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人有亡斧者”(1/2)
……这顿档次、品位都不低的晚餐,吃了一个多小时,庄泽梁也没听出姚欢要他办什么事,只是随便说说自己单位,他们公司的事。谈的最多的是老陈,和老陈的“老牛吃嫩草”。老陈的**,只是在单位里瞎哄扬,谁也说不出子午卯丑来,添油加醋,也只是俯就于电影、电视剧情节的天方夜谭,往深了,实在没什么好说。
再一个人就是干红。谈干红,姚欢说的少,引导庄泽梁谈得多。实际上,庄泽梁和干红接触的也不多,让她拉两趟代驾,吃过三次饭,有一次还是姚欢、庄泽梁和干红一起吃的,彼此都知道,没什么可讲的。另外四次接触有什么可讲的?就讲干红挺仗义,乐于助人,有劲,用手指头戳人,死啦疼的!姚欢颇为详细向庄泽梁了解了和甘红他们吃那顿饭的情况,庄泽梁把他知道的全都说了,再就没谈什么。
晚上躺在床上,庄泽梁还寻思:姚三姐到底要我干啥呢?不让我干啥,就请我,还许愿出钱为我提职卖力气?这可能吗?想了想,心寻思:不可能。
谁想把心里寻思的这话,说出来了。
他妻子问他:“什么‘不可能’?”
他才从迷蒙中醒过来,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说罢,把身子翻到一边。
他妻子说:“神经病!”说完也把身子翻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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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欢请庄泽梁没有任何意图,只是开玩笑般地“中午没喝好,晚上还得喝”?她许愿,为庄泽梁的提职出钱、奔走,只是俩人关系不错、或她大方、仗义而使之?正如庄泽梁临睡前所想的,那是“不可能”的。有一点,庄泽梁是清醒的:姚欢是商人,商人是讲究利润的,“无利不起早”是商人的基本信条。自己有利于她什么呢?
庄泽梁当然想不到,姚欢约他,是为了了解干红。
那时连连发生划车、往家里塞恐吓信等事情,姚欢感到万分恐慌,她都到了不敢乘电梯、怕人在电梯的拥挤空间里害她的程度,所以急于找个保镖。这时,庄泽梁跟她说自己认识一个,是学搏击的,家里出事,快毕业不念了,现在开代驾,还是个女的。心急火燎的姚欢再没问许多,就应和干红见面,就聘用了干红。本来用得挺好的,但从让她跟踪施玉旋、隋玉保之后,干红“露出了狐狸尾巴”,竟用别人来欺骗她。她不是施玉旋、隋玉保一伙人,要是的话,她不能把施玉旋的小舅子拍下来。那是谁把她“潜伏”到我的身边的呢?以后发生的事,尤其这两天发生的事,更加证明她是“异己分子”。一想到这一点,她就如鲠在喉,如芒刺在背。下午醒来,对着镜子捯饬自己的时候一下子就想到这一点,就象雷劈了似的,“死”在了那里。她想,怎么才能了解干红呢?“解铃还须系铃人”谁介绍来的就了解谁吧!于是才打电话给庄泽梁。
她很信任庄泽梁吗?认为真能从庄泽梁的嘴里,知道干红的“来路”吗?不尽然。甚至,没准就是庄泽梁“派遣”的,也未可知。现在这些事儿,谁能说得清楚?但有一条,“会说不如会听的”,纵使你说的怎么圆全,免不了会有“失语”,露出破绽的地方。置对方与放松的环境,喝着小酒,细聊慢侃,这比严刑拷打更容易使对方“招供”。更何况,以重金许诺帮他办他最想办的事,他更能放松心身,毫不设防了。没准权衡利弊,来个“反戈一击”,把他心中秘密一股脑倒出来,也说不准。
但结果,却令姚欢大失所望——从庄泽梁的嘴里没有套出一条有用的“情报”。谈到干红和甘红交往,姚欢本来希冀庄泽梁能透露出一些“蛛丝马迹”,说到最后,还是一杯“白开水”。那么突然的交往——干红解救甘红要自杀的妻子,才认识的,庄泽梁因为和甘红的姑姑是一个单位,才受邀和人家同宴的,这非常符合海卫人的做派,听不出什么“破绽”来。难道庄泽梁“伪装”的那么好,真的能不漏一点儿“破绽”?他是怎样一个高级“特务”啊?抑或是他根本就沾不到边儿?不对,越想庄泽梁越感到他可疑。
这是“人有亡斧者”。但,姚欢置身其中,哪里察觉到“动作态度无似窃斧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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