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混乱的开端（1/2）

“谁不想回去呢？聊天室那成千上百的人都想回去，来这里的人还越来越多了，他们几乎什么方法都试过了，甚至有人给自己赏了颗花生米，结果自己的意识体进入了一个叫神俞的地方，出也出不来，只能上上网，回也回不去。”我感叹道。

“我真的想回去，家里人还在等我。你说，我们的意识体过来了这个..”他沉吟一下，似乎想要找出合适的词语:“这个时代，这个层面，那我们原本的身体失去了意识会怎么样？”

“我也不太清楚，按照聊天室老哥们的说法就是人失去了意识体会变成植物人，运气好的还有人照顾，运气不好的，可能穿回去了，也是一个没有用的躯壳，最后自己的意识体会去哪里，谁也不曾预料。”

“植物人吗？”他长叹一声:“唉，我扛不住了兄弟，家里人还要我每个月都拿钱去治病，现在他们要拿钱来治我，去他妈的2077！操。”他声音颤抖，几乎要哭出声。

“唉，兄弟。很抱歉，我什么都帮不了你。”我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肩膀，随后他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可能就这么静静地呆了十分钟，他情绪没那么糟糕，我提议道:“要不去吃点东西吧。”

“可以，但是我没有钱的。”

“我有那么一点，走吧。”我们到了附近一个小摊，这个摊主像个印度人，煮出来的也是一坨的咖喱，虽然卖相不咋地，但好歹是食物。

“你现在住哪里？”我吃了一口并不算可口的咖喱饭。

“我没有地方去，也没有地方能呆的，昨天也是借街头老哥的笔记本上一下网，结果看到你。”他似乎很饿，哪怕是这样的咖喱，也已经清空了一碟，准备上第二碟。

“你可以叫我语，怎么称呼你。”我问道。

“嗯..我年纪比你大，叫我龙哥也行。龙也行。”他说道。

我笑道:“龙大爷。”

“操！”他骂了一句。

“没地方去..怎么落了个流浪街头。你不介意可以去我那边住。我的房间还蛮大的，如果你要来的话，等一下我们可以去买点吃的。如果你不来的话，我也可以给你捎点吃的。”我提议道。

“在哪？”

“就在这附近的一家汽车旅馆，哪儿有一个房间，算是租的，好歹不至于流浪街头。怎么样？要来吗？”我已经吃够了，灌了一杯看起来不算干净但是免费的水。

“可以，我有个问题，你是哪里搞来的钱，在这个年代，打工似乎已经不能打工了，不该会是像那些人一样去抢吧？”不可口的食物似乎并没有影响他的食欲，这是第二盘了，他边嚼边问。

“嗯..怎么说呢，这是一个50年后的年代，如你所见，科技比以前发达了，特别是互联网，信息的共享，那些所谓的黑客也是干这个的，然后这一个城市，是由几个公司说了算的，一个荒板，一个军用科技，好像还有，忘了，治安是由ncpd管理，治疗就是创伤小组，哈，说起这个创伤小组，之前在网上看报道，很搞笑，你有钱，他们会给你治好好的，你没钱，他们就会在你身上拆几个零件，然后换几个二手零件上去，他们不会搞死你，但你也好不了哪里去。”我歇了口气，又喝了一杯不干净的水，继续说。

“然后这个城市有很多个区域，包括我们现在所在的北区，往南走就有什么沃森区，公司中央区之类的区域，每个区域都有不同的帮派看守，他们可能会火拼，做生意之类的。”

他打断了我:“所以你就给这些帮派干活？”

“不不不不，我还得罪了这里的帮派，漩涡帮，以改造义体为荣的疯子。我不替他们干活，哦，暂时。”我想了想中间人的性质:“或许以后帮他们卖命也说不定。”

“你可以加入帮派，成为一分子，替他们干活。”

“你也可以做个自由的雇佣兵，每个区域都有一个中间人，他们会给所有踏入他地头的雇佣兵派活。我就比较幸运，刚进来，跟两个老手，干了个活，后面我又自己揽了个活，赚了一点小钱，这游戏就得这样。”他已经吃饱了，现在是由他来干掉那半瓶不干净的水了。

“当然你还有最后一个选择，那就是加入公司，成为公司狗，替公司那些人做事，他们有可能会让你做一些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我停顿了一下:“不，无论是公司，帮派，还是雇佣兵，他们都有可能让你去杀人，救人，做一些以前你没有做过的事，违背自己良心的事。”

“这是一个糟糕的城市，这也是一个糟糕的年代，我们没得选。”

“那我们只能随波逐流？像一枚掉在小溪的落叶，只能被冲走？”他说道。

“不，兄弟。”我说:“叶子落在水上会有涟漪的，我们足以撼动整条小溪。”

“哈！你可真会说。”他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