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白雪梅(1/2)
白雪梅是一名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家里从小就情况不好,母亲生她的时候大出血,那时候医疗手段有限,家里又缺钱,没怎么疗养出了院,结果碰上了并发症,发了高烧,后来人虽然活了下来,不过确实彻底傻了,父亲呢则是普普通通的穷苦农民。她上大学的钱,也是父亲东拼西凑借出来的。
白雪梅刚走出校园,就在同学的介绍下,认识了广东的药材老板吴仁新,吴经理。在吴经理花言巧语的游说下,她最终同意了跟着吴经理去陕北大山里收购药材帮助老父亲偿还家里债务的建议。
心地淳朴、心思单一的白雪梅哪想到这竟然成了一个改变了她一辈子命运的决定……
去陕北的路很远,他们是从浙江出发的,从绿皮火车下来后,又坐上了大巴,又做了一整天才到了县城,听说要进山还要再坐半天的手扶拖拉机的时候,白雪梅其实是害怕的,这里的人说的话不是她熟悉的,环境也是陌生的。
但是一想到同行的还有自己的好同学、好闺蜜——张菲菲,她就又坚定了一些。除此之外,就是父亲那黝黑的布满皱纹的脸了,她知道那是她力量的源泉。
在县城的旅馆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白雪梅就跟着西装革履的吴经理上了一辆开往深山的手扶拖拉机。
拖拉机很颠婆,行经的路也都是没有油过的土路,听吴经理说了,还好是夏天,这要是冬天来,土会更大。可尽管如此,白雪梅已经浑身上下都变成了一个土人了。不过她不在意这个,因为吴经理说了采药比这个还要苦,她一点都不介意,只要能帮助家里,这点苦她能吃。
说是半天的路程,又碰上了拖拉机拉缸,一路上磕磕绊绊,真的到了大山深处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白雪梅虽然感觉累,但是她知道幸福就在眼前了,马上就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替父亲分忧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其实都只是个巨大的骗局,真正的噩梦也就从这里开始。
吴经理通过关系给他们安排了一家老乡家的房子,老乡家像是要办喜事一样,屋子虽然很捡漏,但是里里外外都贴着大红字,还有喜糖吃,她本来还有些担忧的情绪也被老乡的淳朴与热情冲淡了。
农村的夜晚和城市不一样,夜空中星星闪烁,和自己老家是一样的,那美丽的星空是夺目而又璀璨的……
吃过了一顿便饭,在吴经理的提醒下,白雪梅就和同学张菲菲早早睡下了,可是这一睡,也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张菲菲还有吴经理。
醒来的时候,白雪梅发现身旁的张菲菲已经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自己的钱包、身份证。她的脑袋嗡地响了一声。她想要冲出屋外找吴经理,却被昨晚还对着自己傻笑的叫做黄德贵的老乡给死死拦住了。她这才知道,自己已经被吴经理以亲人的名义用7000元的价格卖给了黄家。此时,22岁的她,已经成了40岁老男人黄德贵的媳妇。
看着一口黄牙,满脸猥琐的黄德贵,白雪梅拼命跟黄家人解释,自己是来收购药材的,那个吴经理不是她的家人,她跪在地上不停地乞求黄家人放自己走。黄家人哪管这些,黄德贵的父亲为了保险起见,用一把铁锁将白雪梅锁在屋里,任凭她拼命地哀嚎乞求。
而最令她感到讽刺的,莫过于第二天黄家举办的婚礼了。
原来,自己第一天吃的竟然是自己的喜糖,而高兴的是自己的婚礼。
新娘子白雪梅嘴里塞着一块雪白的毛巾,被五花大绑地扔在了炕上,她绝望地挣扎着但于事无补。屋外,全村人都在起哄黄德贵“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大学生媳妇。就连一向不挨凑村子热闹的付彩花也来看了,她也想学学,怎么样给自己儿子娶个媳妇。
当晚,黄德贵喝的有些多,他晕晕乎乎的走进屋子给白雪梅松了绑,欲跟她成“好事”,但白雪梅是苦苦挣扎、苦苦哀求,她一边希望能唤起眼前这个男人最后一丝的同情和怜悯,一边又希望用法律来威胁和恐吓住这个男人,她告诉黄德贵买卖妇女是犯法的,要坐牢。
然而黄德贵的回答却令白雪梅的心彻底沉入了海底,黄德贵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他不仅没有产生丝毫的同情和怜悯,甚至觉得白雪梅的警告十分可笑,他操着一口浓重的当地方言,对着白雪梅说道:“坐球牢!我花了7000块,你就是我女人!”
说完他不顾白雪梅的警告,就朝着白雪梅扑了上去。在黄德贵看来,他花大价钱从人贩子手里买下白雪梅,白雪梅就是他名正言顺,合理合法的媳妇,他想怎样便怎样。
然而白雪梅誓死不从,她连踹带踢拼了命地和黄德贵撕打起来。两人的撕打声惊动了隔壁听墙的黄德贵父母,见儿子还没搞定媳妇,老黄也是又羞又恼。冲进屋子里,他气愤地骂了黄德贵一句“无能”后,就上前死死按住了白雪梅,黄德贵的母亲见老伴出手了,也急忙上前帮忙按住了白雪梅拼命乱登的双腿。
“咱做女人的,早晚都要过这一关,女人嘛,嫁给谁不是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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