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代价（1/2）

“解开我最神秘的等待，星星坠落风在吹动、、、”夕阳下，我懒洋洋地躺在牛背上，哼着这个世界的主题曲。自从知道自己得了晕马这个绝症后，就再也不对日行千里报任何希望了。牛已经很老了，不比走路快多少，我从屠夫手中救下它时，双眼正噙着泪。背上很是宽广，走路也很平稳，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颠簸。唯一的缺点是，离开沛县三天了，还走了不到一百里。

我眯着眼睛，嘴里叼着不知名的野草，很是惬意。远方出现了一个村庄，我坐了起来，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着实有点难熬。总算可以找个旅馆好好犒劳一下了。我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又瞅了瞅座下的神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它比之前胖了些。

“三水村！”我摸了摸下巴，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说过。不管了，先找旅馆要紧。村子里很是荒凉，到处是黑色的布，偶尔有人也是匆匆走过。晦气，这不是那个瘟疫村吗？我很义气地牵着老牛走了出去，还是先走吧，小命要紧。脚步越来越缓，直至停住。

“素素！”我闭上了眼睛，如果这个世间真的有命运的话，我想去看看。理智永远是聪明人的所有物，而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聪明人，至少在那一刻，不是。我在离村子不远的地方住了下来，白天睡觉，每晚都跑回去在三水村的水井旁守夜。这是我与命运的第二次交手，我默念道。

一天，两天，到了第五天晚上，我终于看见有人向水井边狼狈的跑去。“谁呀？”我用石头砸在那人的头上，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果然是小川吗。长舒了一口气，“这水井里的水不能喝，看到村子里的黑布了吗？此处闹瘟疫，已经死了不少人了，你尽早离开吧。”我将之前准备好的水壶扔了过去。

“谢谢！”话还没说全他就拿起水壶咕隆隆地喝了下去。“你怎么在这？”他已经

（本章未完，请翻页）

认出我了。“等你！”，我实话实说，也不管他相不相信就径直离开了。双重保护，素素，这次你的命应该能保住了吧。我回到之前住的地方沉沉睡了过去、、、”

命运，命运，我的拳头狠狠地撞击在墙上，任泥灰不断地坠落，鲜血肆流也恍然不顾。小川还是得了瘟疫，听说是为了救一个不相干的人。素素最终还是来了，在家里留了一纸书信。废物，你们都是废物，易小川是，吕公也是，还有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无力过。干嘛要把我送到这里，为什么要让我知道结局。

我想起了三年前有人问我的话：“布凡，你说人要是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会怎么样”，“还能怎么样？得过且过呗，或许我会在前一天做出决断，和命运小小的抗争一下。”我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她，脸色苍白的令人疼惜，“别担心，现在科技怎么发达，妳一定会没事的。”“嗯，还好有你陪我。”她甜甜地笑了。我在她看不见的角落哭了，听说经常说谎的，死后会下拔舌地狱，希望这世间真的有天堂。

我就站在人群中像一个雕塑远远的看着，看着她误解医生满心欢喜的把小川送进死人屋，看着她敲打门房声嘶力竭地哭倒在路上。“别进去，妳会死的。”半夜，她果然还是来了，我尽量语气平静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一日不见，她消瘦了很多，妳要我怎么回答，等妳吗，凭什么，我又是妳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