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发配边疆（1/2）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半年的实训已经迎来结尾。

还是初时见面的校场，此刻的同学们却是在挥泪道别，今天过后他们将各奔东西。

由于各地都缺乏人手，所以帝都培训出的优秀人才在实训结束后会分配到各地任职，至于能留在帝都工作的终究只是少数。

教官面无表情地看着，虽然已经送走了一届又一届的学生，但每逢这种场面他也难免会有些伤感。

除妖师这行有多危险，他怎能不知道？如今这些雏鸟离了巢，下次再见便不知是何年何月，甚至有可能是阴阳两隔，念及此处他不由得背过身唉声叹气起来。

大半年下来，大家都或多或少建立了友谊，可能出自真心，可能另有所图，但不管怎么说，到了分别时，总有放不下的人，说不完的话。

当然，其中最让人牵挂的还得是晏舒。

大半年下来，在晏舒加入下，培训基地的伙食质量飞速提升，赢得了广大师生的一众好评。

如今，晏舒要离开，食堂孙师傅是第一个舍不得。

看着自己亦师亦友亦晚辈的晏舒即将出走，孙爱军下了大手笔，用这几年的工资专门为晏舒定制了一把乌金菜刀，刀的两侧有除妖师常见的白泽纹样，刀柄最底部刻有一个象征晏舒的【陆】字，乃是六的正体。

而此时此刻，我们的主人公晏舒正被尊敬的公主大人指着鼻子说教。

“什么，你不打算留在帝都任职？你开什么玩笑！以你的功绩，只要主动申请留在帝都，绝对能行的。”

程霜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我留在这里做什么？我这人没啥本事，我已经到极限了，知足常乐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自从我来到这里，你觉得我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吗？每天不是见尸体，就是去探监查案，时不时还得有生命危险，我特么还是实习期呀，我真的受不了啊。”

晏舒抱怨道。他话语所描述的情况，即使在场人并没有与他相同的经历，但多少都能感同身受。

晏舒无疑是这届学员中最耀眼的存在，他的功绩甚至比一些在职人员都要更加优秀，理论上他是帝都不可多得的优秀人才，但他们同样知道晏舒所经历的险境是可能是他们这辈子都很难遇上的。

他们对晏舒或是敬佩，或是崇拜，但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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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羡慕。

程霜三人作为朋友对于晏舒的遭遇还是相当同情的，但作为官场上的同僚，他们更希望晏舒可以更加追求上进一些。

“晏舒，你知道的，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可以去安排你的仕途，你真的不愿意留在帝都？”

程霜的语气变得有些柔软，甚至有着一丝恳求。

但晏舒只是无奈地摊手，“看来阶级差异还是相当明显呐，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吧。”

晏舒看见车马来临，转身离开，程霜伸出手想要挽留，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她也想过和这个带着市井气息的少年一起快意恩仇，一起经历磨难，可是阶级的差异就像是一道大山将他们无情地隔开，她知他几分苦痛，却不知他出走为何？一切的一切，便都是后话了。

马车里算不上拥挤，但也说不上宽敞。

狭小的空间里，脂粉味很浓，正是苏玖正忙着对镜梳妆。

“好好学啊，烛影，咱们女人家，化妆打扮可是门大学问。”

烛影在边上有样学样地看着，时不时拿着不太熟悉的脂粉往脸上抹了抹，却是弄出一副花脸来。

“你这就抛下你的人面桃花不管了？”

晏舒问道。

他被派遣到的地方是清河县，兖州旁边一个不知名的小县城，据说那里刚刚成立了缉妖司，急需有才能的人过来帮忙积攒实力。

苏玖听说他被发配，不对，是晋升到兖州，正好离她老家不远，便做东提供车马，载他和烛影前去赴任。

“嗨呀，烛影，你瞧瞧你瞧瞧，这就是典型的穷鬼思维，以后找男人千万不能找这样的，太没意思了。”

苏玖逮到机会就开始嘲讽晏舒，晏舒却是没啥反驳的兴趣，背靠着靠背，闭目养神。

“姐姐我好歹是有苏票号的二小姐，在哪儿没点产业？就算我不去亲手管理，也没多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