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琉球一行（2/2）

凝贞听后斩钉截铁道：“师尊放心，弟子定不负师尊所望，将小师妹带回来。”钰玑子听后会心一笑，便将这密咒传给了凝贞。

这密咒也极其简单，只见钰玑子双手在空中画圆，双手交错，犹如佛手印。嘴里念到：“仙神境，通万古，出窈窈，入渺渺，为天神，永效奉，助我前去…”说到这里钰玑子收回手势，接着道：“接着只需说出要去往之处便可，记住没？”

“师尊，记住了。”

“很好，以后熟悉了，只需心里默念便可，去试上一试。”

“遵命，只是，只是弟子有些害怕。”

“放心好了，为师当年第一次使用时也是这般惶恐，无需担心，进入后你便如做梦一般，但切记，期间不可换气，一口真气充盈，否则会感到头晕眼花，甚至作呕也不一定。”

青葙顿了顿，整理了下衣物，依照师父的口诀技巧，画圆，捻手，念到：“仙神境，通万古，出窈窈，入渺渺，为天神，永效奉，助我前去南海琉球岛”。刚一念完，青葙的身子便化为飘雾，缓缓流入蓝色圈内，融为一体，不见踪影。只觉身体缥缈，看不到任何事物，亦看不到自己的身体，一口真气含住，感觉备受压抑，只是脑子里如幻境一般七彩炫丽， 不一会儿便在一处湖边落地，原来正是琉球岛内一处湖泊旁，还有个凉亭。

琉球岛位于琉球群岛之上，隶属明王朝，岛主乃“琉球王”尚宁侦，是琉球岛第四代传人，由明神宗册封，常年进贡。琉球岛乃神秘之都，共有三十六岛，琉球乃主岛。遥望如海上浮城，近看似露天珊瑚，城无墙，海为防，暗铺砺石，攻防自如。

琉球王府邸非常好找，进入城区，遥远望去，岛中央最高处的那座异常五彩华丽的宫殿就是了。还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是因为这里盛产珊瑚、珍珠和贝壳，建筑屋顶、墙壁、门窗、雕塑上都用这些东西进行了装饰，在阳光的照射下就呈现出如此的斑斓多彩。

倪青葙兴高采烈的来到宫殿前，忘记了疲惫感，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小师妹心里更是期待，随即稍微整理了下衣着，束了束腰带，紧了紧背剑，就径直向大门走去了，大门匾额上赫赫写着三个大字，琉球宫。

左右分别两个牌匾。

上联道：恬朴明礼拜中土；

下联道：灵惠昭应崇福海。

意思应该是礼从中土，恩从福海罢。

经侍卫禀告后，青葙便被邀请至内，打开大门，步入其内，抬头一目，顿觉堂皇。

此殿犹如天上来，

金碧辉煌耀不宣。

亦如深海龙帝宫，

红黄绿紫翠相宜。

这里的草木叶大根粗，甚是壮美。由侍从引入宫内，只见五颜六色，花园造型别致，虽然没有中原曲径幽通那么讲究，但纯白色的花坛趁着多姿多彩的植物，显得甚是端庄美丽。来不及细看，发现并未走向中堂，但侧眼望去，汉白玉的台阶之上赫赫写着几个大字：崇明宫。

宫殿倒是有几分简约，但依然显得很雄伟壮观。走了一会进入一座偏堂内，琉球王和尚采蝶还未到，由侍从引入偏坐，奉上茶水，交代几句便留她一人在此了。

环顾四周，更觉奇妙，这里的烛灯乃黑金鱼雕形状，梵炉乃蛟龙咬鼎，龙龟鱼青珊瑚木雕屏风，髹漆雕龟云纹花梨木宝座，铺以海蓝绣花锦帛虎坐褥，哪一个都是绝世精美之作。 再看正中堂中央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像，此乃首代琉球王的锦面画像，气势凌人尽显尊贵；左右各放置粉彩蓬莱云海落地瓶，大气凌然。

这时，尚采蝶从后堂进来。采蝶看到二师姐便迫不及待的扑了过去，赶紧问道：“二师姐，你怎么来了？一路上很辛苦吧？师父她老人家还好吧？好想师父，好想见到她。”刚刚还是喜上寒暄，青葙一听到问起师父，笑容立散，目洒远窗，不知如何给小师妹说起，只好更咽道：“小师妹，师父她老人家……”。

采蝶喜言道：“是不是师父修炼成仙了？我们玉女派终于要再次出现仙人了。”

青葙握住采蝶的手，盯着采蝶喜上眉梢的眼睛道：“小师妹，这次来，我是受师父之命，师父她…师父她天年将近，她老人家想再见你最后一面。”说完，转过头去，泣不成声。

“什么？”犹如晴天霹雳，在玉女期间深受师父宠爱，感情甚好，是在她成长之际陪伴她最多的人，既是师父，又是最亲最爱的长辈，自从离开师父后，每天最想见到的就是她。

采蝶抓住青葙的胳膊质问道：“不会的！师父她老人家怎么可能呢？，二师姐你平常最爱和凝心开玩笑了，你是不是逗我玩呢？”

青葙抹了抹脸颊，严肃道：“师姐是爱和你开玩笑，何曾用师父开过玩笑？”目不转睛看着采蝶，毫无半点玩笑之意。采蝶开始有点不知所措，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小师妹，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确实是真的，我还能骗你吗？师父前日召集众弟子到灵云殿里面亲自说的。”

采蝶疑惑道：“前日？从峨嵋山到南海，起码得三个月，师姐，你果然在和我开玩笑，真讨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师父他老人家肯定……”

青葙打断道：“哎呀，小师妹，我没和你开玩笑，你先别管我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这里，反正，我说的句句属实。”

采蝶这才呜呜大哭了起来，嘴里喊道：“师父，师父。”脑海里浮现出师父从小到大一点一滴教导自己的过程，都记得清清楚楚，慈祥和蔼的脸庞就在眼前，那么真切。

琉球王听到采蝶的哭声也闻声赶来，刚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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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子便看到采蝶跳起来道：“二师姐，那就现在出发，我们马上回玉女，去见师父。”

青葙闻此言，眉头立刻舒展，也起身道：“好，我正想给你说，师父也想你的紧，差我来也是想你回去，应该还能赶上师父天年之时。”

话刚说完，一个声音喊道：“不行。”琉球王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忽然背手而起，转向奉像，沉默不语。

采蝶忍俊不住，冲到父亲面前，带着哭腔道：“父王，为什么不能去？我与师父已一年未见，如今她老人家即将仙逝，我作为师父的弟子，陪伴她十年之久，现在是她最需要我的时候。女儿从小到大无一不听从父命，这一次，您就顺从女儿一回吧，让我陪师姐回玉女，女儿保证师父羽化后一定第一时间赶回到琉球，听从父命，还请父王同意。”说完泪流满面，禁不住内心的悲伤。

琉球王听完采蝶的一番诉说，也心有所动，内心对钰玑子这个老朋友深感惋痛，但他内心似乎有担忧，调整心情后仍然坚定如冰的回到：“不行。”

然后转身对青葙道：“倪贤侄，令师也是我尚宁侦的忘年之交，曾经有些恩惠于彼此，且今我已知令师即将寿尽天年，那是她的造化，终得登仙。烦请回去告知令掌门，因敝门家事拖累，小女暂不能出门，还望体谅，本王祝令师修道大成，五通神仙，以后玉女派在江湖上有什么事只要向本王开口，一定出手帮助。”说完拱手施礼以表诚意。

青葙也只好拱手回礼到：“谢王爷，青葙一定带到。”青葙心想：“这琉球王真是传说中亘古不化的顽固派，太注重原则，难怪江湖人都笑称他为‘南海石球’”只能看看采蝶，一副愁苦模样，怪教人心疼。

采蝶连撒娇带哀求的对父亲又道：“父王，这次师姐远道而来就是领师父之愿，想我们再见最后一面，这也是女儿的心愿，望父王成全，女儿自当感激不尽，日后尽听父命，好吗？”

“我已经说过了，你不必再多言，此事没得商量。还请贤侄谅解，如若不嫌，可在宫内留些时日，临了我会派人送你过海。”

青葙心想：“如果不让采蝶回去，我呆在这里无甚意义，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最好今日就同采蝶回峨嵋，但我如果私下告知采蝶逃出去，我们一起肯定无法逃离，我若是先行离开，琉球王也定会起疑心，只有先打消他的疑心，硬的不行那只好使计了，我需在琉球王全程在场的情况下秘密告知采蝶方可。”突然灵机一动，不紧不慢开口道：“王爷，师父差我来还有个任务，就是要看看小师妹的功力有没有退步，还请同意我和采蝶比试一场，好回去给师父有个交代。”琉球王听完觉得也合情合理，便欣然同意了。

采蝶心有疑惑：“师父怎么可能会让师姐试我功力？二师姐从小就主意多，不知道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这时正值午后，趁着夕阳余晖，几人连带一些家眷一起移步后花园的练功场，一同见证两人试武。

采蝶与青葙两人曾经日夜一起练功，配合甚妙，心有灵犀。

只见：

秀发辫髻立亭亭，

红颜翘首傲楚楚。

翎随身动舞翩翩，

凌袖笃定风尘尘。

美不可言，颇有仙人遗风之魅。

玉女派以《玉女素心经》为内功心法，主阴虚之功，俢手三阴，足三阴及奇经八脉，以获纯阴之素女功，如果能冲破任、督二脉，必是绝顶高手。外功主修《素心剑法》，其特点为柔若飘渺，剑影如海，攻如洪泄，守如冰幛，幻影幻真，虚境无渊。玉女派创派之初本男女弟子均有，后因主修心法更适合女子，便弃阳从阴，以追求至阴之力。阴如深渊之水，阴如无光之月，开发女子至阴潜能，可破男子至阳之功。

且看两人相对而立，青葙见采蝶手持绫锻，而非剑。采蝶看出二师姐疑惑，微笑道：“二师姐，这是父王特地从廖氏神器淬炼的天蛛绫。”

“天蛛绫？难道是天山极寒之地三十年才一产的天蛛丝所打造？”

琉球王得意笑道：“不错，倪贤侄见多识广，天蛛丝坚韧无比，极难寻找，只是这天山极寒之地非一般人所能去，天蛛丝又鳞毛凤角，采蝶手上这段天蛛丝是我搜寻了九州之地，这才是浩瀚天山之上一百年的产量，经过廖氏神器淬炼才得此神器。” 仔细看这天蛛绫，呈银鳞色，星星闪耀，目光夺人，是极韧也极硬之物，注入内力，可柔也可刚。柔韧时飘逸幻影，缠、惑、绑、绕，可迅速活捉敌人；刚硬时坚利直锐，刺、砍、挑、档，可快速击杀敌人；亦可刚柔并济，变幻于无穷无尽的灵活之中。

本在玉女期间，练的一身御剑轻巧的本领，是钰玑子最得意的门生之一。自出山玉女回到琉球后，在父亲琉球王的调教下，根据自身特性，逐渐改剑为绫，一来少了些杀气，二来更符合她的气质和秉性。琉球神道到了尚宁侦这一代已经得到了更好的提升，是融合了中外的新式功法。注重内力与外力的协调统一，内一分则表现出外一分，讲求内外力道的精准与速度，与中原内大于外，形大于式，讲求以柔克刚的原理有所区别。采蝶回岛以来，尚宁侦结合玉女剑法和天蛛丝的特性，为其也传授了不少琉球神道的功法。

青葙无心欣赏神器，只是道：“也好，正好试一试这天蛛绫你用的是否趁手。”说完先虚晃一招“无垠月海”，向正斜上方划出一潭剑影，本是一招攻中带防的招数，原本一般不会在第一招使用，而且师姐使得和平常不一样，招式很慢，对采蝶还眨了眨眼睛。

采蝶立刻明白此招其意，乃是指师恩浩荡如无垠月海，随后使了一招“落花飘雪”的虚晃招数，剑中挽花，形如雪洒。本也是应对“无垠月海”的招数，看来两人的剑术也达到了运用自如，至真至精的地步，其他人看是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青葙再使了一招不伦不类的剑法，非玉女剑法，只见她闭目飞天一跃，直飞向采蝶剑圈，快到剑圈之时突然睁眼目视采蝶，表示师父唯一的心愿就是在羽化前要见到你。

采蝶深知其意，剑尖铺底后直上，低身前冲，使一招“松下刺阳”，假意扑空，两人便交换了位置。青葙反身看向西边对空连刺三剑，采蝶目光扫过，剑影相交，假意被击，也反以指向西边，表明知晓西向三十里某处相会。

采蝶连忙回旋使一招“回风细雨”做以补救之势，青葙却忽然回以素女剑法最后一招“无渊之水”，也是最危险的一招。出此险招本意也是要告诉她在西三十里的湖水边见面，她也心想以小师妹的资质肯定能抵挡这一招。

只见剑雨如水帘般密不透风，旋，刺一气呵成，旋中带刺，刺中绕旋，犹如天水，扑面而来，剑气凌然，快如疾风，难接难躲。琉球王看青葙出此招不由得身子前倾，似是担心采蝶难以招架。

采蝶突然被这么一击，差点便不知所措，幸好剑术精专，气稳心沉并无慌乱，使了一招父亲传授的琉球功法，有海之势的《琉球神道》中的一招“海龙吐浪”，吐出数条剑影，并借助剑交之力全身侧旋而转，以相当之力躲过这招。幸好师姐只是剑招相向，如果催入内力，那威力会增强数倍，也会加快数倍，一般无人能挡。

再经过几招虚晃的应招之后，两人停剑相视倍感欣慰，采蝶也会意到必定是师姐登岸后沿路经过的那个山脚下的湖边，也正好是西三十里的地方。

青葙以不客气的口吻道：“小师妹，看来武功落下不少，要勤加练习，否则师父她老人家可要生气了。”

采蝶回到：“师姐教训的是，采蝶日后必定勤加练习，再行赐教。”说话眼睛看着西边方向，言语中也透露出同意在约定的地方再见到。就连琉球王也被她们给隐瞒的密不透风。

青葙这才放心下来，唯独担心琉球王深知采蝶的性子，不会轻易放采蝶出来。其也再无心情逗留，向琉球王和采蝶告别，婉拒了琉球王派人护送的好意，便自行去了。

送别青葙后，琉球王语重心长道：“采蝶，父王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你平平安安。如今皇家东厂当道，外疆势力侵扰，各门各派恐都自身难保，中原恐怕要迎来一场浩劫，父王不希望你在中原以身犯险，待日后父王定陪你去往峨嵋山祭拜你师父。”采蝶虽心有埋怨，仍微微点头，理解父王作为一个父亲的心愿，但一想起师父即将仙逝便心里一阵苦酸，按耐不住那份思念之情和感恩之情。已经暗暗定下决心，冲破千难万阻也要再见到师父一面。

琉球王也知采蝶脾性要强，主意甚多，生怕她独自一人偷偷前往玉女，所以派人驻守在采蝶闺房门口及大门口，并叮嘱要及时汇报郡主的行踪，不能让她出岛。

采蝶正独自徘徊在深闺处无计可施，这时贴身丫鬟玉儿进来了，赶忙拉着拉住其手道：“玉儿，父王这是要将我禁足吗？”

“郡主，王爷确是吩咐让侍卫把守各处，就是不想让郡主出宫。”玉儿回答到。

“看来得想个法子，必须要去看望我师父。”

“王爷特意嘱咐近些年任何人不得离岛，说是中原不安全，定是王爷游历四方之时听闻到什么，郡主，还是听王爷的，不要出去，要是出了什么事，玉儿怎么向王爷交代。”

采蝶哪听得进去这些，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自言自语道：“不行不行，天大的事也要回去，必须见师父一面。我的好玉儿，快帮帮我嘛。”

玉儿心知采蝶拿定的主意谁都不能左右，只好道：“这大门小门都有侍卫把守，难不成飞出去啊，这可难住玉儿了。”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突然计上心头，采蝶赶忙把玉儿拉到床边坐下，悄悄地说了一堆话，玉儿听完担忧，不情愿的起身走向门口，还不时停顿回头看看郡主，希望她能收回成命，可是采蝶不断催促，只好出门而去了。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玉儿带着个包袱进来。打开包袱是一套甲胄服，原来是让玉儿去偷侍卫的甲胄服去了，偷东西也就罢了，还让玉儿换上，如同一个滥竽充数的蹩脚士兵。待玉儿整理好甲胄服后，便让她藏到内屋，默不作声。

采蝶看已万事俱备，便打开房门，对侍卫令到：“你，过来。”那侍卫走到采蝶跟前，正准备问所谓何事，刚一开口便被采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住穴位，一动不动。随后快速将侍卫移至房内，又迅速让玉儿站到门口充当侍卫，以免被巡视的内管看到而露出破绽。

采蝶在屋内又扒了侍卫的甲胄服，随后穿上。这沿海的士兵身材都较小，反而采蝶遗传波斯神女的身材，较合身的就穿上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端倪。

采蝶准备妥当后，打开房门，对着玉儿做了个鬼脸，玉儿苦笑回应，稍稍还有些怨气，但又心想为了郡主完成心愿，自己受点委屈也没什么，郡主这次出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眼泪有些控制不住道：“郡主，你离岛后一定要小心。”还未说完，就被采蝶捂住嘴巴。玉儿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在周边张望了一番，发现幸好没有别人。

又轻声对采蝶说：“郡主，你一定要路上小心，快去快回啊，别让玉儿想的时间太长。”

“好啦，就你嘴甜，辛苦玉儿了，姐姐回来一定给你带中土的奇珍异宝。”互相道了句珍重，然后就分别了。

采蝶一路躲着巡视的守卫到了大门口，因王爷吩咐过不能让大小姐出门，所有侍卫也看管的异常严谨。

采蝶装扮的侍卫模样径直就向大门外走去，谁料侍卫突然喝止一声：“可有王爷手谕？”早有准备，连忙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最高级别的金珊瑚令牌，泽光晕彩，上面赫赫刻着鎏金“令”字，两侍卫只看见令牌便低头忙行军礼，也不敢再抬头，就这样，采蝶快速骑上一匹白马，风一样消失在了黑暗中。

在距离琉球宫西侧三十里，遥远的看到漫湖边上的瞭海亭旁，站着久久等候的倪青葙，采蝶连身下马，迫不及待冲了过去，紧紧拥抱在一起。怕父王发现自己偷跑后会派人追来，只是三言两语把逃出的过程讲了一遍。

青葙捂嘴笑道：“整个玉女就你最机灵，咱们还是赶快走吧，如果你父王追来恐怕就再难脱身了。”说罢两人便匆忙上马向码头奔去，只留下映着彩霞的漫湖，独留“瞭海亭”在那里屹立相守。

看着她们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尘迹中，如鬼魅的仪式般穿梭去了另一个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