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至极(1/2)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王者配天,谓其道。天有四时,王有四政,四政若四时,通类也,天人所有同也。是以,庆为春,赏为夏,罚为秋,邢为冬。
《礼记》有云: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鹰乃祭鸟,用始行戮。
所谓的“秋后问斩”便是出自于此,是自古帝王遵循天意,顺乎四时的体现,也是为什么这个名叫乔骏的男人从春天认罪伏法以来,在剑阁被足足囚禁了八个月之后才终于被带上刑场的理由。
建兴十年九月初一,午时三刻。
这一年的夏天比起以往来说显得有些过于冗长,即便已经时值暮秋,白昼黑夜依旧如酷暑般燥热难耐。这样的情况在由煞白碎石所铺设而成的开阔校场中显得尤为严重,以至于负责执行死刑的官吏和刀斧手的衣服都早已被汗水彻底浸透。
风撩树叶的沙沙声,寒蝉的嘶嘶悲鸣,略微有些急促的大口喘息声,还有,分不清是在低声更咽还是在失智诡笑的咯咯声。
以亚麻掩面,手脚皆由绳索紧缚。
绞刑架上的清瘦男人并没有能够做出什么像样的挣扎便已经断了呼吸,以至于行刑之人亦无从判别其生死,一直待到他大小便彻底失禁,污秽流淌了满地,才下令刀斧手枭其首并在闹市街口悬头示众。
在初冬的第一天首当其冲的受到屠戮的重犯,乔骏,曾任洛山刺史、封万户侯,独掌军政民政,是帝国西陲的天之骄子。
然而,日中则昃,月满则亏。
不久前仍与当今陛下同席共饮的一方诸侯,却在入京叙职、风光归来后的第二个月,突然被加以暴虐不仁的模糊罪名,勒令缢死而后枭首。这其中的缘由,因为当今陛下和士大夫的缄口不言,所以甚至在史官的记述中也未有提及,只是留下了“倒悬之首,仍面露狞笑。”的只言片语。
一时间,洛山城内流言四起。关于落魄剑士与边关军候之间的是非纠葛,在当地好事之徒的杜撰之下,早已是面目全非,再无从辨别其真伪。但无论事实被如何歪曲捏造,在阡陌百姓间口耳相传的故事之中,总是少不了尹弗、尹锖,还有林钦,这三个名字,而这三人的恩怨情仇,还必须要从七年之前,建兴三年的小暑,六月初九的武科考试,一个同样燥热难耐的正午说起。
无论是侯国州郡,大城小县,每个地方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蕴含了当地民风人文的标志性建筑。或是寺庙道观、或是祠堂高台,或是名人故居,或是圣地景观,而坐落于洛山县城北的“城中之城”,剑阁,便是帝国西陲当之无愧的地标。
以三层沟壑城墙与高耸入云的九层高塔俯瞰洛山全境的剑阁,是世代洛山刺史的安居之所,是嘉平关外的军政民事中心,也是太祖武皇帝最钟爱的一座城。
剑阁这个名字原是天下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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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止,高束兵刃,以享太平的美好愿景,只不过它地处嘉平关外的交通要道,三国交界,兵火冲突不断,所以在世代刺史太守的兴建加固之下,剑阁已经成为了一座名副其实的堡垒。
“主公,武家们都到齐了,可以移驾入席了。”
“好,走吧。”
头戴高山冠,身着黑红宽袖金纹长袍,嘴角微开,眼神聚焦在了窗外空无一物之处。
呆立在窗边的乔骏不需要回头,仅凭声音便可以辨认出说话的是兵曹从事,庄骁,因为作为世子,从他有记忆开始,出现在他面前的就只有埋头伏地,俯首称臣的人。
洛山城的至高点,剑阁塔顶,是一个五米见方的空旷房间。
“不可摆放家具器物,不允许任何形式的修饰雕琢,婢女、侍卫、百官、家臣,皆分列次层过道两侧,无令不得入内。”是乔骏世袭洛山刺史后所下的第一道命令。
相较于其他楼层符合刺史身份的金碧辉煌来说,乔骏似乎更喜欢待在这里,而他平日最常做的一件事,便是由东南侧的半截窗,鸟瞰洛山县城全境,远眺嘉平关内,若隐若现的蒙蒙紫气。
佩剑侍卫在前,兵曹从事庄骁、参军吕翔、持剑侍童在侧,过道两侧的两列随侍婢女在乔骏踱步走过之后,才两两依次起身跟随在了队伍的尾端。所谓的威严,大抵说的就是如此,乔骏的队伍所经之处,无论是官员、校尉、兵士、奴仆,无不是五体投地的恭顺敬服,鸦雀无声。
假山怪石、垂柳池塘、锦鲤卧莲、楹联雕窗。
联结九层高塔与庄肃校场的,是仿照关内水乡所修筑的一片充满了诗情画境的写意园林。
“不出城郭而获山水之怡,身居闹市而得林泉之趣。”
宛若是镶嵌在九层高塔东南侧的一块晶莹碧玉一般,逸园的风光不单在嘉平关外是独一份的,就算是放眼整个帝国也罕有可与之比肩者,甚至连坐落于高墙禁宫内的皇室花亭亦是相形见绌。
而这却只是剑阁的东南一隅,是乔骏眼中理所当然的稀平常罢了。
张大着嘴,哈哈的喘着粗气;肌肉因为过度紧绷而开始抽搐颤动,汗出如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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