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厌芳（2/2）

吃过午饭，冯姨就有些昏昏欲睡了。但墓地的坑还没有挖。并且，掩埋24具棺材的坑还不是一般的大，等到明日再挖是肯定来不及的。因此，就只能让冯姨多加两件衣服，到墓地旁边打盹。

冯姨自然是不想打盹的。到了墓地，冯姨也照样挖地。只不过。挖着挖着。冯姨就倒下睡着了。

一直挖到天色昏暗，看不大清楚了，张雯和王亚这才叫醒冯姨。收了工。

干了一整天的强体力活，张雯一点也不觉得累。尝到了甜头，晚饭后又盘坐睡觉。冯姨因为下午补了点瞌睡，精神尚可。虽然一次还是只能盘坐两刻钟。但休息一阵之后，就又能盘坐了。盘坐了三次之后。这才睡了。

次日，也就是除夕。天刚刚发白，三人就起来做早饭。草草塞了肚皮，就又去挖坑。约巳时。洪金码头的棺材铺来了两辆马车，拉了12具棺材。三个人又赶忙过去接货。让马车绕到下层平台，直接开到坝子旁边。再把棺材卸下。然后三人返回墓地，再挖。未时。后面的12具棺材也到了。这次接了货之后，张雯支付了剩余的货款。

接近申时，终于挖完了。“哎呀，忘了看水。”张雯叫了一声，然后急步前行。王亚、冯姨不知道是什么看水，但还是跟在了后面。

回到张府，上到三层平台，张雯疾步往池塘边走。一看，拍拍胸口：“还好，满的。”又下了几道台阶，进到制酒房里。说：“我们没有酒了，需要三个灶同时烧。”王亚说：“我决定，这段时间都不喝酒了。”张雯一急，就凶了一句：“叫你烧你就烧。又不是给你喝的。”王亚没作理会。

当即，三人把低度酒倒入三口大铁锅里。一口铁锅约莫装了30余斤。三口锅共倒了一百斤酒的样子。然后就开始烧火。

主要是冯姨负责烧火。王亚走了两趟，从厨房后墙根抱了些柴禾过来。然后就给冯姨打下手。把柴禾事先挽一挽。再让冯姨送进灶膛。张雯则跑到房子的后面放水。这里，张雯建了个水道，让池塘的水，冲刷冷却蒸馏管道。然后放好盛酒的桶。

很快，三口锅就烧干了。冯姨和王亚熄灭了灶膛的火之后，出了制酒房，转到张雯这边。张雯正在将三个桶并作一桶。见了二人过来，说：“这次不错，有12斤左右！”

接下来，王亚和冯姨就知道酒是干什么用的了。就是拿来洗脸洗手用的。

当然，张雯没有忘记，切了生姜。三人抹了鼻子，再含一片在嘴里。然后再开始装尸体。

24具尸体很快就装完了。按照张雯和冯姨此时的力气，一副盛有尸体的棺材也不算重。完全拿得动。只是因为棺材的体积太大了，怎么也没法一个人扛。最后只好王亚一头，张雯、冯姨另一头，抬着走。王亚就用空手，张雯和冯姨则找了绳索杠子，用肩抬。

棺材全部放下，才发现坑挖得大了些。将浮土掩了上去，拍实。天又黑了。

回家之后，再点着菜油灯，一个一个房间的搜索。把死者用过的东西全部收集到坝子里，点火浇油焚烧。焚烧之后的余烬，扫到坡边临时挖的一个坑，埋了。

晚饭，过重的酒味和姜味，弄得三人都没有什么胃口。三人有一句没一顺地闲扯之间，一不留神，迎来了春节。

……

随后几天都风平浪静。歹徒再也没有出现过。

关于练武，王亚认为两人的力气都练得差不多了，该练习逃跑的速度了。就给二人脚上绑了木棍，使膝盖不能弯曲，然后让二人奔跑。

刚开始，张雯、冯姨绑上木棍之后，连路都走不了。慢慢地，能够上坡下坎了。几天后，就健步如飞了。

……

初七，粮油商人来了。带来的十匹马就需要三百两。但商人说，为了感谢张雯长期提供高度美酒，就按一百两算。十条狗不值钱，免费送了。

张雯说了高度酒的名称：昭君酒。并说这是昭君故乡宝坪村村长给起的。商人听了也非常高兴。有了这个名称，而且还是好名称，这酒就会更加好卖。

粮油商人提出，加价为15两一斤，每十天一趟，需要张雯保证每趟至少有一百斤昭君酒出售。张雯就问低度酒能不能每趟加到一万斤。商人说目前有困难，每趟最多只能供应五千斤。

张雯又问现在长工、佣人和丫环的价钱。商人说，因为河南闹灾，人不值钱，价钱一泻再泻。如果是拖儿带女的门户，只需计算运费，按人头算，每十个人一两。如果分开算，长工每人一两，佣人每人二两，一般丫环每人三两，长相好的丫环每人五两，会琴棋书画的丫环每人十两。

张雯算了算，有十匹马，就得有喂马的人。喂马，还需要割草。得三个人才忙得过来。十个骑马的人巡逻，不对，自己、师傅和冯姨得占三匹；再来两个丫环，算了，一个丫环加一个佣人，占了五匹。不过，剩下五匹马，也还是可以让十个人轮流骑的。

现在住家旁边就是森林，太容易让歹徒藏身了。接下来，必须把住家周围的树木砍掉。沿着溪流开挖梯田，顺便也种点粮食，自给自足。之后在山梁上可以建一座哨所，便于白天为地里干活的人们放哨。哨所上面要留两个人，可以聊下一天嘛。

此外，住家也需要扩建一下了，要建一道围墙。围墙修建之后，五个显要的地方还应该建筑岗楼。每个岗楼也是两个人，但需要三班倒，昼夜监视。那样就变成了六个人。再加六个人作为轮休。算来算去，已经有50多名长工了。却还没有包括做工的。于是，张雯说：“唉，懒得算了，就拖家带口的，一千人左右吧。哦，对了，要找一名会琴棋书画的丫环。还有，再来十匹马，十头牛。”

粮油商人说这次人口太多，时间可能会拖得长一点。张雯说无妨，但要注意要增加米粮的供应，人到之后，还要些猪崽和鸡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