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逻辑病毒与幕布偏差（1/2）

“所以又是因为什么事给我发邮件？”

利维娅再次回到中心医院地下设施，特使一如既往的坐在设施中央的座台附近。

“这次不是我叫你过来，有些事需要你早些了解。”

一位金发女人从旁侧的房间缓步走出，看起来有些许疲惫。

“黛桉，目前洛塔城的实际控制人，你们先聊，她会告诉你。”

特使退出大厅，对利维娅而言上一次那张神秘的字条还没搞清楚究竟有什么含义，现在又有其他的事情，她并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猜谜语上面。

“所以，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黛桉没有回应，可以看出来她是刚返回设施不久，眼神迷离仿佛像是刚睡醒一般。

“我希望你们下一次行动的时候有些自知之明，如果今天我不干涉，或许你们就死在那帮人枪下了。”黛桉嘴唇轻浮，仿佛整句话都没有开口一般，话语更像是透过精神直达利维娅的脑海，“你是第几代传奇了？德恩守了10年的传奇怎么就轻易的交给你了？”

黛桉的话充满了轻视，对于利维娅的性格和他父亲十分相似，虽然她的父亲曾经是一位指导人员，但有时还是会做出一些过于冲动的决策，如果不是傀儡事件也不会成为基地首领。

“叶靈是你们堡垒的一个特工吧！”几个傀儡为两人沏了杯茶，“我不得不寻求叶氏的帮助，很显然她还在处理福斯城的事情，她就把叶靈推给了我。”

“所以你和叶氏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那是自然，在我7、8岁那年叶氏可是帮助过我们镇子，也是在那时她认识了我。”在黛桉的意思下特使拿出了18年前保留的会议记录和一些之后的情况简报交给利维娅，“叶靈是18年前四位强化人之一，她的能力和其他几位不太一样，叶修、莫普、洛特三个人都有直观的能力提升，而叶靈的能力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当初与叶氏的联系突然中断，我也只知道一半，把这张纸拿回去吧，或许通过一些测试就可以知道结果。”

黛桉交给了利维娅一张纸，上面的符号和特使的那张纸排列顺序几乎一致，同样是那些符号，仍然不知道有什么用途。

“我可是真喜欢你们这些说话说一半的人。”

“回去的时候吧这纸条发给卡伽米、凯尔斯他们，他们会知道该怎么做。”

利维娅用掌机试图拼凑着这两份特殊的字符，仿佛两者没有任何关联，也不能用简单的密码学来破译其中有什么含义，中间的线条弯曲的弧度可能都代表着相同或是不同的字母，按照曾经镜的意思想要破译就必须要有专用的字典。

出了地下设施返回车上，利维娅 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她不自己发邮件给其他人或者直接通过精神传输，堡垒信号中断很长一段时间，ade小队参与救援任务之后还未着手通讯站调查工作，单纯通过地线发送也只能发到镜的手中。

机场的夜间生活十分美好，幸存者在里面发现了不少隐藏在深处的娱乐设施，其中还有一架不知何时生产的钢琴。

幸存者的队伍中有一位男性音乐教师，曾经在觅武城有一支自己的乐团，随着年龄增长转业成了一位音乐教师。

粗略检查了一番钢琴，除了个别琴键有些失声，其中大部分常用键位相对良好，至少可以弹奏一些简单的音乐。

“我住在童话镇，却活进恐怖谷。”

“你这唱的什么玩意？”

音乐教师刚起第一句歌就被其他人叫停，他唱的是旧时期的一首民谣，根据上官琳丽的几句名言改编而来。

教师识趣的换了首曲子，是一首依塔洲不知来源的曲子，偶然之间听到一个人哼唱这段旋律回家摸索出来的大概音调。

机场不像堡垒一样用充足的食品供应，原本驻扎在机场的残留傀儡守军也因为过于靠近觅武城那帮武装傀儡而被收服，没有其他的傀儡可以被调用，即便将堡垒的食品全部运到机场也只能支撑所有人两天的伙食。

想要让镜他们帮忙也并不现实，洛塔城的大部分傀儡均藏匿在那些鲜为人知的地方，一大批人更是在应对洛塔城东部的入侵威胁。

“有什么办法解决大家的伙食问题吗？”斯莱特问到佩曼林，实际上也是想看看他在觅武城用的方法能不能用于洛塔城。

“洛塔城的傀儡比其他地方的好商量不少，肯定有一批傀儡是专门用作食品方面的，放在其他的城也不例外，如果能从他们那里搞一点或许会简单不少。”

阿迪亚轻轻点头，在纳西城基本也是同样的流程。

“奎尼威尔老弟呀，你看看这事儿怎么解决？帮我们想想办法！”

听到这句话奎尼威尔算是明白了斯莱特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明显只是为了说给自己听的，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实际价值。

奎尼威尔有一部分势力，人数并没有卡伽米、凯尔斯那样的夸张，但至少还有几百人的团队，如果不是被利维娅活捉推平堡垒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这好说，现在物资分配用的同样是以前的那些货币，让你们的人轮流上几天班就行，还是和联合组织时期的差不多，这些货币的有效期只有一个星期。”

令几人没想到的是傀儡竟然还在沿用那些基础的货币机制，按照和平时期人类对未来的向往更应该是摒弃了这些没什么必要的产物。

“当然这些钱只针对你们有效，毕竟他们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给你们东西，至于怎么搞钱，就有些复杂。”奎尼威尔给了一个暗示性动作，一个枪的标志和一个手势。

ace看出来他想要些什么，随手把斯莱特交给他的那把左轮箱子扔到他的怀里，“好了，还需要别的吗？没别的就继续说吧！”

奎尼威尔接过枪装好子弹派遣一位手下来到堡垒门口接过武器，向空旷的地方走去。

借助望远镜观察，只见他用像是粉笔一样的东西在地上不断涂抹，仿佛是在写一些字。

几分钟后，仿佛已经写完，突然捡起枪自尽身亡。

这一行为让ace、斯莱特以及两位幸存者领袖猝不及防，四人直呼“离谱。”一种根本想象不到的手段，并且完全不知道用意。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就这么死了？”斯莱特还沉浸在迷茫之中，他完全没能想到那把枪的用途是用在自尽上。

ace想要走过去拍照被奎尼威尔拦下，指明要让斯莱特亲自前往查看。

“为什么？”ace不解。

“有些事情自己看到反而不如别人告诉你合适。”

斯莱特用掌机拍下了那位傀儡死前写下的文字，并让王后小队过来处理尸体以及字迹，收回那把枪之后返回到几人身边。

“不得不说，还是你们够狠毒。我还是低估你们了。”斯莱特特地为两位幸存者领袖准备了两台掌机并且加入公共频道，同时将刚刚的照片传送到公频上。

“共智者想要摆脱控制前提是知道自己的掌控者是谁，共智者可以产生逆反的想法，但他什么也不能做，正是因为这种原因，某些人就不得不摆脱其他人做一些谋杀。”

照片上的话映入几人眼眶，短短几句话直接将傀儡的地下产业完全暴露，这同时又陷入了一个十分纠结的循环之中。

共智者的控制链并非他们自己可以抉择，想要摆脱控制就需要不断测试那些可疑目标，直到目标达成，但如果这么做的话为何不直接去和他们的领袖协商，这样一来也不需要做出什么卑劣的手段，同样也不用为了某些人的生死而为难自己。

“这句话漏洞百出，可以说我们看不懂你想要表达些什么。”斯莱特完全看不懂奎尼威尔想要表达些什么，同样两位幸存者领袖以及ace也看不懂。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洛塔城内的傀儡目前没办法帮我们解决生活上的问题，洛塔城之外的傀儡有这样的黑色产业，我们可以借此机会搞一些事情，他不能讲这件事直接说出来，不然可能会因此结仇。”

叶靈看懂了奎尼威尔手下写的这几段话，意思十分隐晦，所有重要的地方基本都含糊的掩盖过去，不能直接说的原因也大概率是怕被人盯上。

“几年教育教出了你们这一群谜语人，天天都要听你们讲谜语，直接说吧，是哪个城的傀儡，让我猜猜我认不认识他。”利维娅返回堡垒，恰好接到斯莱特发送的图片。

在与傀儡和平洽谈的这段时间，每天都能听到各种莫名其妙的话，所有傀儡的统一特点就是关键的事情只会说一半另一半需要别人自己去猜，这也可能是因为傀儡发达的脑力，也可能是他们高估了普通人的能力。

“或许你适合代替他们做这些事情。”奎尼威尔打量着利维娅，也或许是这段时间的平静给了他这种勇气，“他们一个个优柔寡断，没有什么手段，心思单纯，有着过多的不该有的怜悯，如果让他们做这些事他们会在开枪犹豫的过程中让别人轻而易举的反杀。”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你的意思是说你住宅后面的那一仓库尸体也都是你干的好事？我觉得你需要给个解释！”

前不久发现的尸体奎尼威尔没有给出任何解释，现如今又突然给出了这种换取资源的方式不得不令人生疑。

按照常理的情况下，低等级的傀儡没办法对直属上级造成任何威胁，甚至在某些情况下根本无法感知到给他们的存在，这就是跨越等级的差距，但两支不同派系的傀儡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某些能力将会直接失效，那些等级跨幅也都不是什么大事。

奎尼威尔的势力完全可以趁机偷袭一部分人就像是那一晚针对利维娅的袭击一样。

“或许我们应该考虑眼下的事情，现在堡垒内的东西只够维持机场幸存者两天时间，堡垒附近的房子似乎在我来之前就已经被大家搜刮干净，现在其他傀儡没有任何帮助我们的理由，堡垒也不能像东部的幸存者营地一样有自己的种植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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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靈将话题撤回正轨，接下来不管怎么选择都需要求助傀儡，镜虽然愿意帮助堡垒，但他们的资源也都是依借附近的住所以及卡伽米的支持。

现如今与卡伽米、凯尔斯的关系有些紧张，并且没有任何良好的进展，虽然特使给了他们一句话的意思，但终究也只是一句话，行为完全看他们的想法。

“两天后再说吧，到时候把这张纸拍个照片发给镜、凯洛斯，我还有事，你们继续。”利维娅又像往常一样简短的两句话直接扭头走人，也没人知道晚上八点她要出去做些什么。

斯莱特仔细端详着那张铺满符号的纸，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与让叶修发送的那封邮件内容几乎完全一致，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排版顺序和字符顺序出现了些变化，大体位置并没有什么改变，想要破译傀儡语言或许就像是曾经的暴力破解一样，没有任何效果。

“给叶修，让他去发吧，今天晚上不在进行侦查行动，三支小队自行安排时间机场盯岗，等会我出去一趟，让梅、圆、千、语留守堡垒。”斯莱特交代完任务和利维娅一样扬长而去。

艾米露仿佛在镜的帮助下仿佛完全成为了另一种认知状态，每个人配合的都挺好，至少可以让她不再悲伤，早早的就躺进了护士的屋里，因为房间太挤梅与叶靈睡在一个小房间内。

叶修比了个手势表示邮件已经发送。

“有人在吗？有人吗？”

仅在叶修发出邮件的2分钟后堡垒链接机场的地线电铃响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叶修急忙接起电话询问。

“有一个人昏迷了，快过来看看吧。”

“好，稍后会有三支小队过去帮助你们。”

叶修放下电话有些疑惑，王后、ace、扑克小队还在前往的路上，自己的邮件显示被接收，按照顺序来看，恰好是自己发完邮件被接受之后出的事情。

“或许只是巧合。”叶修的右眼皮单条一下自我安慰到。

叶靈迅速安排林医生赶往机场，佩曼林、阿迪亚两人紧随其后。

自从机场到堡垒的隧道打开之后，依借专用的载具，两地之间来回只需要10分钟甚至更短。

镜被林医生载回堡垒，根据简单的观察来看可能是一种昏迷，但不知是何原因，镜的设备同样也被带了回来，手机上正显示着叶修发送的那张照片。

“所以，这张照片是什么？”

叶靈询问到，看起来十分眼熟，但似乎又有些什么区别。

“利维娅留下的字符，和上一次的逻辑方面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利维娅并没有告诉我们这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叶靈对傀儡的东西十分敏感，这些字条很明显是傀儡用于沟通或是发号施令的一种手段，在福斯城的那段时间，很多傀儡都会研究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使用的手法也是在各种物品上刻上特殊字符，不过看起来比现在的更加抽象。

他们的实验相较于现在不同的在于他们更喜欢进行一些非常识测试，外加上普通人和傀儡中间有一层无法逾越的界限这也导致没有人能知道他们究竟在搞些什么。

对于结果而言却十分明显，那些测试过后福斯城的混乱更加离奇，以至于一段时间内福斯城沦为人间地狱，那些本不应该存在在现代的杀伤手法被一一发掘，单单通过精神的干扰就可以让一大批人陷入混乱与斗争之中。

“有结果了吗？”叶靈再次询问。

两位医生无奈的摇摇头，每当到这种时刻基本意味着这不是什么疾病或事什么症状，单纯是那些傀儡的手段。

“好在她其他地方都很正常，只是某些方面需要辅助完成，其他到没什么。”

“那么利维娅呢？到时候卡伽米问过来又是一个问题，要知道卡伽米可对我们没什么好感。”

“大概率是去了欧亚城，以往来看，她晚间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纳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