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无端干扰与血纹症出现（2/2）

“怎么了？”叶修问道。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依旧不断摇头，如同机械一般。

两分钟过去，这才有了一些反应，奎尼威尔将掌机还给斯莱特，嘴角轻微浮动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像是在提防着什么。

看到他状态不佳，斯莱特索性让几人先回去休息，自己则在大厅等待利维娅的消息。

卡莉和ace的神态恢复正常，ace的精神状态十分差劲，小队三人围坐在他身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他们来讲说什么都并不合适，只能防止ace下一次的冲动。

晚上12点，利维娅又一次来到了中心医院地下设施，她已经忘记了这半个月究竟来了多少次，每一次能得到的情报少之又少，更多的是那些有头没尾的信息。

和往常一样，黛桉和特使总有一个人静坐在设施大厅的中央，不过这一次还是黛桉。

利维娅并不想和黛桉聊天，黛桉这个人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块木头一样，如果换作特使，基本不会再琐碎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也不会对某些问题遮遮掩掩，更不会突然变得疯癫。

黛桉面色恢复了不少，樱桃、vor两个孩子陪在她身边，桌上还有许多营养品，还有些孩子们爱吃的零食，只不过看起来都被黛桉吃得一干二净。

她的长相偏向于大部分普通人，长期呆在设施的她不知为何突然化起了妆，自原始时期结束后人类的容貌有了质的飞跃，大概率因为自由党中期那相对平等的生活，人们再也不用考虑钱的问题，结婚也不会考虑对方的家境，那些黑灰产业也因为生活富足消失殆尽，这导致极长一段时间长相一般或是偏下的人孤独终老。

利维娅站在门口愣了10秒钟，满脑子想着自己长的要比面前的女人好看，要不是黛桉的精神凝视直接抵到她的思维之中，这起码要持续数分钟。

“我小的时候和你一样好看，不过被自由党袭击之后就成现在这样了。”语气间带着沮丧，看似是在怀念曾经，但利维娅能完全感受到这是一种挑衅，自己脑袋里想的东西被摸得一清二楚，就像是光着身子站在大街上一般毫无隐私可言。

利维娅并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如此简单，但又找不出什么方式来对付面前的女人，只能缓步走到她的面前，“可以让我看看曾经的你吗？”下意识告诉她应该这么问，这样也是找回面子最后的手段，黛桉可以洞察思维，如果找不出照片那就是一顿冷嘲热讽，甚至她还没办法做出任何回应。

强大的思维穿透力，利维娅的思想完全暴露在黛桉面前，随着她诡异的一笑，利维娅顿时脊背发凉，每一次这种诡异的笑基本都表示着自己要被无情嘲讽，并且绝对充分的理由和优势让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正如利维娅所想，黛桉拿出了自己的认证卡，通常包裹认证卡的盒子是一块10t的移动硬盘，并且数据会上传到分散在各地的数据中心之中。

将硬盘插入掌机，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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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照片占用了数百个g的空间，日期分明，同时还做出了名称和简单的事件记录。

黛桉打开身后的大屏幕，用掌机投屏，使用了一些简单的精神冲击，隔断利维娅对身体基本的认知，让她忘记如何转头如何走路，只能紧盯着面前的屏幕，看着黛桉慢慢滑动文件夹，如同行刑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指针停到了9980年4月，“看好了，这是我八岁时候的样子，站在右边的是叶靈妈妈，左边是我的妈妈，中间的是我。”

面前的照片时刻冲击着利维娅的感官，无数遍的否定无数遍的确认，曾经只是把面前的女人当一个疯子来看待，从未想过她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黛桉随手翻着照片，几乎每一个年龄段都有与叶氏的合影，终于翻到了黛桉十六岁的那一年，她优雅地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盯着利维娅，“感觉如何呢？很不理解你已经成为传奇了，为什么还总想着在一些没有意义的地方做比较。”

她的话语十分明显，赤裸裸的背刺，一列照片不仅证明了当初那些话的真实性，同时还对心灵发动了一次猛烈的攻击。

“好漂亮。”利维娅傻了一般站在原地，表情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疑惑以及羡慕。

黛桉对她的评价没有任何兴趣，搀扶着利维娅坐向一旁。

“说吧，这次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呆愣了几秒钟，利维娅才反应过来今天要做的正事。

“来看看这个。”

“不用了，你只需要回想当时你看到的，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可不想体验你们这晃来晃去的镜头。”

利维娅的掌机被轻轻推开，无奈只能按照她要求的方式做下去。

刚闭上眼睛，一股强大的精神压力扑面而来，如同神经衰弱患者躺在床上醒来无法说话、法动弹，只能发出那空气急进急出产生的怪声。

这一刻让利维娅体验到了母亲曾经的感受，在自己的思维中被绑架，甚至原本固定的视角演变成了自由视角。

利维娅还可以快速思考，但她想到的话毫无遮拦地在思维领域中暴露，与黛桉不同的是，她可以控制自己那一段话放出来，也可以控制利维娅说话。

“这是什么？我当初可没做过这些事。”

利维娅的思维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强大的思维束缚让她在自己幻想的空间中被牵着走。

黛桉附着在她的身上，穿墙、转向、时间停止、时间加速无所不能，而她惊叹的正是这些根本无法想象的能力。

利维娅能感受到黛桉的存在，但在她听来十分可笑。

“你能感受到我的存在？你确定你不是自己脑补出来的画面？”

黛桉的话让利维娅陷入思考，如何确认是被强行加入的还是自己脑补的，虽然刚刚确实试图用精神搜寻黛桉的位置，但并没有依靠大脑来幻想这些画面。

“以你现在的精神，活在虚拟之中你都不会有任何察觉。”一阵冷笑过后，黛桉从利维娅的精神中撤出。

“什么意思？”这一次利维娅并没有抱着质问的语气而是变得温柔了许多。

“哼哼哼～”又是一番看起来十分和蔼但又诡异的笑容，“如果把人想像成一个自动机器，你就应该知道精神究竟是什么了。”

“停、停、停，机器怎么能和人做比较，它们可不会自己思考！”

“嗯，是的呢，在你还是个胚胎的时候你似乎也不会思考，你现在再看看这些人，他们和自动机器有什么不一样吗？只会按照设定好的指令行动。”

“可以说得简单一些吗？”利维娅显得有些不耐烦，这已经不是一次和黛桉对话感到厌烦。

“好吧，好吧，简单来说，人思维是通过大量的神经元进行复杂的反射活动后形成的，如果单单只说普通人，神经元将感觉、运动以电信号的方式传导，想必你的课程中也有这些内容。”

曾经学校的课程中包含黛桉所说的这些基本原理，理解起来并不是很复杂，“所以你的意思是说，精神其实就是这种电信号？”

“是，但也不是。”黛桉依旧保持着那看起来十分古怪的微笑，她缓缓站起身，樱桃、vor两人主动地走到她的身边，“如果你将共智者当做神经元，那在中间将我们串联起来的东西叫什么呢？”说罢便举起手指向一旁的饮水机，两人便缓步走过去为利维娅倒了杯茶。

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现代科学技术无法观测，在傀儡事件大面积爆发之前，科学家们做过许多实验，始终没有任何进展，推出的猜想与黛桉的回答一致，这也导致傀儡同化爆发之后，没有任何手段可以延缓。

结合黛桉所说的这些，利维娅可以感受到所谓的塔尔符完全是依照这种行为逻辑设定的，特使有意隐瞒并且扭曲了一些特征。

“还有什么问题想问吗？我还想早些睡觉呢。”

“基地里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有些进步了，以前稍微干扰一下你，你就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了。”外加上一阵“呵呵呵～”的笑声，黛桉脸上洋溢的微笑对利维娅而言是无形的嘲讽。

黛桉从来不着急，一段时间的相处来讲她从来不会轻易相信其他人，她也不会同情那些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她一直再等叶氏，但又没有给出任何理由。

利维娅奋力回想自己所要做的事情，但又被无形的思索阻碍，仿佛隔着一堵屏障，只需要一步就能想起，可这堵屏障始终无法打破。

“呵呵呵～”黛桉像小孩一样倾歪脑袋，一阵笑声只让利维娅感到不安，如果换做一个普通人必然会很喜欢她的笑声，“就想起来一件事嘛？还说是实在想不起来了？”

“好吧，好吧，我的黛姐姐，我错了。”十分敷衍的语气以及十分嚣张的姿势并没有使黛桉厌烦，反而像是看一个婴儿一般紧盯着利维娅，“告诉我吧，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看你这么可怜，那我就告诉你吧，这是一种无药可治的病，名字叫做血纹症。”

“血纹症？”利维娅听过这个名词，这个名词出现在之前几个傀儡陷入思维牢笼中的时候，ace和其他几个傀儡当做观察者将看到的事情写成了故事，“所以他们梦到的都是真的？”

黛桉微微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依旧等着利维娅主动询问。

此时利维娅已经明白了黛桉的用意，很久以前的事情直至今日才想起来提问，这很可能是她不愿意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的原因。

一边暗自想象一边从已有的线索中推演过程，而黛桉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希望她能给出一个相对精彩的提问。

过了几分钟，自行推演没有任何效果，只能拿起掌机翻阅曾经作出的记录再次回想整个故事的过程，“可以治疗血纹症的方法如下，saiiwaii以及senasihi，这两个单词指的是什么意思？”

利维娅将那位名为尤依的女性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这个行为在黛桉看来只是觉得很傻，“或许你可以问一问你的那帮同事在消灭机场那群傀儡的时候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吗！”

“那他们在说什么呢？”

利维娅记得那一天的行动，那些傀儡表现得十分怪异，他们丝毫没有任何反抗，并且执行任务的小队耳边时刻有着阵阵低语，这些低语有一些规律，但又完全摸不着头脑，机场行动过后其他人也将这件事淡忘。

“他们的低语是在进行精神隔离，猜一猜什么样的人需要隔离？”

利维娅的思维逻辑被黛桉一两句话牵动，“生病了。”结合刚刚的谈话内容，几乎没有任何思考便从口中说出。

“是的呢！”黛桉的动作像是孩子一样轻轻歪头笑眯眯地盯着利维娅，这让她有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控制卡莉引导你们开枪嘛？”

“不知道。”

“因为血纹症早期不会传染，所以他们死了各位就安全了，呵呵呵呵～。”

利维娅笑不出来，虽然现在属于傀儡时期，这些傀儡也没什么自主意识，就算是死了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感觉，甚至在精神空间之中认为自己还活着，可这种说杀就杀的手段，怎么说也难以接受。

“孩子，我们是一类人。”黛桉的话打断了利维娅的思考，“你觉得我是一个残忍的人？你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可别开玩笑了，想要感受感受他们在临死之前都在想些什么吗？”

未经过利维娅同意，黛桉直接将曾经她曾经俘获的那些人的思维灌入脑中，是关于绑架奎尼威尔事件中的六个人，原本只是想让特工们扮演一次好人拯救奎尼威尔处理发电站问题，但她从未想过整件事都在黛桉的监控之下。

“所以。。。你。。。一直在。。。监控着。。。我们。”利维娅的精神内耗十分严重，就连说话都需要强行支撑着。

黛桉并没有将完整的思维抛向利维娅，也没有将她拉进精神领域，而是用了些小手段，将那些常人大脑无法处理的画面塞进思维，难以处理的同时难以释放，精神不断在这种死循环下内耗，使大脑感到劳累，只需要几秒钟甚至更短的时间就能陷入沉睡。

“睡吧，睡吧！”伴随空灵优美的阵阵低语萦绕耳边，利维娅没能做出任何抵抗便瘫软倒下。

樱桃扶起瘫倒在地上的利维娅，眼中充满着同情，但也只是搂着她让她躺在自己的怀中。

黛桉对姐弟的行为习惯十分了解，樱桃比利维娅大了一岁，她十分同情面前这个年轻的特工，“所以为什么一定要让她睡着才拉她进入精神领域？”樱桃好奇地问道，她好奇一位传奇为什么还需要在完全放松的情况下进入精神领域。

“呵呵呵～，她还是个孩子呀，本就不应该考虑这么多事情，全当做一个梦，很快就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