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收拾炮灰一号（2/2）

陈嬷嬷：“风箫公子，春夏秋冬衣衫各五套，您收好。”

楚风箫拱手拜谢，同时拿出一定银子塞给陈嬷嬷：“陈嬷嬷辛苦您了。”

陈嬷嬷笑笑收下，心道这楚风箫看着木讷倒还是个有心的。但想到楚风箫与丞相府的关系此生注定不会有什么大作为，也并未十分热切，只是提点道：“明日吏部尚书家老夫人寿宴，若是老爷带公子过去，公子切记要多看多听多学，少说少做。”说罢给了楚风箫一张请帖。

楚风箫倒是没想到陈嬷嬷会这么好心，当即道谢。陈嬷嬷也未多留，婢女放下衣衫后便离开了。

冷嬷嬷与秋菊满眼贪婪地看着新送过来的衣衫，跟着这个主子这么久，总算是有油水可捞了。

冷嬷嬷随手拿起一件衣衫：“公子，这衣衫老奴瞅着大了些，您穿着不合适放着也是浪费，老奴的儿子身量与这相仿，不若给老奴吧？”不等楚风箫开口，冷嬷嬷自顾自地收了起来。

秋菊见样学样，说是自己的弟弟穿着刚好合适。最终新送来的衣衫只给楚风箫留下了一套，还是当下穿不着的。

楚风箫唇角轻轻勾起：“冷嬷嬷、秋菊，明日吏部尚书家老夫人寿宴我定是要过去的。只是我这院子里也没有小厮，带着婢女过去怕是有些不便，能不能让你们方才口中的儿子与弟弟陪我同往？”

吏部尚书寿宴可会去不少贵女，若是能得哪个贵女青睐，就算是个庶女未来也算是有个出路了，刚好这有了华贵衣衫可穿。想着冷嬷嬷仿若看到自己儿子娶了官家贵女，连带着她也能住上高门大院，再不用伺候别人。连忙开口：“老奴这便同我儿子说一下，保证让他陪着公子过去。”

秋菊就傻眼了，什么弟弟，本就是她杜撰的，面露难色：“那个，公子，奴婢的弟弟这几日生了病，怕过了病气给您，他便不去了。”

楚风箫轻轻颔首，温和笑笑：“无妨的，能有一个男丁跟着就行。多谢冷嬷嬷了。”

冷嬷嬷忙殷勤道：“小公子客气了，为主子解忧本就是老奴的分内之事。您看需不需要老奴将我家那臭小子叫过来给您瞧瞧。”

楚风箫摇首笑笑：“嬷嬷家的人，我自是信得过的，明日只管陪我同去就是。”

第二日一大早，冷嬷嬷就带着自己的儿子来了青竹阁：“小公子，这便是我家的臭小子，名唤赵功成。臭小子一会儿随小公子过去可记得好好侍候，千万别给小公子惹麻烦。”

赵功成憨憨点首，对着楚风箫跪身拱手：“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小的定为公子办好。”

楚风箫笑笑：“起来吧。这一趟辛苦你了。”

赵功成起身。

果然，这些人但凡有个机会向上爬，就绝对不会错过。楚风箫看着赵功成眸中划过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今日赵功成收拾的十分秀气，穿得更是昨日王雨晴命人送过来的华丽衣衫。自己同他站在一起，他倒更像是个正经主子。

冷嬷嬷看着自己的儿子，喜悦难掩。果然是人靠衣装、自家的儿子这么一打扮不也是满身贵气。说不定这次还真能攀附个富家小姐，以后我可就能享享儿子的福了。

楚风箫心下冷笑，此时秋菊行入：“公子，方才夫人派人过来通知咱们，马车已经备好了，该出发了。”

楚风箫轻轻颔首，看向赵功成：“走吧。”

赵功成殷勤地随着楚风箫上了马车。楚家同柳家交好，因此楚丞相与楚博尚已经先一步过去，并让王雨晴带着楚风箫过去，但因为楚风箫是男丁，不方便与她们同乘一辆马车，因此出发前也未注意楚风箫的衣着打扮。

到了柳府，吏部尚书夫人沈玉华亲自迎王雨晴入内。

楚风箫等人则默默地跟在王雨晴身后，看着倾城绝世的楚凤菀眸中充满杀意。自入楚府后这是第二次离楚凤菀如此近。

前世楚风箫也曾来过这个寿宴，而那次她受尽了嘲讽冷落，楚凤菀更是对她处处照顾，将相府嫡女的温婉柔善展现得淋漓尽致。让所有人都看到，同是嫡女，一者高贵美好如云中月，一者则卑微丑陋如地下泥。就在这场寿宴上，粗鲁不堪的名声彻底传出，这样的名声注定楚风箫一生都没有未来。

楚风箫莫名想笑，温润绵软中就将一个少女推入深渊，可笑的是那个少女却浑然不知，甚至觉得他们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对外扬了美名，对内也收了人心。楚家人可真是不愧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