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就怕活在别人嘴里（2/2）

“啥子？老子还不值千块钱？”墨清白恨不得爬起来给她们两拳头，一脚将她们踢飞。但心下一沉，“莫要冲动，先看看那老李何许人也，将来或许还是人证----。”

“听说劳力和油费又涨了，”胖婆子不高兴地说，“不加钱恐怕请不来。”

说话间，她们已走到门外，还未关门。墨清白张大嘴，打了一喷嚏，如炸雷一般，把两婆子唬一跳，以为诈尸呢，往前蹿出几步，才稳住身，刚要转身往门里瞧，墨清白又打了一喷嚏，如晴天霹雳，震耳欲聋，她们举起双手钻两只耳朵，相视一眼，脸上露出惊喜，”没有死？“

于是慢慢转过身看着门口。墨清白又打了一个喷嚏，比前面两个还要响。把那两婆子吓得不轻，一趟子跑到电梯口，背贴墙面，双手扶住墙壁，被三个喷嚏打傻了一样，站在那里说话。

“那有这样的人？“胖婆子说，”呼吸莫得呼吸，脉搏莫得脉搏，就是死人。“

”胸口倒是蛮暖和的，“瘦婆子说，”我哦看他脖子也是暖和的，脸还烫手。“

胖婆子摇摇头，”死了我不觉奇怪，这不死倒是他妈个怪事了-------。”

墨清白假装什么都不晓得，也没听见，就一声长一声短打呼噜，而且越来越响，当时他是这么想的，“不说话吧，你们说我是傻子，睡觉安静吧，你们说我是死人，现在我把声音整大了些，你们说我神经病怪东西，做人好烦啊------。”

胖 婆子朝门口看了看，又看看瘦婆子，向她使眼色。这一切虽未出声，但意思极其丰富，瘦婆子靠近她身边，她说，“我们问问去？”

胖婆子用两食指塞住耳孔，“我看也差不多了-----。”

瘦婆子拉开她的手，“一把年纪的人被他三个喷嚏就怔住了？不至于吧。”

胖婆子看了看她，崛起嘴，意思是说，“你刚才那熊样儿，也好不到哪里去。”

瘦婆子见她那样看着她，就朝墨清白睡觉的屋子走了一步，然后回头说，“我去问问。”

“问我什么？”墨清白心里想，“难道昨晚认下狗干爹和干爷爷的事她们知道了？”

他们回到桌子旁，拉过一把椅子，端端正正坐下，一手放在桌面上，一手放在膝盖上，四平八稳地坐了一会儿，胖婆子说，“小伙子，你是故意的吧？”墨清白没有说话，她就回头看他，见他一动不动，于是大声说，“别装了，快起来，要你在这儿住着，我是有活要你干的。”

“我说嘛，天下哪有白吃白住的好事儿呢？”墨清白在心里想，“昨天说我傻子，刚才说我死人，神经病，怪东西，这会儿说我故意的？倒底是你们善变呢，还是我装得太真？不会是高手遇到高手了吧？”

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颤抖，但又不好意思坐起来，真要说他故意吓她们了。可是伎俩已经识破，躺着比那个姿势都难受，翻不能翻身，动不能动，浑身不得劲。还好灵机一转，又有了主意。

既然要演，就要演到底，既然要装，就要装得逼真，于是躺着说梦话，一直呼唤一个女子的名字，嘴里还胡乱说，“疯鱼儿，你身体好滑啊，动作好块啊，再这样下去，人家那里吃得消，天亮了还是分开的好-----。”

听得胖婆子站起来，听得瘦婆子走到他身边，她那鬼样子，把墨清白吓得不轻，误以为要非礼他，就假装翻身，如春梦初醒之态，意欲未尽，口水直流，打了几个哈欠，才睁开眼，“哎哟，我昨晚没关灯就睡了么？”

瘦婆子走到胖婆子跟前摇摇头说，”傻子，疯傻子。“

痴情傻子总爱胡言自语，有时候还说一二句捉摸不透的疯话。这才足显痴傻劲儿，这才顺应她们说的，傻子自由傻福。

胖婆子看着瘦婆子问，”那傻哈儿刚才叫谁的啥字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