拉～，你呢？”

“叶靈。”

“你是孤儿吗？”

“算是。”

卡拉注意到了叶靈是通过手语来表达语言，所有的声音都来自手腕上的掌机，“我爸爸刚刚可能已经死了，我现在可能是个孤儿了。”

卡拉的语气很平静，仿佛接受了现实也或是对此并不在意，虽然叶靈无法通过听觉来感受，但这个孩子的面部表情以及那些细微的动作外加上掌机所带的音频指示器的波动完全可以判断出她的心情。

“发生什么事了？或许我们有机会去救他。”

“谢谢你们，他不是我亲爸爸，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只知道他现在可能已经被他的朋友们用车撞死了，说是为了他们的未来。”

“啊～？”利维娅用近乎于扭曲的表情看向卡拉，随后立马收回。

“利维娅，没穿外套你不冷吗？”

和叶靈一段时间的共事，利维娅也学聪明了，立马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叫上奈良朔也和他的那帮手下走回机场。

待他们走远，叶靈蹲下身子注视着卡拉，“你也是一个共智者吧。”

卡拉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想用精神力向叶靈展示些东西，只是太过于薄弱没有任何效果。

“之前你身边的人是不是身上有一些圆形图案，像是用笔画在上面的一样。”

卡拉再一次点头，“他们还都不穿衣服。”

叶靈无法判断卡拉这个年纪对世界的认知程度，如果是艾米露那种性格或许很好解释。

“你和他们呆在一起多长时间了呢？”

“两个星期。”

“站着别动。”叶靈比划到。

伸手轻轻触碰卡拉的身体，她穿着雪白的连衣裙，在月光的照耀下至少可以看清上面的痕迹。

叶靈打开灯，一点一点地按压卡拉的肌肤，终于，在大腿内侧和后背处发现了异常。

“流血了。”卡拉平静地说道，丝毫不在意这些细节。

但叶靈有些慌乱，心中暗想着处理方法，面前的卡拉是个孩子，如果黛桉在这里必然会一枪结束她的生命然后将她火化，可自己根本下不去手。

“卡拉。”叶靈无奈地比划道，“你得了一种病，和他们一样的病。”

“这个病会传染嘛？能治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