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2/2）

“我的一位朋友，生前因敬仰卢兄为人，却是没能相识，倍感惋惜。特地随我一起悼念卢兄。哎，还请节哀。”

接引道人对着张凌云施了一礼，张凌云还礼却没答话，二人随着接引道人来到正厅。

场面简洁朴素，棺材安置在厅中。张凌云跟着滕江对着棺材行礼烧纸之后，并没有引起注意，唯有常远的目光在张凌云身上停留了一段时间。

“你这就走吗？”

张凌云平静道“是的，我想清灵观并不希望我出现，多谢。”

“现在就离去，也好。也许会少了许多争执。”

就在张凌云即将离去时，一袭白影悄无声息走到张凌云身后“张凌云，谢谢你。不得承认曾经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淤泥中也会有雪莲。日后见面，我定会击败你，还希望你不要手下留情。”

张凌云回头看着常远，熟悉却又陌生。淡淡回道“不用谢我，我想你并不亏欠我什么。至于击败我，我想你这个想法并不现实。”

夕阳西下，曲折古道。回眸遥视，深深一鞠。

黯然销魂者，惟别而已矣。

寒州的书信终是飘过山河来到了风州，人生就是充满了离离合合。

白史胯下的马儿凄凉的嘶鸣不已，十几年的朝夕相处终是在这一刻画上了句号。

“大哥二哥，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似乎是被风中的尘沙迷了眼，泪水出现在了眼角，白史笑道“这该死的风。”

徐磊张凌云纵使有千言万语在这一刻也难以说出口只能紧紧拥抱白史。

徐磊“这风确实大，大哥也被迷了眼。如果在寒州受了欺负就给我们说，你大哥二哥必帮你撑腰。”

“这风之大谁说不是呢，没事多写点书信。战场上注意安全少逞能。”张凌云轻轻揉了下眼角并将钱袋塞进白史怀里“路上好吃好喝好住，别委屈了自己。”

兄弟间不需多少言语，也讲不出多少离别语。

“大哥二哥，你们回去吧。莫要再送了都已经出城几十里了。”翻身上马，凝视着这座城不知是否还会归来，只能将她默默记在心里。

“驾。”带着烟尘也带着不舍离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白史，徐磊低声道“这该死的兰匈国。”

“他终归是要回寒州的，或早或晚。行了，我们也回去吧，等有时间我们不妨去寒州看他。”

世人皆是他人过客，或许也是归人，留下了种种痕迹，是悲是喜只有经历的人才明白。

几日后龙飞也从合阳县回来，徐磊告诉张凌云自己要修炼一个秘术要闭个长关，于是昔日三兄弟现在只有张凌云一个人略感孤独，无所事事只有修炼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