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无端干扰与血纹症出现（1/2）

不仅是护士，堡垒内的其他幸存者也开始有了这种洞察精神的能力，说话的是混混，按照日常生活来看，他几乎从未关心过特工们的行动，甚至也懒得和其他人聊天，只是自顾自地照料那些用于观赏的花，仿佛步入了养老生活。

堡垒一层的面积有一个足球场的大小，其中数据中心占用了大部分面积，阳光可以透过棱镜折射进堡垒内部的几个小房间内，而大厅距离这个房间隔着很长的一段走廊，混混几乎不可能听见会议室的声音。

已经确认两人存在异常，其他人也大概率被干扰，不排除几支小队也出现了同样的问题，尤其是曾属于卡莉手下的ace。

想到这里利维娅转身面向卡莉，向她询问了基本的情况，不过从扭捏的表情以及支支吾吾的语句上来看，脱离傀儡思维的卡莉生活上也是一个极为内向的人，甚至有一些社交恐惧，嘴唇张张合合却没说出一句有效的信息，几乎每三个字后都会“额”上很长一段时间。

卡莉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利维娅索性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让她坐到一边不要着急，同时用掌机直接将ace叫到身边询问。

ace行动很快，两分钟时间便赶到了利维娅面前，“你还能联系上你父亲吗？”，利维娅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我的。。。父亲！”ace的语气如同心电图一般直上直下，飘忽不定，事发突然，如果不是凯尔斯落难或许ace短期内很难注意到这件事。

声音越发·缥缈，ace的眼神变得无比空洞，没有任何反应。

利维娅完全没体验过傀儡生活，没有办法感受此时的ace正在想些什么，只能静静的等待。

两三分钟过后，ace有了一些动作。

几乎是1秒钟的时间转身、掏枪、瞄准卡莉，就差开枪这一步。

卡莉失去傀儡的能力之后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根本没见过这种情景，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原本安安静静地坐在没有靠背的椅子上，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已经瘫软在地，由于动作过于迅速，曾经的伤口受到剐蹭再次破裂，深红色的血液从腹部不断渗出。

瘫软的她身体早已不受控制，没了傀儡精神力的强化，哪怕是坐在堡垒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更何况一杆明晃晃的枪指着自己的头。

而中间的间隔只有不到五秒钟，利维娅被眼前的一幕搞得不知所措，脑海里原本已经认定的事情不断推翻、模拟、重演，但最终都没有一个良好的结果能解释发生的一切。

ace的精神紧绷到了极点，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他也在质疑自己回想到的一切，质疑自己看到的一切，两段思维的竞争使他迟迟没有开枪，按照联合法典中的描述，ace有权利这么做。

第六秒，出于最佳的决策，利维娅要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她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垫步侧踢，右腿一脚踹掉了ace手中的辅助手枪，ace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卡莉身上根本没注意到利维娅的行动，不过他反应迅速，得益于长期的训练，枪从手中脱离的那一刻便立马调整好姿态，但身高的差距让他的反击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垫步侧踢后的利维娅迅速将处于空中的右腿弯曲，身体侧倾迅速倒下，这一动作也躲过了ace的回击，同时右腿膝盖作为支撑左腿迅速回扫，直击ace的右腿膝盖内侧关节部位。

正常情况下右腿膝盖以及脚尖作为支撑点左腿迅速横扫很难有明显的杀伤力，但利维娅的长靴外侧脚踝的部位是模仿叶氏风格的一个滑轮套件，如同一个拳头一般直击关节，胜负往往取决于关键的一击。

ace没能站稳，右手在受到刚刚的踢击后变得不太灵活，左手因为身体重心失衡下意识的搀扶地面，也正因如此利维娅极为迅速的动作起身，并为ace戴上了手铐，整套·动作下来甚至不超过五秒钟的时间，也让其他小队队员看得目瞪口呆，甚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直到ace被手铐限制他们才想到上来帮助利维娅压制。

一番肉体外加精神的冲击下来一时间让ace脑供血不足导致短期性失语症，为了保护他不出现什么意外两位医生以及护士帮助ace小队照看他。

卡伽米暂时和凯尔斯一行人住进了军事基地，镜的状态不容乐观，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一边抽泣一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任凭其他人怎么呼唤始终没有任何好转。

卡莉的伤口破裂，神志不清，两位医生不得不将她送上手术台，虽说堡垒有医护室，但和平时期几乎用不上，所说设备齐全，但消耗品严重不足，强烈的恐惧也让卡莉产生了严重的抵触心理，排斥着周围的一切，这也让她的伤口开始不断渗血。

“等等，如果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证明当初ace没有当初崩了卡莉完全是卡伽米的意思？在ace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控制了他，然后控制权转交给卡莉？”jake食指搓着下巴回忆起当初在科技大厦门外发生的一切，“甚至说我们看到的都是他们演出来的？”

一股不好的想法浮现在利维娅心头，她迅速行动，骑上风暴之子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基地，jake的猜测有些道理，并且也能和现在的情形对照没有其他理由能够证明为何ace会突然之间态度大变。

其他人对jake的话也表示认同，斯莱特被大厅杂乱的声音吸引，仅仅是看了一边监控便给出了一个猜测，“从傀儡的角度而言这绝对是一个非常精妙的计划，科技大厦内平民并没有什么反抗能力，有的只是几根毫无威胁的钢管外加上自制手枪，根本谈不上战斗力。

卡伽米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卡莉的精神强度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刚刚的事情就是一个很明显的参考，几乎一瞬间就瘫软在地上，那段时间卡莉也必然借取了足够多的精神强度支撑自身，不过这并没有吸引卡伽米的注意，毕竟使用几次傀儡的能力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在卡莉开枪的那一刻情况就变得不太一样。

按照堡垒公民资料中表示，卡伽米对家人极度关心，如果不是在做重要的事情，卡莉受伤或出现意外必然可以第一时间侦测到，不过他并没有想到卡莉会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做出回应，他很可能在那件事上同时控制了镜以及ace。

我那天看过了卡莉的自制手枪，里面还有几发子弹，那两个医生不懂枪械，我猜你们也都没查看过，你们应该只是看简单地看了下伤口。

子弹穿透能力很强，装药量控制得十分精妙，看似马上就死了，实际上弹头刚好穿透表皮陷入真皮层，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修养一段时间之后连道疤都看不见。”

斯莱特一顿分析让其他几人听得十分迷糊，不过也对傀儡的同化方式有了些猜想。

“您刚刚说到精神强度，放在现在看来卡莉、凯尔斯还有凯尔斯的手下他们都有些相似之处，比如他们的恐惧表现得十分明显，他们的意志也十分薄弱，风神组34名成员无人被傀儡化，但利文迪指挥的基地却只剩下ade小队，会不会是因为这些原因导致的傀儡化。”叶靈简单分析了一遍斯莱特的话做出提问，也恰巧命中了他的想法。

不过并没有回答叶靈的看法先是给了千和言一个手势，“利维娅着孩子很莽撞，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总是做一步想一步，她现在肯定要去生擒卡伽米，她可能不会成功，和凯尔斯不一样的是，卡伽米和他的手下们都互相熟悉，可以说是现实结交的兄弟。”斯莱特又把et呼到身边让他们跟随千、言一同前往，“你们需要做的很简单，不伤及任何人的情况下把卡伽米亲近的几个手下都绑了。”

斯莱特走向会议室抽出几张照片，是当初收集的基本资料，为了应对以后可能进行的斩首工作，不过一直以来也没能用上。

其他几人也明白斯莱特所担心的问题，利维娅的行动方式大多是模仿叶氏和姆·n·德恩而来，而两人的共同特点便是如何以最简单快捷且优雅的方式了解对手，如果不阻止，一场抓捕行动很有可能变成清理门户。

三人没有耽搁，拿好装备迅速走出堡垒，斯莱特向医务室的方向瞟了一眼，想起了还躺在病床上的凯洛斯又回想起了他父亲，父子俩人做事虽然一股混混气息但至少不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虽然对卡伽米的猜想还无法证实，不过所有线索串联起来基本可以坐实这番猜想。

随后转头看向叶修，给了他一个手势，意图很明显，负责盯一下艾米露的状态，同时在掌机上安排扑克小队前往机场确保平民没有发生意外，并记录他们的基本信息。

“或许傀儡要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如果单单只是这种方式来判断的话，堡垒早期也不会遭受如此重创。”斯莱特面向叶靈回答了她刚刚的问题，点了根凉烟把躺在会议室的奎尼威尔叫起。

从斯莱特的角度来看，奎尼威尔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道德底线要比普通的市民低上不少，尤其是被利维娅活捉的那段时间，那卑劣的本性暴露无遗，如果不是叶氏早先给出的建议，大概率会死在利维娅手里。

利维娅简报记录了黛桉的看法和目的，黛桉想让堡垒暂时利用奎尼威尔的信息网络，但完全没提到在哪方面拥有利用价值，早期提供了关于刺杀行动的信息，但透露的方式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完全想不通为什么透露这些信息要杀掉一个手下，并且后续又自己直面表达出来，种种行为完全让人无法理解。

ade小队、千和言效率很高，仅仅15分钟的时间便从基地回到堡垒，卡伽米跟随在几人身后看起来十分平静，丝毫没有任何慌张，虽说脸色有些苍白。

“怎么这么快？”斯莱特十分好奇地问道。

两只小队七个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但六人十分默契地看向了年龄最大的千，这让千不知所措，“都，都，都看我干嘛？”

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千不得不向现实妥协，“其实就是，利维娅往屋里面扔了个震爆弹。”

斯莱特轻皱了一下眉头，一侧的眉毛微微抬起，“这有什么不好解释的？”

“震爆弹没响，但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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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件什么大事，但她想要开门再扔一个的时候看到了里面的人在吃人，就像是疯了一般，利维娅又扔了一颗震爆弹，他们完全不受震爆弹的影响，他们不像是傀儡，但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免疫震爆弹。”

千迅速将利维娅的战术录像发到了斯莱特的掌机内，时间不长，只有几分钟，“利维娅利维娅开枪把他们都杀了，抓到了躲在柜子里的卡伽米，不过他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千用手轻轻拍了拍卡伽米的脸，又用手猛抓了一下他的腰，没有任何反应，如果是正常人肯定会做出一些反应，即便反应不剧烈也应该会做出一些动作。

斯莱特皱紧眉头，画面中显示的一切就如同和平时期那些丧尸病毒一样，无意识、无目的、无目标，只是单纯的觅食行为，大部分电影都会用各种复杂突变后的狂犬病毒来解释这种行为，刚好曾经有情报称欧麦克伦洲边缘发生一种传染性疾病。

“这么快就到洛塔城了吗？”斯莱特小声嘀咕着，推测着传染速度，按照傀儡的手段而言，这种疾病并不应该可以大幅传染，他们更可能是发现病患者直接枪毙，根本不留下一丝传染机会，那些底层傀儡在他们眼里并不重要，保全群体保护自身才是上策。

“凯尔斯他们怎么样？”斯莱特迅速调取基地的监控录像回查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基地和堡垒的监控监视范围基本一致，全方位无死角，墙面上、地面上和天花板上也配备点阵摄像器，配合掌机上自带的渲染软件，可以以3d视角查看整个场景。

“他们暂时没什么问题，为了防止意外，我让他们先分开住，同时给了他们监控的查看权限，看明天是什么情况了。”et将权限管理系统以及操作日志查看后台的地址分享给了斯莱特，以便到时候和利文迪一同处理。

“利维娅呢？”

“她去找黛桉了，她想去问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千回答完斯莱特的问题后搀扶着卡伽米将他送进医务室。

被斯莱特叫醒的奎尼威尔在一旁傻站着，平常好插话的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我觉得当初利维娅发现的那些尸体似乎没那么简单，你说对吧。”叶修扭头看向奎尼威尔，摆明了将矛头指向他。

奎尼威尔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完全没有什么好的理由辩解这些，即便黛桉曾经做出解释，但目前的状况来看事情仿佛更加复杂。

“你知道中枢超频吗？”奎尼威尔调整心态迅速稳定下来，看到叶修、叶靈和斯莱特没有发声之后便继续说道，“你们的掌机、电脑、手机这类的产品都会有一颗处理器，一个s级处理器想要处理s+1的东西该怎么办？”

三人摇摇头，三人根本没有遇到过这种问题，特工堡垒派发给有特殊编号特工们的设备是绝对优秀的，必定是市面上最先进的一批，根本没遇到过这些问题。

奎尼威尔很无奈地单手拂面，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给三人做了一个演示，他点开了一个常见的手机游戏，并将画质拉到极限，再次进入游戏，只剩下30fps，“好了，现在给你们解释这个东西，我把手机的超频打开。”

静止了几分钟，帧率稳定在了60fps，“现在那你们拿起手机看看和刚刚有什么不同。”

原本温热的手机变得格外烫手，即便带着手套也能感受到温度直穿皮层透进皮肤。

“中枢超频也是这个概念，稳定、寿命、性能你只能同时选择两个，很显然那帮人并不看重手下的性命，中枢超频拉满确实很稳定，效果也很好，但这也让一个人的寿命缩短得只剩下两三天。”

“那效果能提升多少呢？”

“和你们之前见到的差不多，一个普通的共智者能控制十个人左右，就按十个来算，如果他多控制一个，并且想完全掌握所有手下的行动他的寿命就要衰减十分之一，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人并不想管理自己的手下，或者是把他们的意识思维全部抽离，再或者是给他们分配权限并下达一个死命令。”

“你说的这些和中枢超频有什么直接联系吗？”叶修为几人沏了一杯茶，也算是从之前的书籍中学习到的一些关于交流场合应该做的事。

“这之间的关系说来比较复杂，当黛桉手下控制的人足够多时，她必定没有精力监管这些人，如果面对外敌入侵，要么用最原始的方式开战，要么直接发动精神攻击，很显然她选择了后者，这就需要足够高的精神力才能完成。”

很显然几人还是没能理解奎尼威尔说的是什么意思，斯莱特摆起了一副严肃的神情，就像是往常一样，不过坐姿还是那样的随意，双腿翘在茶几上，因为腿部曾经受到了一些损伤，使得他弯曲膝盖会感到一些不适。

“每个人的精力都有限度，如果一天你思考的事情足够多你就会觉得疲惫，如果支撑下去你可能会产生精神幻觉，这种状态继续持续下去，随时可能会猝死，傀儡也是一样。”

奎尼威尔想要做一个演示，但又没有合适的人选，索性瞟了眼ace，又看了看斯莱特的意思。

斯莱特没有拒绝，ace是一个共智者，精神强度也相对较高，并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隔着一层玻璃，斯莱特稍稍点头，ace立马从椅子上歪倒在地，ace小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些简单的测试可以确认他只是晕了过去。

“那帮傀儡只是一群套着人皮的容器，连通器。”奎尼威尔不知从哪搞来了一个简易的连通器做着比喻，是不是的倾斜器具让里面的水不断位移、堆积，“黛桉的决策很正确，洛塔城是欧麦克伦洲的中心城市，也是人口密度最高的城市之一，人口优势让精神攻击变得更有威胁，但缺点也十分明显。”

几人对精神攻击的缺点有一些猜测，几次下来的精神攻击让幸存者的数量急剧衰减，很明显精神攻击会无差别攻击所有目标，没能扛过去的或是精神强度较弱的人会被同化为傀儡，早先几个月的事情就是鲜明的例子。

其次精神攻击会对发动者造成极大的损伤，这一点体现在利维娅的简报之中，中间描写了黛桉各个时间段的精神状态已经面貌特征，照片上的她可以明显感受出她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下去，与旧时期的那些瘾君子的身体状况毫无差别。

奎尼威尔絮叨了一会儿，大致含义也与几人的想法一致，结合之前的介绍，三人已经明白了精神攻击的原理，和现实生活一样，那些死了的人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敌对傀儡想要避免受到牵连不得不将连接切断。

斯莱特虽然不相信傀儡的手段能如此简单，但也不再继续问下去，拿出了基地的监控录像扔给奎尼威尔，“这件事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帮我们看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的。”紧接着双手手指交叉手臂向前手指反曲伸了个懒腰。

奎尼威尔没有回答，只是不断摇头，也没有给出任何回复。

视频长度仅有几分钟，其中的关键信息也就只有十秒不到，即便是反复观看可最终也只是不断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