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4为何你的每一步都在为他打算?(万更四)(1/2)
“这样,朕接他们与你来宫中相聚,可好?”
“臣妾是想回府感受一下家里的感觉,宣他们进宫来觐见,味道就变了。”桑诺说道。
墨炎祁沉思半晌,桑诺说的不无道理,看她眼中的殷切,自己若不同意,她定然更记恨自己旆。
随即说道:“既然如此,朕就许你三日。窠”
“五日。”桑诺说道。
墨炎祁愕然地盯着她,没想到她会讨价还价!
她这算是抗旨吗?!
七弟还在旁边,这不是白白让他看了笑话!
“不行,朕说几日就几日!”
桑诺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道:“那好,三日就三日,中途臣妾若是遇到什么意外,比如说掉坑里撞马车被人抢劫诸如此类,就算是缺胳膊少腿了,臣妾也一定按时爬着回来。”
墨炎祁嘴角抽搐,什么掉坑里撞马车,还缺胳膊少腿?!
她那一身功夫不打残别人都是难事,这不是明摆着不会听他的!
桑诺淡淡地瞧着墨炎祁,如水的眼眸似乎做好了迎接一切意外,随时断胳膊断腿的打算。
墨炎祁与她对视几分钟,黑着脸大袖一挥,“五日,五日必须回宫!”
“谢主隆恩。”桑诺象征性地弯了弯腰,扭头离开。
墨炎祁还没有回过神来,桑诺已经离开了大殿。
“嘭!”墨炎祁重拳砸到面前的桌上,摆在上头的折子震了几下,险些歪倒一片。
面上阴沉可怕,这个可恶的女人!
墨炎瑾在旁不觉笑出了声,皇后娘娘还真是有本事,能让墨炎祁吃瘪!
“很好笑吗?!”墨炎祁的目光像一道闪电射向墨炎瑾。
墨炎瑾忍不住又笑了声,看他头上几乎冒着青烟,憋着笑说道:“不好笑,不好笑。”
“不好笑就继续刚才的话题!”墨炎祁吼道。
**
桑诺约定的地点,是咸奉有名的花楼,兰翠楼。
二楼牡丹间内,传出一声压着嗓音的女声。
"小姐怎么定到这种地方!"
白芨别别扭扭地拽了拽身上的衣服,这身男装穿的她很是难受。
更让她难受的,是这刺鼻的脂粉味,酒味,还有门外传来的娇俏的迎客声。
她一个女子,还真讨厌这种地方!
南宫翎、百部和八月札相视一眼,并不做声。
一身白衣纱裙的荷蒂端坐在桌子旁,如葱根般白皙的手指扶着琴弦,面上舒缓如流水。
“荷蒂,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地穿一身女装进了花楼?!”白芨高声问道。
小麦色的脸庞因为尴尬,泛着不自然的光。
荷蒂只是抬起头朝她轻轻一笑,脸上的表情似乎身处清灵山水之间。
“小姐要来了。”百部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说道。
南宫翎和八月札朝门口的方向望去。
荷蒂面不改色,乐曲未断,却似乎加了道刚硬之气。
白芨因为一直关注着身上的服饰,并未听见门外有什么动静。
"嘭!"门被谁撞了一下。
白芨猛然回过头,不会真的来了吧?!
门纹丝未动,模糊的身影映在门上。
“唉,大爷您慢着点儿!”一声娇媚声传了进来。
“你这小狐狸真惹人疼,快走,爷等着你伺候呢!”男声透着醉酒后的浪.荡。
白芨红了脸,虽说她素来豪爽,可毕竟还是个没有出阁的姑娘,此情此景着实让她心惊肉跳。
“这哪是小姐?!”白芨指着门外,涨红了脸。
其余众人见状,纷纷笑了起来,南宫翎起身走到白芨身侧。
“师妹,今日你的举止可有些怪异。”南宫翎轻言。
“我一个清白的姑娘家,到这种地方可是头一回,师兄你怎么还打趣我!”白芨嘟着嘴,异域风情带着可爱,真是喜人。
南宫翎把她拉到桌子旁,摁着她的肩膀,“你看荷蒂,跟你一样都是女子,她可没似你这般焦躁。”
白芨又瞧了一眼荷蒂,确实如林中仙女一般。
虽说他们几人之前一直受命于百部,可相互之间并不相通。
此次,实为众人第一次相聚。
“荷蒂是这兰翠楼的头牌。”百部抿了一口清茶,缓缓说道。
“什么?!”白芨叫道。
这个冰清玉洁的姑娘竟然是这里的......头牌?!
南宫翎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声音再大点儿,小姐的打算可就落空了。”
白芨闻言,连忙噤了声,目光如炬地直勾勾地看着荷蒂,她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人!
这股傲然万物的清冷之姿,这绝色容颜,怎么会是花楼的头牌!
百部接着说:“荷蒂这一重身份,便于收集消息,而且,她卖艺不卖身,也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白芨不觉对荷蒂肃然起敬,慌忙跑到她身侧,肌肤光洁嫩白,细腻滑润,她还真没见过有人的假面有这么真的!
崇拜地朝向荷蒂,问道:“荷蒂,你这易容术可真是厉害,我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说完,伸出手指朝她脸颊上捣了两下。
荷蒂朝她笑笑,脸颊侧的梨涡霎时迷人,眼神泛着清波,白芨一时看呆了。
“不过,今日她并没有易容。”百部说道。
“不会一次性说完!”白芨尴尬地收回手,朝百部吼道,这下丢脸了。
百部并不理会她,目光一直盯着门口。
“快坐下,小姐就要来了。”南宫翎朝白芨说道。
白芨见几人神色肃穆,连忙跑到桌旁坐下。
此时,楼梯拐角处又传来几声脚步声。
老.鸨好似在迎接什么客人。
“这位大爷好生俊俏,看我这手下怎么招待的,怎么让爷一个人上来了!需要什么样的姑娘?老身这就去给您安排!”只听声音就能知道,此刻老.鸨的嘴角,都能咧到耳根!
接下来却是一阵寂静,听不到对方的回答。
“我这就走,这就走!”老.鸨似乎得了什么好处,慌忙让了道儿。
白芨小声嘀咕,“都来这种地方,还装什么清高!”
自从进了花楼,似乎来到这里的男子都是她的仇人一般。
“砰砰。”门上传来两声敲门声。
这人不会来这儿了吧?!
白芨刚想把来人骂出去,门却已经开了。
白芨愣住,果真是俊俏的男子!
唇红齿白,眸光明艳,肌肤白里透着红润,吹弹可破!
白芨倏地脸便红了,这个公子,怎么越看越像......小姐?!
慌忙收回炙热地视线,低下头绞着手指。
桑诺回身轻轻掩上门,回过身来时,众人已经站起身迎接她。
她仔细望过去,白芨她倒是见过,只是今日这个丫头显然十分不淡定,稍微一想便也想出一二,朝她微微一笑。
白芨身侧立着的,正是南宫翎,着一身黑色锦袍,贵族之气又泛着君子礼法。
桑诺对他的出现十分意外,她不知道南宫翎为何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百部当日说的,并没有这个人。
心里微微探寻,但却不动声色。
朝南宫翎点点头后,视线触及到百部右侧的大汉。
此人定是八月札。
青云派的弟子素来以力气著称,他这一身力气,显而易见。
八月札一身粗制暗灰色麻衣披身,茂盛的络腮胡子长在暗红色的脸颊上,一头黑发炸在空中,一看便是性子粗犷。
身侧的桌上放着一把巨型铁锤,桑诺暗自感叹,八月札的力气可见一斑!
此时,琴声落定,桑诺朝抚琴人望去。
微风从窗户外飘来,如沐春风。
桑诺进门后第一眼望见的,便是这个超凡脱俗的女子。
真是出水芙蓉,天然雕饰。
“小姐。”百部上前,走到桑诺面前。
“这是八月札。”百部指着八月札说道。
“见过小姐!”八月札抱拳,掷地有声。
“荷蒂。”百部转向荷蒂。
“小姐。”荷蒂微微福了福身,声音轻盈,裙角飞扬。
桑诺轻笑点点头,荷蒂,真是真如其名。
南宫翎见桑诺望向她,大方上前,展开折扇,声音清朗,“在下无意中听到百部与师妹的对话,我便想,除非把自己与你们栓到一条船上,不然小姐又要怀疑我。”
“你的奉事原则我很钦佩,但我决不允许手下的人对我有所保留,还请南宫公子见谅。”桑诺点点头,说道。
“即便是你手下的人,若他们不坦诚,恐怕小姐无论如何都保证不了对他们的了解,小姐放心,我对您,无害。”南宫翎轻轻扇着扇子,视线迎上桑诺,并不躲闪。
“为何非要跟着我?”桑诺问道。
“觉得有趣。”
“你若想上船,此后就要按我的规矩来,而我,也从不要没本事的人!”桑诺收了笑,走到桌前,拿起一杯水递给他。
“那是自然。”南宫翎抬手便去接桑诺手中的茶杯。
手指触到杯壁的瞬间,心底着实大惊,桑诺的功力真是深不可测,若他此刻力道不对,整个杯子便会碎裂成一地碎屑。
南宫翎轻轻一笑,手掌发力固了杯子的形体,接过桑诺手中的茶杯。
力道刚好,茶杯稳稳地接到他的手中。
一口饮尽杯中茶水,手掌紧握,细碎的瓷沫从指缝中漏出。
桑诺轻笑,“南宫公子好身手。”
身后的众人此时才看清,南宫翎并未用多大的力道,而杯子的碎裂程度,应该是桑诺拿起茶杯时暗下了力。
南宫公子的功夫不容小觑,而小姐,如此年纪便有深不可测的功力,着实令众人佩服!
桑诺招呼众人坐下,直奔主题。
“此次我来,有两个目的,一是看你们的意愿,若跟着我,便要誓死效忠,就像百部所说,我只要你们的忠诚,旁的我绝不禁锢你们。”说罢,桑诺视线扫视众人。
白芨、八月札、荷蒂纷纷点头,眼神坦荡地望着桑诺。
桑诺见此,朝百部瞧了一眼,只见他依旧神色凛然地望着自己。
桑诺心中明了,看来,又是他事先做足了准备。
“既然大家没有异议,那我就来说我第二个目的。”
桑诺顿了几秒,见众人都不作声,接着说道:“我需要你们随时监控着边疆的动态,八月札,你和白芨二人要密切注视着边境的军事状况,百部、南宫公子,你们二人到南越查是否有可疑人出没,并监测城中的可疑人群,荷蒂,大魏各大官员派系的关系,就靠你来缕清了。”
“是!”众人说道。
“兰翠楼是大魏第一花楼,越是人员复杂的地方,也就越安全,白芨,委屈你了。”桑诺宽慰道。
白芨脸色绯红,羞涩起来,轻轻点点头。
桑诺从进门便看出她的异样,白芨还真是个外表爽朗,内心敏感的女孩儿。
百部不自觉地瞧着桑诺,她今日这身男装扮相,英气逼人。
一身月白色锦袍透着天人之气,腰上束一条黑色锦带,正中镶嵌个白玉翡翠,发丝光洁地束在发箍中,洒脱帅气。
桑诺感觉到一丝视线,回首便看到百部望着她。
她笑笑,百部心中一紧,嘴角扬起一丝笑,随即低头把玩起手中的茶杯。
<心中依然无法平静,小姐的每一步,似乎都在为那个人做打算。
毫无意外地,心猛然有丝疼痛。
**
桑诺安排好众人后,准备独自一人回一趟叶府。
马车停下时,掀开帘子,门上赫然显示“叶府”两个暗红大字。
书法笔迹行云流水,据说是先皇钦赐。
“皇后娘娘?!”开门的小厮见到门口的桑诺,连滚带爬朝府内跑去。
桑诺见他一副见鬼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活脱脱如见了鬼魅一般。
在门口停了一会儿,径直走进了门内。
立在门两侧的小厮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地不敢抬头。
桑诺本想让他们起身,不过想想还是作罢,即使命他们起身,以这些人的心里状况,估计也站不起来。
索性命他们在地上继续趴着,缓解一下情绪。
刚进府门没走两步,迎头便碰上了叶文举和叶夫人。
“诺儿!”叶夫人神色激动地朝桑诺奔来,下巴不住地颤抖,眼睛里泛着泪花,鼻尖红通。
叶文举脸上本有喜色,见夫人如此不知礼数,连忙拉住了她。
虽说眼前是自家女儿,但她现在可是皇后,按理说应该行跪拜之礼,怎能如此越矩。
“夫人,快参见皇后娘娘!”叶文举慌忙说道。
叶夫人明显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腿下一软,与叶文举搀扶着跪倒在桑诺面前。
桑诺见此,急忙走上前,心中不是滋味,眼角渐渐泛起了泪花。
“父亲母亲快起身!女儿怎么能受得起您的跪拜!”
叶文举老泪纵横,用袖子擦了眼角的泪,含泪与叶夫人朝前叩首。
“草民、民妇给皇后娘娘请安!”
桑诺一时说不出话来,去扶他们的手停在半空。
君臣有别,这是牢牢镌刻在他们脑海中的礼法。
出门前说要母仪天下带个叶府一世尊荣,可现在,为何觉得那样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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