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么（1/2）

要不是帝凌渊身下的那石块儿被劈得只剩下了他坐着的那一点儿，她都要以为刚刚发生的那些都只是她的幻觉。

帝凌渊身体修复得很快，他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来到月卿面前，欣喜地开口。

“师傅，我成功了。”

他弯着脊背盯着她，嘴角带笑，眉眼弯弯。

月卿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笑得这么开心，就像是一个立了功来找她要奖赏的小孩儿。

“嗯，徒弟真厉害。”对他的夸奖毫不吝啬。

帝凌渊原本还很开心地想要上前兑现刚刚给自己许下的奖励，却在见到她脸上的泪痕时怔住了。

他抬手轻轻拂过她眼角，“师傅怎么哭了？”

刚刚离得远，他虽然看得见她，却并不能完全看清楚她的神情。

“没。”月卿扭头用衣袖擦了擦，“是被刚刚的雷光刺激的。”

对于她的说辞他并不信，刚刚他也看到了，那些雷电并不会伤到她。

但他没有细问，只要自己明白她肯定是因为担心自己才会哭的就行了，说出来她会不好意思的。

握住她擦拭眼角的手带着来到湖边，拿出一张帕子打湿了水，一点点替她擦拭着泪痕。

月卿就这样被他一手捏着下巴一手拿着帕子擦拭着她的小脸儿，模样极其认真，还能从他眼眸里看到她的身影。

虽然之前他也会这样照顾她，但她总觉得经过这次雷劫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本来一个清洁术就能解决的事情，帝凌渊却用一只帕子，把她整个小脸儿包括两只小手都擦了个遍。

月卿十分无语，她怎么有一种他把自己当女儿养的既视感？

两人并没有急着离开这个地方，刚刚在给她擦脸时他就发现了，这条湖中有许多鱼，想着她喜欢吃鱼，他就地取材抓了几只给她烤鱼吃。

而且帝凌渊刚刚结丹成功，还得巩固一下修为的。这里她之前已经检查过了，还算是安全。

虽然他越厉害，被人控制成为傀儡的危险就越高，但他也不可能为了不被人做成傀儡而停止修炼吧。

月卿坐在帝凌渊从储物袋里拿出来的椅子上，看着忙着给她烤鱼的人。

他娴熟地翻转鱼身，又撒上调味料，动作标准、神情认真，就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徒弟。”

“怎么了师傅？”

月卿撑着下巴问他，“你会不会后悔拜我为师？”

帝凌渊手一顿，接着又继续手中的动作。

“怎么会，能拜你为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他声音听起来与平时并没什么两样，心里却开始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