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商贩（1/2）

“唔..”他平稳的驾驶车辆，我们慢慢的朝迈克的社区出发，他说道:“其实我也是听说的，迈克来这之前是个牙医，来到这之后，不知道干嘛的就变成了义体医生，可能治牙比治病更难吧，他这个人看似温和，实际很危险，据我所知，那些欠债的，他总有方法讨回来的。”

“就像他雇佣我们一样。”老龙回答道。

“是啊，他就只需要往哪儿一坐，等着病人上门，有钱的冤大头就更好了，给你推荐各种贵的义体，也不考虑实用性或者匹配性，甚至有没有可能，你花大价格买回来的是二手义体，随时有可能坑了自己。”贝塔单手开车，从上衣掏了一盒香烟，他给我递了一支，我塞给老龙了，贝塔抽上一支，烟头的火焰一明一灭。

“一开始我是接受不了的，把自己原本的身体的一部分，换成机械，什么扫描仪啊，破解芯片，甚至手臂乱七八糟的，但如果不换的话，在这个混乱的世道有可能随时会死，不想死就给自己搞更多的配件搞更好的装备，那么到最后，我们还能称为人吗？还是仅仅保留着自己意识的机械体？”老龙摸着后颈，似乎芯片就装在那个位置。

“你知道亚当重锤吗？一个npc的保镖，他把自己改装成了几乎百分百的机械，从外表到内在，神奇的是，他还能保持自己的意识，绝大部分人，在改装了太多的义体后，会出现不良反应，甚至神经失调，变成神经病。”贝塔边说边掏了一个芯片出来，他示意我们插上。

里面的数据记录着名为“赛博精神病”的事例，有部分学者认为，赛博精神病与义体的装插有关，拥有过多的义体并非好事。

“他妈的，看完我都想把刚装上去的义体拆了。”老龙说。

“没必要，没必要，装上去就用着吧，这个迈克不知道有没有给我们搞小花样，回头有机会了再找npc的义体大夫来检查一下。”贝塔回答道。

我们闲聊着，来到迈克的社区，这里依旧是那个废城的模样，街上流浪汉居多，他们宛如行尸走肉，或是睡倒在街，或是游离浪荡，和垃圾打着交道，贝塔在路口停了下来，他给迈克打了个电话。

现在是早上，不见太阳，似乎阳光都被雾霾遮挡，从到这里开始，都没有发现过下雨，只有阴沉，灰色的天空。

贝塔打完电话，给我们看了一张照片:“这个留着麻花辫，带着草帽，穿着沙滩衣的男人就是我们的目标，也是迈克的目标，他可能会出没在前面两个街道的拐角或者小巷中，据迈克口述，他会向过路人推销二手义体，等下你们过去看看，探探他的底。别带步枪，我在这里照看你们，带小手枪放放身，这里是城区，虽然偏远一点，但好歹也有ncpd的巡逻队的，一旦枪战，就会把它们引过来，这些家伙就放车上吧。”他说的自然是老龙那把爱不惜手的自动步枪。

“保持通话，可惜了，我们黑客暂时没有连接你们义眼的能力，要不然共享一下你能看到的，我也能够看到。”

准备下车的老龙一呆，回答道:“还有这样的能力，懂了，这就把眼珠扣出来！”

我拉住他:“你别！”

“别闹了，测试通话，保持通话。你们走进去吧。”

我的手枪藏在枪套挂在腰间，上衣也是一件印有夸张图案的衣服，非常显眼，早知道搞件长外套遮挡一下，老龙的上衣有点夸张，是一件有金属钉子的马甲，里面穿着短袖，还好他的发型还算正常，现在我们俩的派头十足的混帮派，尽管按照要求带了手枪，还是很显眼。

我们穿过一个垃圾堆，在一个分叉路口走了进去，这是两栋建筑物间的小巷，大小仅容二人并肩通过，楼上建筑似乎还搭在了一起，用铁皮，支架，搭出一条可以通往两栋建筑的危险通道，这里建筑的审美似乎按着每个建筑工人的喜好搭建，右手一条往上的楼梯，左手却是一条下坡。

我们往前走，早上几乎没有行人，走了五十米在一个极其复杂的拐角处，一个打扮古怪的人挡住我们去路，他朝我们打招呼:“嘿，妹子，大兄弟，要来点什么东西吗？我这里有猛药，有超刺激的黑超梦，还有武器。”说道武器的时候，他还朝我们的手枪颔首。

“找到目标了吗？”贝塔的声音从我大脑中响起，似乎给他共享了我听到的和说的，我没有回答他，只是问面前这个人:“猛药是什么？”

“哦，你指的是这玩意。”他从兜里掏了一瓶蓝色液体，不知道是普通的饮料，还是他口中的猛药:“喝下这个，你会感觉充满力量！”

“刺激的黑超梦是什么？”老龙摆摆手，示意他把猛药收起来。他笑嘻嘻的掏出一些芯片:“黑超梦啊，你需要把这个芯片插入你的超梦设备，然后你就能体验这个拍摄人的感官，比你看电影更刺激！我这里的超梦，保证你外面买不到的，错过就没有了！”

“这个人不是我们的目标，走吧。”贝塔督促道。

我拉了一下老龙说道:“我们再逛逛。”他也不拦着我们，只是嘿嘿笑道:“欢迎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