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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海东明想解释。
“他什么他!刚才你们的对话我也听见了,要不是念在你一心维护妹妹,情有可原的份上,我早就直接废了你!你和他要是有什么恩怨,可以去竞技台解决,不要在这里闹事。”金袍中年人说完又消失不见了踪影。
金袍中年人虽然已经离开了,但海东明却再也不敢动手,否则那就是找死了。
而此时围观的修士却在议论纷纷。
“刚才的金袍人好厉害啊,不知是五大门派中的哪一位高手?”
“你连昆剑宗的殷长老都不认识?今天也幸亏是殷长老当值,殷长老向来比较好说话,要是遇上别的门派的长老,说不定这个海东明就被当场击杀了。”
“这个金中泽就是算到当值长老会出手,所以才有恃无恐,故意装作一幅轻松潇洒的模样。”
“不过金中泽是金丹后期,海东明才金丹中期,海东明非要动手的话也是自不量力。”
“废话,要是你的妹妹被人欺负了,难道你不找人拼命吗?还管对方是不是比你厉害?”
海东明虽然不敢再出手了,但盯着金中泽的双眼都要冒出火来。而金中泽却是讥讽地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姓金的,我要向你挑战,敢不敢和我到竞技台上去生死决战?”海东明向金中泽发出挑战。
金中泽脸色微变:“你还真的要和我到竞技台上生死决战?你一个金丹中期挑战我金丹后期,你是找死吗?”
“找死不找死要打过才知道,怎么,你这个畜生是不敢吗?”
“哼,既然你诚心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我在竞技台等你!”金中泽腾空而起,向半山腰的巨大平台飞去。
海东明毫不示弱,紧跟着也飞了上去。
“文道友,不是说这里不准争斗的吗?这竞技台又是怎么回事?”欧阳南向文江南问道。
“不准争斗是指在坊市上,如果有人要切磋较艺,或者解决私人恩怨,就可以到半山腰的竞技平台上去解决。如果一方发起挑战,而另一方也接受了,他们就可以到竞技台上去决斗,而且生死不论,那里是没有人管的。”文江南解释道。
“那要是另一方不接受挑战呢?”欧阳南问道。
“不接受挑战那就没事,挑战方是不能强行动手的,否则那就是挑战五大门派的规则了。这个海东明头脑发热,挑战比自己修为高的金中泽,实在是太不明智了。”文江南说道。
这时,金中泽和海东明已经先后落在了竞技台上,眼看着就要开始决斗了。坊市上的修士顿时兴奋起来,纷纷抬头盯着竞技台,对于修士来说,这点距离自然是看得清,听得真的。也有些修士为了近距离感受大战的气氛,驾驭法宝到了空中,靠近了去观看。就连竞技台对面密密麻麻的洞府中,也有一些人走了出来观看两人决斗。
“欧阳道友,我们也去看看吧!”文江南往桌子上丢了一些灵石,和欧阳南从窗户飞了出来,停在空中,望向竞技台。
海东明刚落到竞技台上便冲了上去,手中弯刀劈出,一道绚丽的赤霞向金中泽席卷过去,赤霞中带着强烈的杀意。见赤霞席卷过来,金中泽那种轻松随便的表情消失不见了,转而是一丝凝重的表情,显然面对海东明的强势进攻,他也必须慎重对待。
金中泽手中折扇奋力挥了一下,顿时一道螺旋形金色光柱出现,金色光柱和赤霞轰击在一起,一声巨响后,赤霞被金色光柱给冲散了,不过金色光柱也耗光了能量,逐渐消散。
海东明见自己的刀光被破,并不感到意外,他表面上怒火冲天,内心却很冷静,第一刀被破后,又连劈五刀,这五刀形成了一个刀网,赤霞闪耀,向金中泽覆盖过去。
金中泽不慌不忙,并不躲闪,手中折扇左右连扇几下,顿时就有一群金色蝴蝶从扇中飞了出来。这群蝴蝶当然不是真的蝴蝶,而是真元力催动折扇后所幻化出来的。漫天的金色蝴蝶扇动着翅膀迎上了赤色刀网,这些金色蝴蝶融入赤色刀网中,很快将刀网给溶解了,并且有几只蝴蝶还穿透了刀网,直奔海东明而来。
海东明将弯刀一横,催发出几道刀芒,将穿透过来的几只金色蝴蝶给击碎了。金中泽乘机转守为攻,折扇扇出一道金色光柱轰向海东明。海东明对着金色光柱猛劈一刀,虽然挡住了,但却被光柱震退了十几丈远,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金中泽见海东明果然挡不住自己的全力一击,冷哼一声,又是接连发出几道攻击,时而是金色光柱,时而是漫天蝴蝶,时而又是几十把金色飞刀,海东明完全处于被动,手中弯刀奋力抵挡,却仍然是一次次被轰飞,身上有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衫。
“这个海东明可真是头脑发热啊,非要挑战比自己修为高的修士,我看用不了多久他就要被斩杀了!”有人叹道。
全身是血的海东明突然大喝一声,全然不顾轰过来的金色光柱,手中弯刀抛飞出去,化为一道流光射向金中泽,这种放弃了防守的打法完全是在以命博命。
“疯子!”金中泽脸色大变,身形急速向一旁闪去,想避开弯刀。但修士的御器之术是可以锁定对手的,弯刀在空中拐了个弯仍然跟了过来。金中泽当然知道靠闪避是不行的,他之所以闪避,是为了争取一点时间,只见他手一扬,一面黑色盾牌就被祭出来。只不过这面盾牌只是一件下品灵器,而海东明的弯刀却是上品灵器,弯刀砍在盾牌上,咔嚓一声响,盾牌上就出现了一道裂痕,看样子坚持不了几息就会被破开。
尽管失去了控制的金色光柱声势弱了不少,而且海东明也尽力向一旁闪避了,但仍然被光柱在身体上轰出一个大洞来,鲜血好像泉水一般喷了出来。而此时弯刀已经破开了盾牌,但金中泽也腾出手来,折扇就要去挡已经近在咫尺的弯刀。
“爆!”已经重伤无力再战的海东明毫不犹豫地自爆了弯刀。这把弯刀是上品灵器,此时又非常靠近金中泽的身体,突然的爆炸产生了一股可怕的力量,瞬间就将金中泽笼罩住了。金中泽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炸成了一片血雨。
海东明在关键时刻全然不顾自己性命,采取以命博命的打法,而且果断自爆了灵器,轰杀了比自己修为高的金中泽,围观的修士都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一时间寂静无声。
海东明轰杀了金中泽以后,自己也快支持不住了,勉强掏出两张符箓贴在伤口处,止住了血,身体摇晃了几下,终于跌坐在地上。
欧阳南见状,忙向竞技台飞去。文江南在身后喊道:“欧阳道友,你去干什么?”却是没有跟过来。
海东明见欧阳南落到竞技台上,并且向他走来,眼中露出警惕之色,此时他已是极端虚弱,即使欧阳南只是凝液期,要是出手的话也能轻易要了他的性命。
欧阳南走到海东明身前一丈多远时停下,掏出一个玉瓶扔了过去:“这是一瓶三级极品疗伤丹药,但愿能对你有所帮助。”
海东明接过玉瓶,打开看了一下,说了声“多谢!”便将瓶中的丹药全部倒进了嘴里。
片刻后,海东明睁开了眼睛,脸色已好了很多,看了一眼欧阳南,再次道:“多谢!”
欧阳南摆了摆手:“道友还是赶快回房间疗伤去吧,这里可不安全!”
海东明知道欧阳南说得对,竞技台上是允许争斗的,现在自己重伤,保不齐就有人存了杀人夺宝的心思,毕竟一个金丹中期修士总是有一些身家的,只有回到坊市上自己的房间里才算安全了。
海东明挣扎着站起来,向欧阳南拱了拱手,祭出一件长刀法宝,颤悠着飞向谷底,很快消失在一排房子里。海东明这次受创很重,没有几个月时间是恢复不过来了。
欧阳南也跟着飞回了坊市的街道上。文江南赶过来道:“我刚才还以为欧阳道友想杀人夺宝呢,吓我一跳!”
欧阳南笑了笑:“我欧阳南不是那种人。海东明为了妹妹不顾自己性命也要斩杀对手,是条汉子!”
又寒暄了几句,欧阳南便提出告辞,现在他只想着赶快去将身上的试炼玉牌拿去登记了。
“欧阳道友请便了!只是不知欧阳道友今晚有没有时间陪我去长乐堵坊去看看?”文江南再次邀请欧阳南去长乐赌坊。
“不了,我对赌博没有任何兴趣,文道友还是自己去玩吧!”欧阳南干脆明确拒绝了。
文江南闻言只好失望地走开了。像喝酒、赌博这种事,只有和朋友一起才能尽兴,金顶门是个小门派,只有他一人来参加试炼,在坊市上文江南没有任何朋友,所以才一再找上欧阳南,可惜欧阳南却并不是个赌徒,他注定要失望了。
五大门派联合办事处很好找,坊市上最高的那栋楼就是。欧阳南走进去的时候,一楼大厅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个中年文士打扮的修士坐在一张桌子后面看书。这个中年修士全身气息内敛,欧阳南看不透他的深浅,但绝对是一个元婴期以上高手。
“这位前辈!”欧阳南拱手打招呼。
中年修士眼皮抬了一下,扫了欧阳南一眼,又继续看他的书,嘴里随意道:“什么事?”
“前辈,我是来做试炼玉牌登记的。”欧阳南恭恭敬敬地道。
“哦?”中年文士放下手中的书,“把你的玉牌拿过来验证一下!”
欧阳南犹豫了一下,就掏出玉牌递了过去。中年文士接过玉牌,随便看了一眼,另一只手掏出一个玉盘来,然后将玉牌放在了玉盘上。中年修士用手指一点玉盘,只见玉盘立即放射出白色的光芒来,而且玉盘的表面出现了很多不停变幻的符号,这些符号围绕着中间的玉牌旋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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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玉牌上也出现了符号,而且玉牌上的符号和周围旋转的符号产生了呼应,产生了“滴”的一声清脆的响声,紧接着玉盘上的光芒就黯淡下去,符号也消失了。
“嗯,玉牌已经通过了验证,现在要登记一下你的姓名和门派。”中年修士将玉牌还给了欧阳南。
“晚辈欧阳南,一介散修,无门无派。”欧阳南回答道。
“嗯?散修?”中年修士露出诧异的表情,重新打量了一番欧阳南,锐利的眼神盯得欧阳南心里直发毛。
试炼玉牌是按照各门派实力强弱进行分配的,正常来说,散修是没可能得到试炼玉牌的,如果一名散修得到了试炼玉牌,要么是他杀人越货抢来的,要么就是他花了大代价从别人手里换来的,无论哪一样都不是正常途径。现在中年修士表情怪异,欧阳南看得心中发紧,还真怕他不承认这块试炼玉牌的合法性,甚至还有可能找他的麻烦。
好在中年修士虽然诧异,但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见他以指代笔,在玉盘上用真元力写上“五十七号,散修欧阳南”几个字,这几个字在玉牌表面上闪耀了一下便没入玉盘不见了。
“去四楼,找水毅大师融炼精血。”中年修士丢下一句话后又继续低头看书。
到了四楼,欧阳南发现里面只有三个老者在品茶相谈,一个青袍长须老者,一个黄袍微胖老者,一个黑袍精瘦老者。
欧阳南拱手问道:“请问哪位是水毅大师?”
黑袍精瘦老者道:“我就是,你有何事?”
欧阳南掏出试炼玉牌道:“晚辈是来给试炼玉牌融炼精血的。”
“跟我来吧!”
黑袍精瘦老者将欧阳南带到旁边一间小一点的房间里,从欧阳南手里接过玉牌,并从欧阳南手指取了一滴精血滴到玉牌上,接着老者手指不停虚画,一个又一个符号凭空出现,并且相继没入玉牌里。
欧阳南知道这个水毅大师一定是一位厉害的阵法大师,便睁大了眼睛盯着看,可惜他阵法水平有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只知道水毅大师的手法十分高明,刻画出来的阵法符号十分深奥。
片刻后,精血融炼完毕,欧阳南感觉自己和玉牌之间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心神联系。拿回玉牌,并向水毅大师道谢后,欧阳南便离开了。
两日后,当多宝阁的黄掌柜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找上门来时,欧阳南知道自己预感的麻烦来了。
“欧阳道友,冒昧前来打扰了,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多宝阁的麻长老!”黄龙飞将同来的老者向欧阳南介绍。
这老者欧阳南在多宝阁的一楼大厅里见过,当时这名老者正坐在大厅的角落里昏昏欲睡,欧阳南当时判断老者是多宝阁镇场子的高手,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这老者至少也是出窍期高手了。
这两天欧阳南已经向别人打听过,知道多宝阁是圣元宫的产业,圣元宫派一个出窍期高手在多宝阁镇场子,这一点都不稀奇,说不定圣元宫派了不止一位高手在多宝阁。
“晚辈欧阳南见过麻前辈!”欧阳南拱手向麻长老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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