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聚首而论（2/2）

“这天下，好比这方池子，你我争了那么久了，突然来了秃驴。“道人用芦苇指了指和尚，和尚依旧不说话。

“来就来了吧，毕竟鱼是池子的，天下是天下的，没道理天下人不能争。”说到这里，儒生已经猜到道人要说什么了。

“不过我就奇了怪了，这天上人跟咱们八竿子打不着的，不去争天上，跑到天下来争这些，贫道看不下去。前几日，略施些手段，镇住了天下，吓跑了天上人。可毕竟天上人也有高低。矮个儿打跑了，接下来就该高个儿上场了。你俩说说，现在如何是好?”道人问到。

一问出来，这麻烦也从他自己的麻烦，变成了天下的麻烦。

和尚依旧不说话。

“可以规矩束之。”儒生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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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以佛法渡之。”和尚不再沉默。

随后俩人一起盯着道人。

“哈哈哈。”道人展颜一笑，“加上我用乾坤镇之，应该够了。”

谁料和尚摇摇头:“天上人有天上的规矩和乾坤。”

“那你的法呢?”儒生开口问道。道人也侧过脸看向和尚。

“佛法是众生的法，有情皆众生，有念皆为佛。”和尚闭着眼开口。

“呵呵。”儒生扯了扯嘴角。

“好啦好啦，要我说这事咱别管了，顺其自然，虽然那天上人，厉害无比。可咱们几个在天下一躲，天上人找不着的。”道人开起了玩笑，手中芦苇荡得更欢，搅起了身下的水花、整个池子的灵气，还有整个天下的气运。

“还是不要拿天下开玩笑的好。”儒生开口，芦苇荡的风更大了。有道是：胸中一点浩然气，九州千里快哉风。这风虽不及千里之势，却也刮得这方天地有些飘摇了。

道人感受到四周的风，撇撇嘴。忽然又感觉到有些不自在。这风好像围着他打旋，连忙吓得一激灵，抖抖身子。

“别一天到晚，开口规矩闭口规矩的，招人烦啊。”道人身子往后一挪，脸上露出厌恶神色。

儒生眉头一皱，顿时感觉这方天地对他有些排斥。

这回轮到和尚出来打哈哈了:“汝等如此，这论策哪里来的结果，就此罢手吧。”

“像你秃驴这幅一言不发的模样，就能有结果了?”道人将手中芦苇向后一抛，有些愤懑地盯着和尚。

和尚继续一言不发，只是脸上成了一幅“众生皆苦“的表情。

若不是不想儒生说他有辱斯文，要动规矩，道人真想吐和尚一脸。

“或者可以将天上人打回去呢?“儒生忽然说到。

道人神情不屑:“天上人，谁要打?你来啊，还是……”他突然不说话了。

和尚嘴角勾起。

……

夕阳最终沉入了池塘。星月出水，这池塘澄澈如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