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1/2）

少女惊恐的摇头，可她还不想死……

有一个人冒出来，就会有更多的人一起站出来。

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妇女指责她：“若是你不献祭，我们全船的人都会跟着死，你想想你爹，如果没有药的话，他也就剩了一条死路。”

另外一个人说道：“是啊，要是我们不能把物资带上去，村里的人也会跟着遭殃，难道你想看着他们去死吗？”

紧接着，一堆人都出来开始劝她主动献祭，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

灼华冷眼看着这一切，这就是人性。

直到老舵手出来，厉声呵斥了他们，那些人这才作罢。

那少女缩在角落，泪流满面。

灼华有些不太忍心，走到她旁边轻声安慰：“没事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那姑娘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连声说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灼华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要是他们一直无法找到出去的办法，只有返航这条路能选。

船上的物资有限，不可能一直让他们耗在这里。

可他们是决计不愿返航的，除非将她献祭了都没用，他们才会选择放弃。

“总会有办法的，你…也先不必这么悲观。”灼华说道：“别怕。”

许久之后，她用绝望的语气问道：“是不是我死了，他们就会得救了？”

灼华皱起眉：“你别听他们的。”

少女看着远方，目光有些空洞：“他们说的对，要是我们一直留在这里，也只有死路一条，反正迟早都是要死的，倒不如牺牲我自己来救他们，兴许这样还有成功的几率……”

“张嫣……”

她没有理会灼华，只是喃喃地说道：“而且他们要是出去了，还能帮我救我爹爹，即使没有找到药，但村里的人还能活下去，不必忍受物资短缺的痛苦。”

什么献祭，什么求问上天，不过是无能之人想出来自我安慰的法子罢了。

灼华沉默了许久：“你不必去死，我替你。”

张嫣睁大了眼睛，她没想到灼华居然这么直接。

“你只要回去替我好好照顾我的家人就好。”

灼华努力扮演着“容容”的角色：“他们只是想求个心安理得才会想到用你去献祭，而不是真的你献祭了就会有用，反正我年纪也大了，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你还年轻，你还有病重的爹爹要照顾……”

“可是……”

“没有可是。”灼华打断她的话：“你的牺牲是没有用的，你要记得，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性命。”

说完，灼华转身就走了，只留下张嫣在原地发愣。

灼华从没出过海，没想到她出海的第一次，居然也是最后一次。

她不知道自己跳海之后会怎么样，兴许会死，兴许她就能脱离这个身躯，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人对未知的事物总会带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她也是这样。

日出之时，暖融融的阳光洒向了大海，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片血红。

灼华心想，这也许就是她的归宿。

一起出行的有个年轻人起的早，看见她就站在甲板之上，略有些肥胖的身躯靠在栏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