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同往（1/2）

说起来，像青丘娱乐，有苏票号，涂山钱庄这样的家族企业，虽然是由妖族主导，但这些企业本身人员大头还是人类，妖族的权柄只有少数高层拥有。

白家，苏家，涂山家的血脉本是同根，皆为九尾狐祖流传下来，随着一代代流传，其中的血脉难免变得稀薄，为了能占据人类市场大头，所以他们每一代都会有跟人类结亲的现象，以来二去，这三家还存有妖力的便不多了，更多的是几乎纯种的人类，虽然仍冠以家族姓氏，但即使是走进伏魔法阵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换别的妖族来根本看不出这些人祖上是妖怪。

苏玖作为苏家宗室子弟，自然是继承了相当纯正的九尾血脉，不过因为她和苏玟是双生子的原因，苏玟分走了部分血脉，所以其实苏玖的力量也不完整，但比她姐姐苏玟要强上不少。

苏家这还算好，其余两家因为每次都生个七八胎，导致血脉过于分散，传到现在这一代，妖力完全不如苏氏姐妹，这也是他们眼红苏家的原因之一，于是设计迫害苏家，借机分离双子，逼苏玟签下契约，此生不得婚配，意在削弱苏家下一代妖血纯度。

一心想要复仇的苏玖不知从哪儿听来了可以让人类妖化的秘法，加上齐敬山一直和苏家有利益往来，一来二去就借着齐敬山的路子，想要在缉妖司中培养一个妖化除妖师，易于掌控的同时，也拥有着兼具人妖两道的力量，配合上齐敬山扶持所给予的权利，无疑是最佳的复仇工具，但结果总是不尽人意，那些实验品疯癫的疯癫，死亡的死亡，根本没有一个靠得住的。

这些年，她从齐敬山那儿拐来了不少所谓青年才俊，出于实验安全考虑，她选择的都是些没有强大背景的野路子，无一例外都拥有着相当朴素的正义感，并不是那种会将妖灵一棒子打死的极具制度化正义感的人，但无一例外，当他们看见苏玖真正的姿态后，他们产生了畏惧，这是一种针对种族的畏惧，像是害怕沾染上鼠疫一样，他们的目光饱含厌恶与鄙夷，而这份傲慢在他们得知自己成为实验品之后到达了顶峰，他们接受不了自己血脉变化的事实，他们接受不了自己变成了妖灵，疯癫，死亡，无一幸免，而她也一度怀疑自己的复仇方式的正确性。

已经回不了头了，她劝说自己以救命的名义给晏舒服用妖血，哪怕他很不一样，苏玖第一次看见那样的目光，即使在妖力的重压之下，也看不到丝毫身为人类的傲慢，那种生物顶端的傲慢，她的内心再一次产生了动摇。

此后的每个夜晚，当晏舒服用妖血入睡过后，她都会用自己的力量来帮助晏舒压制体内暴动的妖血，她发现这次实验居然有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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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的迹象，此后的日子中，她察觉到晏舒的妖化进程有条不紊，她开始慌了，她努力掩藏着事实，似乎只要这样晏舒就永远不会察觉。

“你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

晏舒被苏玖盯得有些不自在。

在这个理应前往县衙的时间，晏舒坐上了苏玖的马车，赶往苏玖朋友的家中。

明明刚刚还面如寒霜的苏玖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笑意，让身经百战的晏舒直呼不妙。

“我先说好啊，你要霍霍，你就霍霍曾家那小哥去，我可遭不住，你已经给我的身体和心理留下了双重阴影，我看见你我就生理性不适，我警告你啊，别对我有任何想法，这事咱公事公办，你可别跟我攀交情。”

晏舒没好气道，苏玖却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搞得晏舒差点觉得错的是自己。

“你该不会是嫉妒那小子吧？”

“哦，我是猪，我能嫉妒他？我是真同情他啊，你莫非是用妖法把他迷住了，这人家怎么能看上你这个害人精呢。”

“你就不怕我也对你用这妖法？”

“哼，小爷我意志坚定得很，这招对我没用。”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路闲侃到了苏玖友人家中。

这又是一家人妖结合，男的叫陈华，是个开纺织品商铺的商人，每天早出晚归辛勤得很，女人是苏玖闺蜜，原形是只兔子，名叫珠玉。夫妻二人早就了解了彼此的底细，这次妻子遭到袭击，丈夫难过地几天没有开店，一直在家中照顾妻子。

苏玖的这帮闺蜜们前几天本来是要拉着她一起出去玩，结果苏玖有事没有到场，就只有那几人去了，不成想竟然遭到袭击，妖力被抽空。

苏玖对此很是自责，她是她们中最强的一个，如果她当时在场，或许她的闺蜜们就不会遭此大难。

在每天服用大夫开出的补充气血的药物同时，这帮受害者还必须每天接受苏玖的妖力，只有每天持之以恒地接收妖力，身体才能快些好转。

珠玉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苏玖抓住她的手灌输妖力。

磅礴的妖力会对人体造成损伤，陈华恋恋不舍地离开房间。

借着治疗的时间，晏舒简单地向珠玉询问了一下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