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7 无处安放的魅力(2/2)
“你适合给人当情人,但不适合娶回家当媳妇。”
听到这句话,卢凤脸上的笑意顿时就没了。
作为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批判不适合当妻子,她再开放的思想,也难免有些恼怒。
不过,她很聪明,恼怒的神情一闪而逝,愈发笑道:“张憧憬,我差点就被你忽悠了,我要是真的生气了,离开了,就正中你的下怀了,是吧?”
“你觉得我有这么好骗?”
“呃……”张憧憬语塞。
“被我识破了,无话可说了?”卢凤得意道。
张憧憬还真是无言以对。
咱只是说了句大实话而已,怎么就成忽悠了?
卢凤道:“想打发我是不可能的,你死心吧,除非我对你不感兴趣了,但是我很负责人的告诉你,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并且,我相信,你也会对我越来越有兴趣。”
张憧憬一笑置之。
卢凤有意撩了撩头发。
这是一个很能异性异性的动作。
然而,张憧憬压根就没正眼看她。
失败的卢凤并不气馁,突然站起身,然后爬在桌子上,笑眼正视着这个已经跟她只有不到十厘米距离的男人。
在她看来,男人很多时候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不相信有男人能抵挡得住这种赤条条的诱惑。
桌子上确实摆放着一盘“秀色可餐”的佳肴。
但是张憧憬只问了她一句话,“你很美,但不要想得太美,你是不可能得到我的,放弃吧。”
“我如果不呢?”卢凤身子再低了一些,某些摇曳风景,蔚为壮观呐!
“你该走了。”张憧憬冷声道。
“坚持不住了?”卢凤笑意连连,她觉得,张憧憬再赶她走,就证明她已经踩到他的点了。
她当然不会走,因为她有一个很诙谐的笑话。
她的亲戚还没走,她当然不会真的想跟这个高傲的丑陋男人发生些什么,她只是想吊起他的胃口,然后对他说,我今天不方便,拍拍屁股,潇洒走人,这才能证明她卢凤的魅力。
这个女人是疯子。
但是,张憧憬是傻子,幸福来敲门,他选择出门买菜,语气僵硬道:“你如果不走,我就只能自己请你走了。”
“好啊,那你是打算抱呢?还是背呢?”卢凤只当他是要找一个侵犯自己的借口,根本不以为意。
“都不是。”
张憧憬也不啰嗦,直接付诸行动,很粗暴的行动。
咚……
卢凤只觉脑袋一沉,便趴在桌子上昏死过去。
没错,张憧憬直接打晕了她。
然后这家伙既没有抱,也没有背,而是一只手拎起她,却根本没有碰到她丝毫身体,就像托着一团空气,出了房间。
来到卓子朗和她的情侣房间外敲了敲门。
卓子朗打开门率先看到的是丑陋的张憧憬,还没注意到其它,只见张憧憬伸手一塞,卢凤就像一个物件似的被他无情的塞给了卓子朗。
“你怎么……?”卓子朗震惊,隐怒。
张憧憬说了一句卓子朗注定会一辈子都想不开的话,“看好你女朋友,别让她来烦我。”
说完,张憧憬潇洒转身。
卓子朗抱着昏迷的卢凤愣在原地。
自己女朋友,大半夜穿着睡衣,去找张憧憬,这都什么事?
卓子朗低头看了一眼风景很好的卢凤,苦笑加苦笑。
谁让他喜欢她呢,所以他能容忍他的一切。
叹了口气,卓子朗把卢凤轻轻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边发呆。
大概是张憧憬下手很有分寸,也没过都就,卢凤就晕晕乎乎睁开了眼,“我怎么在这儿?”
“不然你还想在哪儿?在别人的床上?”卓子朗语气有些不佳。
卢凤翘起身子,“干嘛,吃醋了?”
卓子朗沉默。
卢凤声音有些略冷,“子朗,我跟你说过的,我就这样,你要是不喜欢,可以……”
话说到一半,被卓子朗打断,他微笑道:“没事,我就发发牢骚,你怎么晕了?头疼不疼?”
“还挺疼。”卢凤揉了揉脑袋。
卓子朗坐在她身边,轻轻帮他揉着。
卢凤心里面有些咬牙切齿,那家伙居然把自己打晕了,实在太过分了。
另一头,张憧憬在房间里和他那只可爱的小宠物对视着。
“小狐狸,你怎么老是打我啊!”张憧憬心里问道。
“因为你不乖。”小狐狸。
“我哪里不乖了?”张憧憬。
“哪里都不乖。”小狐狸撇过头。
“……”张憧憬把它的脑袋拧正,胳膊拧不过大腿,小狐狸很无奈。
张憧憬轻轻出声道:“小狐狸,我到底是谁啊,你到底是谁啊?你怎么能跟我心意相通?”
小狐狸高傲崛起头,“不告诉你。”
然后它后腿站立,前腿张开,求抱抱。
在它的可爱下,张憧憬毫无抵抗力。
抱吧!抱吧!
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啊!
……
夜色中。
狂风呼啸,尘土飞扬。
有两位仗剑修士绝尘来去,空中交手无数次之后,俩人各自飘飘然立于屋檐之上。
“范长旧,你我已经交手数日,始终分不出胜负,你又何苦非要跟我争个你死我活?这样下去,我们无非就是两败俱伤而已。”段厚说道。
此人在修士江湖中没什么名头,只是近几年展露头角,在塞北大漠打出一个“刽子手”的绰号。
顾名思义,他杀了很多人。
其实不止是他,在神仙管理局、妖怪管理局、魔道管理局大打出手那几年,有不少人族修士选择袖手旁观,来塞北大漠避风头。
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荒凉的塞北大漠一下子迎来这么多不属于人间的贵客,自然难免矛盾滋生。
塞北大漠的灵脉本就稀缺,大家伙都需要修炼,这几年为了占地盘,不知道多少人死于非命。
说是避风头,其实塞北大漠比中原三局大战还要乱。
半个月前,段厚在托月山杀了一名女子修士,霸占其洞府。
巧的是,范长旧正好在追求那名女子修士,而且女子修士都已经有所动容了,说是让他去拖把家族取一把剑,若取得来,她就答应做他的道侣,若取不来,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可是当范长旧从拓跋家偷出名剑“火烛”之后,欢天喜地的赶到托月山,却看见的是另外一名男修士。
一番言语之后,他知道是这个名叫段厚的剑修为了抢夺地盘儿诛杀了他心仪的女子修士,于是大打出手,从托月山打到大漠中心,再从大漠中心,打到如今的平窑。
辗转半个月,俩人交手各有胜负,在伯仲之间。
不过,范长旧毕竟成名在前,而且六年前在孤兵丘抢夺‘鹤立鸡群’拳谱的时候,和楚狂人、袁青亭等人有过一场长达半年的生死角逐,这种长时间的费力费神之战,对于范长旧来说并不陌生,而“刽子手段厚”是厚积薄发,最近成名,实战经验有限。
此消彼长之下,段厚渐渐察觉到自己各方面都心力交瘁,他自己都能隐隐察觉到,或许再有个三五天,可能就要死于范长旧剑下。
他隐忍了数百年才有今日的修为,当然不甘,所以此刻有劝退的意思。
但是,他都能察觉到的胜负结局,范长旧又如何察觉不到。
范长旧冷声道:“段厚,你杀我心爱之人,我岂能饶你。”
段厚无奈道:“范道友,我也不知道她是你喜欢的人啊,老话说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我要是知道,肯定不会去抢托月山的灵脉。再说了,她不也还没答应你吗?为了一个跟你没什么关系的女人,你我战到这个地步已经很够情义了,我觉得我们真的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
范长旧道:“可我不想跟你谈。”
段厚语重心长道:“范道友,何必呢,就算你将我斩于剑下,又如何?死去的人能活着回来?今时今日的塞北大漠,不比往昔,稍不留神,你我都可能万劫不复。这一路战来,已经惊动了不少人,再战下去,即便你胜了我,也逃不过被别人诛杀的结局。不信你看,明天,最多明天晚上,平窑就会聚集众多修士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你我修行不易,且行且珍惜,握手言和如何?实在不行,我给你道个歉,在送你些灵物作为补偿,如何?”
范长旧摇头道:“不如何。”
话落,即于无声处,起惊雷。
一道响雷从天而降。
以剑招雷!
范长旧出手了。
段厚大喝道:“范长旧,你还真以为我怕你了?”
范长旧道:“你若不怕,何须多言,我范长旧虽然也怕死,但有些事,比生死更重要,明天平窑会有多少修士我不管,但今晚,我定将你斩下,才能问心无愧。”
范长旧举起剑,剑名“火烛”。
段厚这个晚辈大概还不知道他的绰号叫“一剑返”,剑出不取人头誓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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