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夜影堂的秘密（1/2）

大德二十四年十月底，江昊班师返回了鹿苑城。

统兵不过万余、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将陇西最大的乱匪飞虎王百里虎所部数十万人荡平，同时斩杀百里虎以下匪首上百人，这个消息传开，在朝廷上都引发了震惊。

飞虎王百里虎所部与雍州北部的冲天王高要和大西王陈末并列为朝廷在西部地区的心腹大患，雍凉巴蜀四州的官军数年里征剿不见成效、而且越征剿、匪患越是猖獗，靡费军资使得国库空虚，牵制北方边军不得全力应对燕虏，大德帝为此寝食难安。此次百里虎覆灭，真是意外的惊喜，也使得屡次举荐安达知以及江昊的太子殿下大大地得分。

十一月中旬，诏令下，进封江昊为勇毅侯、晋正将，霍乂、程逍皆封关内侯、晋副将、授中郎将，梁泽、李贺皆封关外侯、授中郎将，各部从征者授都尉以下勋位者数十人，其余官兵皆有升赏。

霍乂是老霍的名字。

至于凉州以及武威郡的相关人员，虽然不可能像江昊所部这么荣耀，但也都得到了嘉奖。

此次江昊进封的勇毅侯，属于县侯，乃是侯爵中的最高一等，只是习惯上县侯的称号里不再加“县”字，因此叫做“勇毅侯”。

据说太子殿下甚至举荐江昊为雍州道行军总管、全权指挥雍州的州兵以及禁卫军在雍州的各部兵马、负责剿灭冲天王和大西王两股悍匪，但由于火炮一事已经传开，雍州方面的官员及其背后的靠山对讨平匪患突然有了信心、因此不愿意让江昊过来抢功，所以最后此议才未能通过。

江昊从邸报上看到，朝廷已经委任了兵部尚书孙悦为督师大臣，统一负责雍凉巴蜀地区的剿匪事宜。

不用问，这是朝中派系斗争的结果。

随后，兵部那边就给雍凉西路发来了指令，要求雍凉西路军器署尽快制造一批火炮提供给雍州一带的部队，这件事就交到了江昊的手里。

不过，江昊预想中的兵部要求提供新式火药配方以及火器制造技术的事情并未发生。看来，这些读圣贤书出身的文科生官僚们对于这种技术性细节的重视还是很不够啊。

但这样很好，这就给了江昊更大的操作空间。

兵部要求雍凉西路制造火炮，那么肯定就必须拨给相关的经费，不过这经费未必就是全部实拨，其中部分材料比如钢材就由兵部协调工部就近从青林郡的冶炼场提供。

制造火炮对于钢材的需求量不小，加之作为消耗品的炮弹其弹头弹壳也是要使用钢材的，需求更大。

当然，除了钢材以外，其他的费用也是不小，好在这次大概是兵部尚书孙悦担任剿匪的都市大臣，所以兵部此次拨款的速度很快，于是整个计划就开始加速推进。

由于要保障雍凉西路各军的需要，现在又加上了雍凉剿匪的需要，整个火炮制造的产能需要大大扩张，于是江昊组织相关人员提出了一个扩建计划，安达知大笔一挥给予允准，在现有兵工场的旁边又给批了一大块地，各种建设工作就火急火燎地展开了。

与此同时，青暮商会此前在东峡四郡的扩张已经颇有成效，现在又要向陇西扩张，也得有所安排。

等到一切都走上轨道之后，江昊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回头去向白虎卫询问关于追查夜影堂的事情了。

“江侯，恭喜了！”裴叙见到江昊，先是拱手称贺道。

“同喜同喜！”江昊道：“敢问裴指挥使，夜影堂之事如何了？”

“好教江侯得知，”裴叙道：“之前我白虎卫按照江侯给出的单子，查抄了十三处夜影堂的联络点，抓捕了合计三十四名联络人员，其中当时就畏罪自杀者十六人，被及时制止自杀未遂者十八人。经过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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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的问出了不少的东西。”

“哦？”江昊本来没指望能审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来，此时听到裴叙的说法，不禁微微一愣。

裴叙继续道：“按照审出的消息，我们又破获了三处夜影堂的训练基地，以及无处专门联系杀手的联络点，抓捕了三百六十一人，其中生擒者包括负责整个东峡四郡的总联络人一员、高级头目七人、高级教官十九人，并且依据再次审讯所得诱捕擒杀了杀手六十四人，其中金牌杀手三人、银牌杀手五人、铜牌杀手十三人、铁牌杀手十七人以及木牌杀手二十六人。”

“收获这么大！”江昊的眼珠子顿时瞪圆了。

裴叙微微一笑，道：“江侯莫非对我白虎卫的办事能力有所误解？”

“不敢不敢！”江昊道：“只是觉得像夜影堂这种专业的杀手组织都非常的地隐秘，难以追查罢了。”

裴叙道：“说实话，这夜影堂也就是一直不太敢于对官府人员下手，所以我们才暂时顾不上对付他们而已。当然，江侯给出的清单也确实有很大的作用。”

“看来，白虎卫确实很厉害啊！”江昊赞叹道。

裴叙微笑道：“这次最关键的还是弄清了夜影堂的组织架构和很多秘密。比如，这杀手的等级，原来木牌杀手都是先天境以下的修为，铁牌杀手都是通玄境的修为，铜牌杀手都是天人下境的修为，银牌杀手都是天人中境的修为，而金牌杀手则都是天人上境的修为。”

“那玄天境修为的算什么？”江昊道。

“没有！”裴叙道：“在整个夜影堂中，玄天境修为者数量极少，就连那个总联络人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据他估计最多就是堂主以及几位长老而已。”

“这样啊！”江昊点点头。

裴叙道：“这夜影堂的历史十分悠久，其主要活动范围原先在于雍凉云朔四州，后来又发展到了巴蜀、西夏国、西梁国等地。目今，他们在北峡三郡、东峡四郡、陇西五郡各自设立了一位总联络人，在雍州、巴州、蜀州、西夏国以及西凉国各自有一个分堂。至于云朔两州由于已经沦为了草场，所以那里的机构很早就被撤销了。但其总坛到底是在哪里连那总联络人都不知道，只知道每次堂主召集各地头目集会时地点都不确定，都是临时通知的。而且，总堂堂主及几位长老每次出面都是易容或者蒙面，因此就连这位总联络人都不清楚那些高层的长相和现实中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