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夏（八）（1/2）
我并不奢望一个心仪的女孩子能顷刻间投怀送抱，那样的爱毕竟会像大棚里的蔬菜，速成得只有水分。但是对于素汐的这种自来熟一样的过于主动，不掺杂一点女孩子所应有的试探与羞赧，我还是中心芥蒂，疑云重重，这点聪明的辛楣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是她明明哭了，在我怀抱里。
“你总是这样毛手毛脚的吗？对女孩子？”
他依偎在我胸前，发丝中洗发水的味道甜甜的。
灯拉灭了。
月光如水银泻地。
我能感觉到她咚咚的心跳和急促的喘息，她嘴里呼出的热气喷涌在我的脸上，眼睛微微得闭上，眼睑震颤着，细腻的皮肤像大理石那样泛着雪白的光泽。
她坚持送我，在刚刚的矜持与狂乱寂灭之后，我们漫步在沙棘与矮松围拢的青石小径上，她附身在我的胳膊上，我几乎是在拽着她缓缓前行。
“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
她突然仰头，眼神朦胧。
“为什么？”
我条件反射般地反问。
“不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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