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作呕(2/2)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眯着眼,用脸颊蹭了蹭周锖的胸口,一半是满足,一半是迷离。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真是不可思议,肩膀上的血肉像是绽开的花苞一般,整个翻了出来,就连前来为你缝合疗伤的父亲都被吓得手抖个不停,而你,却任由钢针刺入脱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沉默。
“你那时的表情好可怕。。。。。。我好喜欢。。。呵,因为那在我看来很不真实,我喜欢不真实的东西。”
沉默。
“从那之后,我一直对你有种感觉,那种感觉越是关注你,就越发的确定。
你这个人呐,
是个十足的笨蛋。
大家都说你是天才,说什么,真正的天才剑士就是能够在最危急的时刻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在万千错误选择中找到那唯一致胜的剑路。
呵。
一个三天两头脸上挂彩的人,也能被称为天才?
说实话,我只觉得可笑。”
沉默。
“当然了,那时候我觉得这倒也没什么所谓。
反而能多和你待一会,家里也能多赚一点。”
芙蕖拉着周锖缓缓起身,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双手扶着他的面庞,上下左右的任意摆弄着。
“太好了。
没有留下任何伤痕。”
沉默。
“让我猜猜你现在在想些什么吧。”
轻抚着芙蕖后背的周锖缓缓抬手,抽去了芙蕖发髻上最后一颗金钗。如同爆瀑一般倾斜而下的青丝,被烛光穿透的瞬间微微的闪闪发光。
“那首歌。
还是不要再唱了吧。”
“哪首歌?”
沉默。
“呵。
那就算是我猜对了噢。
瞧瞧你这一脸可怕的表情。”
芙蕖的嘴角向两边高高的咧起,脸颊上的红晕向周围弥散化开,变得更浓重了一些。
“话说,今年你还会再回来的吧?”
“不。
我二十日之前要赶到琢县大营去带些新兵,还要接手一个当地的道场。”
“道场?
啊。。。琢县。。。道场。。。
极意?
是张鎹的吧?
是那个在武科上晕厥的枪术师范?”
芙蕖刻意拉高了声调,右手食指点着下巴,是毫无掩饰的矫揉造作。
“啊,对了,对了,说到张鎹啊。。。
他还真是倒霉呐。
明明是个为人谦逊,一心钻研枪法的名家,结果却被李安县令硬推上了武科,闹得现在是妻离子散,众叛亲离的。
那李安也是的,选谁不好,偏要选个有饥饱痨的,还说是要露个脸,没成想,是出了个大洋相。(胃溃疡,当时很多人把低血糖也成为饥饱痨。)”
沉默。
“但最可怜的应该还是他的女儿了吧。
本是说了门好亲事,都过了门了,又被硬生生的退了回来。
据说是一连哭了三天三夜,到现在晚上还看不清东西。”
沉默。
“不过呀,那女孩还真是坚强呢。
现在是亲手劈柴烹饭,说是要帮父亲再次振作起来。”
沉默。
“真是让人不禁动容呢。”
沉默。
“喂,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芙蕖把脸凑了上去,额头顶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
“你这次去,是要取下他的眼睛呢?
还是要打掉他的耳朵呀?”
挑衅戏弄一般的喋喋不休,全无忌惮的恶语相向。
讨厌。
恶心。
令人作呕。
但,
还想再听下去。
“张鎹拒绝了老师的邀请。
老师吩咐了,
我会拿下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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