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南下向往（一）（1/2）

今年的夏天，异常炎热，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课桌上，靠窗户坐着的同学都可以在书桌上烤肉串了，如果不做些防护措施，一天下来能脱掉一层皮，有的同学拿些报纸贴在窗户上，也有些同学拿出书本立放在窗户旁，这样能让自己免受罪。

坐在最后一排的多数是男生，不乏一些捣蛋鬼，这些个调皮的学生就有郭阳，他时不时偷偷地眺望窗外，总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闯荡才是男人该做的事情。坐在最后一排的郭阳恰恰旁边没窗，但是有一堵墙，他平时尤为羡慕那些靠窗户的同学，因为窗户是与外面的世界相离最近，看着前面同学在窗户上安装的各种临时措施，心想这下轮到他们羡慕我了，没靠近窗户也不是一件坏事。

上课的郭阳又开小差了，他前段时间回家，正赶上村里的大杨哥务工回来，他还开着小汽车，大杨哥南下那边挺好的，在家干一年的活儿，都是为了两碗饭吃，但是在外只要进了优质好厂，一个月的工资够买一年的大米。

郭阳觉得大杨哥说得在理，每天浑浑噩噩的在学校，还不如自己出去放手一搏，没准能有一番天地、成就一番事业，记得大杨哥告诉他：“郭阳，只要进厂肯做事，在那边，吃喝玩乐没问题”。每次看着他开着小轿车回来，还会在村里面转悠两圈，吸引了不少乡亲们，这让郭阳羡慕不已。

对于郭阳说，不是自己不够努力，是努力了也听不明白，安安分分的也听不明白老师上课所说的内容，三角函数简直是天书，抛物线成了他眼中的“桃符”，外语在他看来就是外国语言，压根不适合自己这炎黄子孙能理解的。老师说郭阳基础太差，能把中难度的题目搞定，还是有些机会上高中，实在不行可以去读中专，但是郭阳并不这么想，他只想等着拿上毕业证。

这两天学校里面的同学也是有的在讨论南下打工的，也有些同学讨论读中专的，懵懂的一群小孩在讨论如何成为蓝领级别，但是郭阳只知道白领，不知道其他级别，当听到他们说白领之上还有金领，这让郭阳觉得“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郭阳暗暗在心中盘算着，长期打工是不太感兴趣，但是打工应该是自己的第一步，骑驴找马，自己还那么年轻，虽然农村的小孩读书都比较晚，但是想想自己今年才十六、七岁，怎么可能吊死在打工上面，设想着自己美好的未来，不由得心里美滋滋。

课不过四十多分钟，但是对于郭阳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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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场马拉松。好不容易熬到上晚自习，可是这晚自习现在也轮流到班主任外语老师的上课时间，毫无“自习”这两个字的含义，体育课、音乐课、美术课还有计算机课，已经记不得这些滋味了，简直是惨无人道。

现在能够记得的是，那几个调皮的同学搜索到一些儿童不宜的网址，时不时偷偷瞄一眼，然后悄悄的把网页最小化，这种担心被老师发现的样子，真的应了那句话“做贼心虚”，有时候旁边的女生都骂他们“色狼”，甚至还会用计算机教材砸他们。

那几个调皮的学生，成熟比较早，回到宿舍，偶尔聚在一起讨论哪些女生发育好，哪些女孩臀部圆润，适合生儿子，哪些部位手感很好，这种话题让郭阳听起来非常恶心，内心暗自评价他们的内心简直是粪坑里面的蛆，但是他自己也会偷偷听着他们的议论，虽然有点好奇还有激动，但却是一种犯罪的感觉。

张毛是郭阳的死党也是同桌，每天混迹在学校和社会上，这天下午他拿了一份学校的简历给郭阳，还有一份填报志愿，什么职业技术学校的，他都懒得看，花里胡哨的这些玩意，他对张毛说：“这段时间这种东西漫天飞舞，上个厕所都能看到有些同学挑那种纸质好的，用手一揉一捏，再反复的搓两下拿去当厕纸用，毛子你居然也对这玩意儿感兴趣？”

“我说你肤浅，这里面有的中专也不错，比如说卫校这种，听说男生报读的很少，里面全是美女，还有一些国立的中专，也还不错哟。”张毛翘着二郎腿一摇一摆地对郭阳说。郭阳白了一眼张毛，然后说道：“哟，你也开始关注毕业的事情了，你爸妈都是架子工老板，你还关心这些，放心好啦，我都找到路子出去了，再好的学习你觉得就我这种，不是浪费国家资源嘛......”张毛调皮是有资本的，他爸妈前几年在江浙一带打工，后来又成了承包建筑脚手架的活儿，所以家里生活很是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