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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荒唐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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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玄一行三人自“枯荣城”启程当日,旧都“苍城”乍出一条骇人听闻的秘辛。与“枯荣城”相比,“镜月城”距“苍城”更近,然而三人一路少与人交道,却是回城之后方才知晓。

鬼蛾闻听后兴奋不已,叶玄一时却感恍惚。他想不清这传闻若真,当算是大事还是小事?对自己的计划有没有影响?应该躲得远远的,还是主动凑上去试着捞些好处?最后那个念头一闪即灭,这等烂事,当然还是躲开的好。

“刀剑大会”得顾长卿口诺出席,叶玄回城之后立即亲笔书信,但凡能说上话的头面人物,皆邀了个遍。南边那些在“取宝归途”中或真或假帮过他的势力,也去了信。还有“仇诗迈”,这位在旁人看来与“枯荣城”有怨,实际却没什么真仇的“夕霞仙子”,他也试着邀了。虽没指望她能来,好歹释出一份善意。

然而,所有邀约信函中,叶玄刻意漏掉了“苍城商会”。

“苍城”与“枯荣城”相隔甚远,他与“苍城”任何一位头面人物均无私谊,只“城主府”与“苍城商会”互通过例行公事的虚伪文书。驼队北归时,“苍城商会”赠了礼,之后二城的虚伪变得密切了些。若没有“那件事”,这次原也是打算一并邀请的。

忙至深夜,又睡到日升。尚未起床的叶玄与木青儿二人,被一阵急促的绳铃闹醒。寒星避过叶玄惺忪、迷离的目光,冷冷地告诉他:“吴福、吴禄来了。”

“他们来做什么?”叶玄惶惑地询问。

“‘城主府’报到‘夜宫’,禁卫报给我,没说更多。”寒星面无表情地回复。

回城一月有余,始终陷在筹办“刀剑大会”的诸般繁琐之中,叶玄几乎淡忘了那个传闻。

此刻他心下十分后悔:“我竟然没有为可能发生的事,做任何准备。怎么可以如此傲慢?怎么可以轻佻到将‘不想掺和’等同于‘与我无关’?残影又他妈在干什么?唉……能帮我想事的人,多些就好了。”

“去‘莫问塔’,叫残影立刻到‘城主书房’等我。不管她在干什么,就算‘五层’有事,你也给我闯进去!”

“是,少主。”寒星低头领命,疾步走出“青院”。

“这事……严重?”木青儿披上一件乳白色丝绒睡袍,走近站在门口的叶玄。

叶玄闭上房门,深深吸了口气,快速整理着思绪:“处置得当,就不危险。梳洗一下。”

二人洗了脸,换好衣衫。叶玄站在宽阔的妆台后,与木青儿一起梳理她睡乱的长丝。木青儿不涂脂粉、不配珠玉,她的梳妆,就只是那一头黑瀑般的密发。

过了约莫一盏茶时分,素衣墨剑、黑衫灰刀,两道修长身影,快步行出“青院”。

“让两位吴兄久等,实是万分抱歉!在下叶玄,这是我师姐木青儿。”叶玄走进“城主府”一层的客室,先行赔礼,复又见礼。

“二位先生好。”木青儿随着叶玄行礼道。

“吴福、吴禄,见过叶先生、木先生。我兄弟二人未通书信,擅自叨扰,实是无礼之至,万请二位先生宽宏、恕罪!”吴家兄弟语罢,一人对着一人,长揖及地。

叶玄急忙弯腰,伸手相扶:“吴兄,这是作甚!”

木青儿实在厌极了这等情形,无奈却只能学着叶玄的样子,伸手去扶眼前自称“吴禄”的清瘦男子。

叶玄注意到,二人行礼时手中并未持着各自的配剑,两柄长剑也没有放在身畔的方桌之上,而是远远地倚在墙角处。这番于武人之间毫无必要的礼敬,让他对“吴家兄弟”又增了些善感。两柄长剑旁边并排搁置的两柄木剑,也让叶玄对二人的来意,有了更为确实的猜想。

一番客套之后,望着眼前两个“白衣方巾,脚踩黑色短靴,系着浅淡银丝腰带”的男子,叶玄脑中浮出一个词语:病弱书生。同时又忆起一个画面:那是于“泰然城”中扮成男子的残影。

吴福、吴禄二人,面容、身形、服饰皆一般模样,唯一不同处在于,自称“吴福”的男子,唇上留着两撇不怎么浓密的短须,或说只是稀疏且齐整的胡茬,瞧来与他自身气度极不相称。

“二位吴兄,请到书房详叙。”不失礼貌地浅浅打量二人片刻,叶玄将“吴家兄弟”引至二层的书房之中。

四人入内时,残影已在房中相候,壁炉旁的矮桌上,摆了五只茶杯。此处原放有八张软椅,这时也只余五张,另外三张不知给她搬到何处去了。残影这一回是铁了心非要“入座”不可,绝不肯如上次与“陆烬父子”相谈时那般,只站在叶玄身侧。

“吴家兄弟”与残影见礼时,二人对她的敬重,几乎与面对木、叶两位家主时一般无异,这令残影颇为自得,也稍感无措。以身份论,二人毕竟是少主与青儿姐的客人,自己总要显得比对方更恭谨些,才算得体。可是,这俩人的腰已弯到如此地步,总不能给他们跪下……

“二位吴兄,不必客气,快请入座吧。”叶玄也觉“吴家兄弟”的礼数有些过了,他瞧出残影的尴尬,伸手引二人入座,将她解了出来。

残影连忙将矮桌上五只茶杯依次蓄满,乖巧地侍立于旁。待四人坐定之后,装模作样地探身去挪了挪叶玄的茶杯,而后自己也顺势滑入椅中。

瞧着残影这般机巧心思,叶玄心下好笑,转瞬又增怨责。他总觉得自己与残影之间,至少应有一人预料到“吴家兄弟”可能会向“木叶家”求助,既然自己没想到,那残影就该想到。然而她没有。直到二人找上门来,她仍将一部分心思花在了这等无聊事上。

“福兄、禄兄到此,想必有事与在下相谈。此间私密,二位不妨直言。”叶玄温言说道。他是个虚伪之人,却也不喜浮于表面的虚伪,入座后主动开口引向正题,略去了相互吹捧一环。

福、禄二人互视一眼。与叶玄正对而坐,蓄着两撇胡须的“吴福”开口道:“我兄弟二人,神慕叶先生、木先生久矣,却始终无缘结交。谷节将至,特携一份薄礼前来冒昧。这也是‘十五位师傅’与‘苍城商会’的意思。”吴福说罢,自怀中摸出一张礼单,双手递给残影。吴福、吴禄二人,原有一十六位师傅,如今年岁最长的一位已寿终正寝了。

残影接过礼单,强忍着没有翻开,直接交给了叶玄。透过叶玄的神色,大致知晓了这两张“长方硬纸”间所夹的分量。

不等叶玄推却,“吴福”率先开口道:“叶兄,今次我二人有事相求是真,诚心结纳也是真,‘苍城商会’与‘枯荣城’通好之意,更无半分虚假。我们所求之事,无论方便与否,单上所记这些轻薄之物,万望叶兄莫要推辞。先行将礼单示出,正是惟恐惹出什么误解。若叶兄将这不成话的赠礼,会意成我们相求的筹码,那可真让在下汗颜无地了。”

“两位吴兄一片赤诚,在下就无功受禄了。”叶玄心知,此事并非财帛珠玉可解,索性不再纠缠,直接将礼单收了。如若帮不上忙,寻个节气回份重礼便是。“不知我能为吴兄做些什么?”

福、禄二人又自对望一眼,面上均现为难、神伤之色。半晌后,仍是“吴福”低着头,开口言道:“那事之后,我面上留了胡须,如此便不会…将我兄弟二人错认了。”吴福措辞含混,叶玄一听便即了然。那流言是真,此刻已毫无疑问。

…………

“吴福”的发妻,名唤“徐素”,是凉城“徐飞、上官静”之女。

“徐素”原名“上官素”,母亲“上官静”是南地豪族“上官”氏宗主“上官阁”的庶女。

“上官静”生母早亡,自幼少人教管。豆蔻初成之年,与家中仆役暗通,不意有了身孕。“上官阁”震怒,当即将那男仆乱棍打死,“上官静”也遭圈禁,后诞下一女,取名“上官素”。

上官氏人丁甚多。“上官静”身为庶女,又污了名节,幽于家中嫁不得人,更是受尽了冷眼、嫌恶。偏生这“上官静”容姿绝美,园中诸般芳艳,经她一衬便显凡俗,更惹得众姑嫂妒恨、欺凌。

“上官静”性情倔狠,始终不与父亲认错,更不肯与旁人委蛇。无依无靠亦无出路,只得窝在小屋之内,默默练气。却不曾想,仅过得七年便即“入门”,而后更是突飞猛进,一发不可收拾。素手碎裂青砖之后,过不数年,竟又隔空碎裂了花岗石板。

这一切,都被与母亲相依为命的“上官素”瞧在眼中:初时人人都欺负妈妈;后来那些欺负妈妈的人,变得越来越懂礼貌;再后来,就连那些欺负妈妈的人见了都会畏畏缩缩的外公,那个从前一年只能见上一次,妈妈给他叩头他也爱搭不理的外公,也开始围着妈妈谄媚。

“上官素”慢慢明白了一个道理——能把“精钢手杖”掰断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女儿堪入壮年,自己也终于修至“蝗境”。“上官静”带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上官素”毅然离家,渡天河北上。一路数不清有多少“轻薄了片言半语”之人,死于非命。

半年多后,漫无目的的母女二人,于古都“凉城”遭衙兵调戏,白雪皑皑中染得殷红满地。被数百“箭手”合围后,惟恐乱战中难护女儿周全,“上官静”弃剑于地,悍然索战“徐飞”。

性如烈火的二人,于天寒地冻之季,一战倾心。仅七日后,满城侍卫单膝跪地,对着屠了自己兄弟、官长的女人,齐呼“主母”。

“上官素”更名“徐素”,跪在这个苍山般的男人面前,生平第一次唤出“爹爹”二字。“徐飞”自幼习武,膝下无儿无女,对“徐素”的宠溺直比娘亲更甚。

伉俪情深,父慈女孝。转眼之间“徐素”已近六十芳龄。诺大一个“凉城”,却始终没有一个能入她眼的男子。

有次一家人入“大雪山”中狩猎,“徐飞”拖着被自己活活扼死的白虎,笑问女儿想嫁个怎样的夫婿,只要说得出,自己便去将他掳来。

“徐素”却只幽幽回道:“能被你掳来的人,我要他何用?”言下之意,非“蝗灾”不嫁。

这可叫“徐飞、上官”好生为难。那时“胡亢”早有妻室,“叶玄”仍是裙下之主。天河北南,就只“墨白、风大矛、顾长卿、吴福、吴禄”五人可选。

毫无疑问,“墨白”是最好的选择。毫不意外,“墨白”不肯娶妻,回信婉言谢绝。

“风大矛”是这世上名声最坏的“蝗”。“徐飞”丝毫不因自己是第二坏的那个而对其稍减厌恶。

“顾长卿”的年岁,比“徐飞”的祖父还长。就算他愿意,“徐飞”也不肯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去给人尽孝。

余下便只剩“吴福、吴禄”。这二人没什么出息,整日流连青楼,却又作不出“墨白”那般艳绝古今的诗文。怎奈这不尽人意的选择,已是仅有的选择。

这一次,“上官静”汲取了教训,不再让“徐飞”去信,而是携了丈夫与女儿,同去“苍城”游玩。

“徐素”没有继承母亲的根骨,练气未臻“火境”便再难进取。然而她却继承了母亲的绝美容颜。“上官静”有十足把握,“吴家兄弟”只要见得女儿一面,便不阋墙反目,也必争相谀媚。

果不出“上官静”所料。待得“苍城商会”为己方接风时,“徐飞”隐隐点明来意,后归“凉城”不足半月,“徐家”便收到了“吴家”和“苍城商会”的两份聘礼。

吴家长子,苍城商会十六“执佬”之爱徒吴福,求娶徐素。徐素念着吴福谦谦君子的文弱模样,倒也颇觉满意。虽然她根本分不清楚,哪个才是吴福。

嫁入吴家时,徐素的嫁妆,直比“吴家”和“苍城商会”的聘礼加在一起,还多出十倍有余。自“凉城”带去的婢仆,也比“吴府”原有的更多。大有鸠占鹊巢、喧宾夺主之势。

吴家父母,原只是老实本分布铺的商贩。不意间生出两个连商会“执佬”都争相讨好的厉害儿子,心中惶恐多过喜慰。不顾家中财帛是否堆积如山;也不问那些字画,是否撕下半角便能换得自己一年辛劳。仍只起早贪黑,经营着那间小小布铺。

徐家小姐嫁入府中,二人只觉害怕。只盼这漂亮到不可思议的儿媳,不要依着什么规矩、礼法,三不五时来给自己请安。徐素也没让二老失望,一家人相安无事,相敬如宾。

徐素远嫁“苍城”,仍是公主王孙般的待遇。尝过云雨,更绽放得艳丽无伦。丈夫对己亦是百般呵护、千般细腻。唯有嫖妓宿娼的恶习,令她十分不喜。

这吴福瞧来一副病弱模样,于男女之事竟似不知疲倦。她每晚都要,到得白日,他却仍逛得动那些腌臜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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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两次,依旧如此。时日一久,徐素自己有些受将不住,复又退到一次。

回“凉城”探望时,她也曾悄悄问过妈妈。上官静却告诉她,真气修至“蝗境”于那种事情并不如何增益。“爹爹”比之自己还未出世就给外公乱棍打死的“亲爹爹”强些,但也只是强些。

寒来暑往,枯荣交征;过得一年,又是一年。“徐素”对于“吴福”那宿娼的恶习,也只例行公事地打骂,懒得再动真怒。

忽有一夜,丈夫在欲仙欲死、魂销玉醉之际,轻唤了一声“嫂嫂”……五雷轰顶不足以形容“徐素”那一刻的震怒,她只觉有万千惊雷在自己脑中同时炸响!

黑暗之中,瞧不清嫂嫂几欲爆裂的双瞳,直到四根手指刺中脖颈,“吴禄”方才惊觉自己犯下了一个怎样的错误。然而普通武人与“蝗灾”的差距,终究不是偷袭能够弥补。哪怕是成功的偷袭,哪怕是在他最软弱的一个刹那。

吴禄赤身露体,仓皇逃出兄、嫂的卧房。徐素披了裙衣,提着吴禄落下的长剑赤足追出,早已不见了他的身影。

狂怒之下,徐素只裹着那件单薄到仅可勉强藏羞,却全然掩不住曼妙的裙衣,闯进吴府的每一处院落搜捕。连公婆也在睡梦之中,给她从被褥里揪了起来。

闹醒了全府,遍寻吴禄不到。徐素在众家丁的瞩目下伫立良久,不再叫嚣、咒骂。赤足污秽、衣不蔽体、披头散发,宛若一个跌入凡尘的仙子般,幽幽踱回了自己卧房,窗门紧闭,再无声息。满院婢仆围拢屋外,无一人敢闯。

“吴福”被“吴禄”从妓馆中唤回,震断了门栓闯入内室。徐素污浊的手足早已清洁干净,散乱的长发也被梳理齐整,红肿的双目和被泪痕洗过的面宠补了淡淡妆容,破损的裙衣泻落于地,一幅完美无暇的胴体在床间安睡,安详到连呼吸和心跳也不敢扰。

脉息已绝,尸身未冷。吴福惶急地查探着徐素周身,找不到一处创痕。直到他满眼噙泪,最后一次深深亲吻妻子的双唇,那浅淡到几不可闻的暗香,终于让他知晓了亡妻的死因。是“黑霜”。

似“徐素”这般浅浅练出真气的普通武人,不会生病,不可生育。然而“黑霜”这样的剧毒,只要剂量大些,仍可入口封喉。“吴福”没有心思去想“徐素”为什么会有“黑霜”。他当然知道,“黑霜”只不过是她直接的死因。真正害死妻子的,是自己和弟弟的禽兽行径。

这等恶趣,已悄悄行了十余年。吴福心下也常惴惴,却万没料想一朝东窗事发,妻子竟会刚烈到这等地步。

他总觉得自己与弟弟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徐素平日也常分不清楚。便在分清楚时,叔、嫂二人笑骂嬉打,也没见如何避嫌。纵然有千般恶、万般罪,可毕竟都是一家人呐,怎么…怎么就不活了呢?

恩爱十余载,夫妻二人却并不真的了解彼此。吴福自记事起,便从未觉得自己是一个完整、独立的人;徐素心底的自卑、自怜,亦被蛮横与高傲包裹得滴水不漏。

当“吴家兄弟”终于开始懊悔,一切都已晚了。他们甚至不敢分出太多心神,让悲痛与自责放肆地折磨自己。因为他们无比清楚:家门、师门,危在旦夕。

南北“蝗灾”之中,“徐飞”的声名之恶,仅次于“风大矛”。其实“徐飞”迄今所杀的人,比“风大矛”多得多。之所以“风大矛”更惹人憎,只因他胡乱杀人,行止难测。“徐飞”从来只杀犯他之人——屠全家,灭满门。

…………

半晌静默,见叶玄神色踌躇,并未接话,吴福继续凝重道:“以岳父、岳母的性情,只怕杀我二人并不算完。若我们兄弟引颈就戮,家门、师门……恐遭屠灭。”

“徐爷的手段,远近闻名。所以二位是准备一战了?”残影插口问道。

吴禄眼望残影,咬牙应道:“是!我们兄弟作孽,不可累及爹娘。诸位恩师传我们一身技艺,几十年来,我们没替师傅杀过人,也没帮师傅赚过钱……可至少,总不能害死了师傅。”

叶玄觉得这二人有些啰嗦,“难道没有牵绊,你们就肯死吗?”心中虽这般想,嘴上还是附和了一句:“祸不及家人,在情在理。”复又将话头引向自己最关切处:“所以,我能为吴兄做些什么?”

“我二人所求之事,实在忒也唐突,万望叶兄和木先生莫要见怪。吴福、吴禄,这里先行谢过了。”说罢起身避席,再一次长揖而拜。

“又来?”木青儿眉头微蹙,无奈只得再次随着叶玄站起,一并上前相扶。

五人终于重新坐回椅中后,吴福一脸为难,恳切道:“除彼此对练外,我们从未和其他‘蝗境’武者交手过,全不清楚自己斤两。与岳父、岳母对决,实无丝毫把握。因此…因此……”

“想拿我们试试。”见吴福故意拖沓,叶玄顺着他意,自己将最为难的后半句说了出来。

“吴家兄弟”闻言,又要起身行礼。叶玄急忙伸手阻住:“容我想想。”

“枯荣城”在西;“凉城”在东;“苍城”居中。这是天河以北,最大的三股势力。吴福、吴禄作为“苍城”头面,上门索战“枯荣城主”,此等行径端的是无礼至极。叶玄与木青儿没有当场发怒,两兄弟已感庆幸。

叶玄心中已有了大致的计较,故意低头不语,扮出踌躇为难的模样。木青儿则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静默。残影见状,懂事地轻轻提起茶壶,往根本没人碰过的五只茶杯中浅浅续了些水。场间令人窒息的气氛,顿时松了些许。

“试招可以,我有条件。”假装思考了足够长的时间后,叶玄沉声说道。

“那是自然,叶兄请讲。”吴福心知此事必不简单。对方肯提条件,总比当场翻脸要好得多。

“两位吴兄,每人为‘莫问塔’做一个任务。欺师灭祖不会,伤天害理难说。”

吴福、吴禄迅速互视一眼,又是吴福开口道:“任务…不能牵扯到‘蝗’。”虽没什么实据,但叶玄十分确信对面二人方才已换过心思。似乎他们能用目光与彼此交谈。

“吴兄,你说要多少个‘旱’,才能杀死一个‘蝗’呢?”叶玄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至少也得……”终是旁观者清,吴福正思索间,一旁的吴禄赶忙开口截住话头:“叶兄,账不好这样算的。”

叶玄不理吴禄的质疑,自问自答道:“豁出性命的话,十个兴许能行?”说罢,侧头望向左手边的残影,揶揄道:“旱灾,终究是不怎么值钱。”

残影心知,此刻不是斗嘴的时候,叶玄也不是真的在挑衅自己,只假假扮了个怒脸,以示不满。

“吴家兄弟”自小在布铺帮工,也是谈过生意的人,想将他们绕晕并不容易。吴福谦逊一笑,温言应道:“叶兄,在下斗胆胡言,也不知是不是这道理。我们初时答应的,是做两个不牵扯‘蝗灾’的任务。因此‘旱’‘蝗’该如何兑换,并不关乎要害……当然,毕竟是我兄弟二人无礼在先,有求在后。不如这样,我们做三个任务,你看如何?”

残影在旁瞧着场间一黑二白,奸商与小贩似采买布头似的讨价,心下只觉无比荒诞。虽然这与她自己平日在“莫问塔”所行之事,并无二致。

“少主,我能说句话吗?”残影恭顺地求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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