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昭然若揭（1/2）

沉欢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她，“秦中矩带来了多少人？给我老实的招出来！”

吕氏被甘珠压着动弹不得，恨恨的盯着沉欢，“我凭什么告诉你！”

沉欢勾唇一笑，倏然将台面的茶盏抓起来狠狠的朝她砸去，喝道：“不说，好，那就给我打！下手不要太重，留着一口气，让他慢慢的受！”

甘珠闻声将她丢给春莺，抓起地上的木棍就狠狠的砸过去。

吕氏听见惨叫声，吓得尖叫起来，“秦沉欢，你敢！”

沉欢忽然站起来，一步跨上去，一手提起她的衣领，另一只手扼住她脖子，往后一推，抵在墙上，冷笑道：“没有我不敢的！”

她的手力居然很大，掐住她几乎快呼吸不上来，想要挣扎，可春莺在一旁顶住她的膝盖，一抬手就卸了她的一对胳膊，痛得浑身如筛糠般颤抖起来。

沉欢阴沉着脸，咬牙望她，“今天，我就是杀了你，祖父也不会把我如何。我和你的帐，我父母的一对亡灵的帐，还没好好的和你算呢！你放心，我会让你活得生不如死！”

吕氏惊恐的瞪着她，可喉咙被掐的一口气也难喘过来，自然无法发声。外面没有一个人进来救她。

沉欢低笑，倏然放开手，春莺也醒目的立刻松开，吕氏靠着墙壁跌坐在地上，用力的大口喘气。

就在她不愿，甘珠没有停手，一棍一棍不轻不重，秦中矩不由惨叫连连。

吕氏哭着扯着嗓子喊，“别打了！”

沉欢傲睨着她，“说罢，你说了我高兴了，也许就不打了。”

吕氏面如死灰，听着儿子的惨叫就如同割肉，赶紧说：“有三个人，除了刚才的田大壮，还有两个把风的。”

沉欢自然知道，那两人早被赤冰解决了。

她笑道：“春莺，你去传话给孙嬷嬷，就说老夫人的话，把两个把风的人割了舌头和耳朵送到那两人的家里去，再他们的手脚筋挑断，如觉得委屈，记得找老夫人。”

春莺乐呵呵的跳出去传达，院子里顿时一阵惨叫。

吕氏吓得浑身僵硬，惊恐万状的瞪着沉欢。

“这个贼人和秦湘一起关在小房里。去告诉孙嬷嬷和花溪，赶紧来把老夫人扶回去，本来是为老夫人身体祈福来的，老夫人就该消停静修，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这来搅和什么？”

刚回来的春莺又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甘珠问，“那个田大壮姑娘预备怎么办？”

沉欢冷笑，“先留着。”

第二天，一天亮，住持便率领全部尼姑亲自将沉欢送了出来，并低声道，“姑娘放心，一定不会走漏半点风声。还请姑娘在秦老爷面前说句好话。”

沉欢笑笑，在云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傲古一跃钻了进去，在沉欢脚下懒懒的匍匐着，藏头睡觉。

秦功勋听到说吕氏她们在山上出了事，听钱陇说她们回来了，赶紧就往正堂赶。程智也正候着，焦急的等着沉欢。

沉欢下了马车就看见烟翠一脸着急，“我的小姑奶奶，都吓死奴婢了。”

沉欢笑笑，对她说：“你得跑一趟，被人去吴府恐怕不相信。你就说老夫人让你去手事情已经办妥了，让吴夫人过来提亲便是。你要装得很谦卑小心翼翼的模样。”

烟翠机灵的点头，“奴婢明白。”

沉欢有甘珠春莺左右护着，往正堂而去，身后小黑他们六个压着秦湘、田大壮和抬着的秦中矩。

沉欢进了门，便对程智点头，便对身后说，“押上来。”

小黑他们将三人往地上一扔。

秦湘只穿回自己的肚兜寐裤，外面胡乱披了一件衣服，披头散发，看上去便知发生了什么事。

没等秦功勋回过神来，沉欢道：“孙女在映月庵受惊了，来向老爷讨个公道！”

钱陇见状心惊，知道沉欢要用吕氏和秦中矩开刀了，赶紧驱散下人。

秦功勋看着衣衫不整的秦湘和田大壮，自然也明白了，一世都在端着斯文人的面子的他，气得脸都青了。咬着牙，抖着音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湘姐儿为何这等模样！”

沉欢冷笑：“老爷可以问下为何三姐姐胆敢在菩萨眼底下，半夜跑到我房中和下人苟且。不过，老爷倒是可以问下这个人，他等三姐姐犯下错事后，带人闯入我房中，说是寻三姐姐。我就纳闷了，一个个跑到我房中干什么？何况还是个男人。”

她眸光冷冷的盯着秦功勋，“老爷，你说我是不是受了莫大委屈？”

秦功勋呆呆的看着被打得只剩下半口气的血人，徒然跌坐在椅子上，半响说不出话来。

而吕氏被众人扶着走进了门，见状眼前又是一黑，不由扶着门框，紧张的瞪着沉欢。

沉欢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声音冷幽的道：“老夫人说我住在最里面的屋子最安全，孙女也就信了。谁想到我就是起床小解的那么一会儿，就来了一伙人摸进我房间干下着肮脏的勾当，我刚甘珠去瞧瞧，谁那么大胆，没想到看到是三姐姐，我就想，三姐姐再放荡，也不至于找个下人暖床吧？”

“谁想居然还有人来寻三姐姐，我想我好歹也是秦府的嫡孙女，怎么能由着人胡来呢？何况让这伙人叫嚷着全都知道了，三姐姐的名声岂不就玩完了吗？所以，孙女儿就让甘珠他们将他们好好的教训了一顿。”

“可更可笑的还在后头呢。老夫人居然带着一大群人进来，说孙女打的是二叔。我是二叔是谁啊，可是翰林侍讲的亲哥哥，怎么可能那么不要脸的让自己女儿和下人跑孙女房间干这事，自己还借口跑来摸侄女的房间。可是老夫人非说是二叔，孙女只好将他带回来，让老爷瞧清楚。”

秦功勋已经气得浑身发抖，瘫坐在椅子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吕氏勉强扶着门框，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不至于到底，指甲在门板上抠出几道印子。

在他们中间，沉欢年纪最小，气势逼人，在她娇小玲珑的身躯里，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压得众人谁也无法直接面对，只能仰视。

沉欢挑眉，“老爷，难道你不是说句话吗？如果老爷不替孙女主持公道，那孙女便去衙门问了理去！”

秦功勋大惊，咬牙盯着沉欢片刻，而沉欢面容平静，目光如炬，傲然睨着他。

她不会轻易放过此事的！

秦功勋无奈，倏然扭头瞪着吕氏，满心冒火，噌的一下站起来，冲过去，一把抓住吕氏的头发，将她拖到脚下，狠狠一摔，一脚踹在她的肩膀上，痛得她惨叫一声。

“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儿子！”

往日里，秦功勋不管怎么正夫纲，也要做出相敬如宾的样子。对吕氏，当着众人的面从来不呵斥。最多关起门来骂两句，可当面打成这个样子，这还是吕氏成为主母后三十年来头一回。

苏氏和秦嫣、陈氏都吓呆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想上去扶。

秦功勋怒吼道：“不准扶！”

吕氏哭着捶着地，指着沉欢叫着，“我很你夫妻几十年，你竟然相信她！她是存心要打死我们儿子的！她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贱人！”

沉欢哈哈大笑，笑得众人感觉一阵凉气窜上来。

她忽然收笑，挑眉看着吕氏，“如果老夫人真的认为他一定是二叔，那孙女更加不能放过他了。堂堂秦府二老爷，居然会变态摸到侄女房间。我不禁怀疑，这位二叔是不是老爷亲生的种？还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到底遗传了谁？”

吕氏气极，浑身发抖，却恐怖至极。

“老太爷！她才是贱人，老夫人说得对，秦沉欢才是贱人！她陷害我，我根本没有和人私通！”

沉欢一步上前，一把扯下秦湘身上的衣袍，指着她染满血迹的寐裤，“大家看下，我怎么陷害你？难不成我把你绑到我的床上，再买通地痞牛氓陷害你？我倒是要问下，三更半夜的，你跑我院子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