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我的姐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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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我的姐姐》影片上映,上映当天我就跟朋友约了去看。怎么说呢,作为一个感性的雌性体,我也是差不多从头哭到了尾,并不是因为对影片主人公的同情,更不是因为感同身受的泛泛情感,思考良久,我把这种特殊的情感归结为对所有姐姐的一种尊敬。
《我的姐姐》上映首日票房高达6100万元,在当日几部影片中夺冠,豆瓣评分7.4分。这部影片不仅赢来了高票房,张子枫的演技更是广受好评。然而,翻阅豆瓣影评,你会发现,不少同样具有“姐姐”身份的观众,表示自己看完影片之后很气愤。原因大概可以归结为这部影片从导演、编剧、主角一律是女性担当,切入了细腻的女性视角,如实反映了女性在现实社会中的处境与遭遇。这种对女性处境的共情,精准地击中了女性的情感痛点,令她们产生了极强的代入感。
可是不管她们有多么愤怒,多么共情,在身边都真的很难很难看见不疼爱自己弟弟妹妹的哥哥姐姐。就好像父母教育小朋友一样,嘴上说着“这么不听话,等下就把你丢到垃圾桶”可还是会“天冷了,多穿点”“怎么吃这么少啊,瞅你瘦的”。几年前,还有多少哥哥姐姐们在高中还要接受家庭里的新生命,为了不让父母生二胎自杀的报道也是接二连三,但是后来呢,没有人能抗拒天使的到来,相信不管是谁,看到一个可爱的小生命,都会有种想要抱抱的冲动吧。弟弟妹妹慢慢长大,开始斗嘴的时候,嘴上说着好烦,可是心里还是会觉得这个生命的存在也给你乏味的生活添加了光彩。我曾读过一篇报道,名字记不清了,大概是叫那些独生子女的孤独,但里面的一项调查报告结论我印象深刻,独生子女自闭症患病率要远远高于非独生子女。而独生子女在做生养规划的时候,也是二胎计划居多,因为他们享受过了独生子女的孤独,想让自己的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能有互相帮助的伴侣。其实这样看来的话,影片中,父母的做法也还是有被原谅的余地。
张子枫所饰演的安然这一角色,因为生来是女孩,在原生家庭中遭遇了非常不公的待遇。这种遭遇,引发了诸多女性朋友的共鸣。“姐姐”们因为影片而联想到自身的经历,都是女孩,都做过姐姐,这种从生命初期就开始镶嵌在身上的隐痛,就这样被轻易地勾连牵引出来。这些隐痛,痛在细节里,痛在父母的叹息里,痛在爷爷奶奶的漠视里,痛在弟弟欺负你时的趾高气扬与理所当然里。“你是姐姐,就该让着弟弟。”父母从小立下的铁律,确定了你在家里“二等公民”的地位,甚至在你成年了,还在为这不平等的铁律所压榨。“扶弟魔”为很多人所嫌弃,但是“扶弟魔”是怎么产生的?正是来自父母的驯化:你是姐姐,凡事就该让着弟弟;有好吃的,要先给弟弟吃;家里困难,只能供你弟弟读书;你打工多赚点钱,给你弟弟添点首付啊。
朱媛媛饰演的剧中的姑妈说:“我是姐姐,从生下来那天就是,一直都是。”“姐姐”的身份仿佛是个原罪,生来就背负着沉重的负担,随时准备为了另一个异性同胞的人生而做出牺牲。
我没有弟弟,没有哥哥,但我也有一个非常爱我的姐姐。我不是男孩子,我的姐姐也没有什么“伏弟魔”思想的支配。我还是想说,姐姐只是比你早来看了这个世界,她们生来就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体,她们有她们的选择和权利,我们不该以任何名义或者形式去进行道德绑架。在我的印象中,我的爸爸妈妈确实也很想生一个男孩,但是他们从来都不会给我们流露出任何重男轻女的感受,而我在我的父母那里接受来的从来都是“不管以后的路怎么样,你的姐姐都是你最亲的亲人,两个人一定要互相帮助,互相扶持”,想想确实也是呀,你的父母在他们二三十的年纪迎来你,陪你几十年,你的伴侣在他二三十的年纪遇见你,陪你几十年,而你的姐姐大概率在她跟你相仿的年纪陪你一起成长,一起变老。法国著名思想家卢梭说:“人生而平等,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这来自传统社会以家庭为本位、男尊女卑的思想观念,依然禁锢着现代女性,甚至成为锁住女性一生的枷锁。我的记忆里,我的姐姐有什么东西都会先让着我,包括她人生的第一笔工资,都给我买了点读机还有衣服,甚至在她现在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她的两个孩子(男孩)还是会有什么东西都先留给我,印象很深的一件事,一次放假回家,我想吃无骨鸡爪,真的好好吃,两个孩子看到我爱吃,自己放下了筷子,哥哥上四年级,弟弟上幼儿园大班,弟弟想夹,哥哥立马阻止,悄悄的在他耳边说,先让小姨吃,虽然声音很矮,但我还是听到了,弟弟也很听话,放下了筷子,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很幸福,虽然我这个小姨并不是很到位。
话说回来,如今已经步入21世纪二十多年了,而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余毒依然在这片土地上遍地开花,我们的小说、电影、影视作品依然不得不反映这一残酷的主题,依然有大量的女性观众,坐在影院里,为银幕上“姐姐”身受的遭遇所击中、痛哭、愤怒,因为这是她们这个群体共同的遭遇,是盘踞在她们生命里难言的隐痛。作为从小不被父母保护的孩子,安然学会了独立,学会了保护自己,学会了在欺凌面前奋力反抗。她努力、勇敢、倔强,大学时期在经济上已不再依赖父母,靠自己打工一力承担了所有的学费、生活费。她刚刚参加工作,有一段五年的感情,准备考研,为梦想而奋斗着。
父母最终如愿生了弟弟,一家三口幸福洋溢的照片里,没有安然。回到家,弟弟像个小恶魔一样欺负她,在他们面前,安然感觉自己像个外人一样。好在安然通过自身努力,渐渐地从那个没有自己空间的原生家庭中脱离了出来。她即将真正展开自己的人生,追求自己的事业与价值。
然而这场意外的车祸,打乱了一切。父母双亡,命运把弟弟硬生生推到安然面前。安然跟弟弟没有见过几次面,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她其实也并没有非得抚养弟弟的义务。但来自传统观念与家族亲戚的压力,逼迫着她承担起抚养幼弟的担子。姑妈直截了当地要求安然养弟弟,尽管她也是一个曾经为了弟弟牺牲掉自己前途的姐姐。因这重男轻女的观念,姑妈深受其苦,放弃梦想,多年后过着不怎么样的生活,如今却第一个成为这男权社会的帮凶,逼迫侄女继续为弟弟牺牲。一代又一代,延续着女性的悲哀。但安然有着自己的事业追求与人生规划,幼年的弟弟并不在她的规划清单里。初期面对这种外界的压力,安然干脆地拒绝,不。在传统以家庭为本位的价值观里,家庭的利益才是第一位的,个人被要求为家庭而委曲求全,成全家庭的和谐与延续。姐姐为弟弟牺牲,被视为理所当然。
随着社会的发展与进步,以个人为本位的价值观渐渐地突显出来,尊重个人的意愿,强调个人的自我发展与自我实现。这两种价值观念正面交锋,发生冲突,在影片中集中体现在安然的处境上。一边是追求自己的事业梦想,寻求自我实现,一边是传统观念强加于身的照顾幼弟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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